后半場的拍賣會也如期舉行了，不明星、博主捐了些東西當作拍賣品，譬如明星同款戲服、道、收藏的孤品首飾一類的，不同于正兒八經的頂奢拍賣品那麼有價值，但也有一番樂趣，還是有不人捧場。

大半拍品被拍賣后，沈清蕪也花六位數買了一把可可風格的西洋古董貝母扇，整是用貝母制作而的，雕刻工藝栩栩如生，流溢彩的虹搭配宛如卷云般的葉片，細膩又絢麗。

按照正常拍賣會的布局，賀妄和沈清蕪通常都是在二樓獨立房間拍賣的，但此次拍賣會是公益質的，行事低調為好，他們也就和眾人一起坐在大廳。

“這風格不像是你喜歡的，送人的？”因為在大庭廣眾下的緣故，賀妄沒法把人攬懷中，讓沈清蕪坐自己上，只能和得很近，摟著的腰。

點頭，“穗安應該會喜歡，買來送。”

說完，沈清蕪發現旁邊的男人沒接話，側目過去，對上了男人烏沉沉的視線。

“怎麼了？”

“沒什麼。”賀妄慢悠悠道，“只是忽然想到，除了生日，我好像沒收到過什麼你送的什麼東西。不過沒關系的，你不用在意我，只要你人在我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最后一句話簡直茶香四溢，堪比碧螺春。

沈清蕪輕描淡寫地睨他一眼，順著他的話說，“哦，你不在意就好。”

說完，又把視線轉了回去，落在了拍賣師正在介紹的拍賣品上。

賀妄暗暗用舌尖抵了抵牙關，大掌著后脖頸，強迫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寶貝——”

沈清蕪狀似無辜，清眉眼間的疑恰到好，“嗯？”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還曖昧地挲著那的，“你明明聽出我的語氣了。”

“什麼語氣？”似笑非笑，“是你剛才那茶里茶氣又醋意十足的語氣嗎？”

賀妄淺挑了挑眉，“不然呢？”

沈清蕪終于憋不住笑了，“你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又茶又酸啊，心機男。”

心機男本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煞有其事地點頭，大大方方承認了，“是啊，我就是，怎麼了？”

“還是說……”他漆黑如墨的眸攫取住，語氣閑散，“沈老師更喜歡單純無辜的小狗？”

沈清蕪故意逗他，“萬一我說是呢？”

賀妄一本正經地說，“那我也可以是。”

沈清蕪的視線描摹過他凌厲的眉眼，實在想象不出來賀妄究竟得怎麼偽裝，才能掩蓋周的狠厲和上位者氣場，變單純小狗。

很不客氣地打破他的幻想，“你應該不太行。”

“好吧。”賀妄松開的手，狹長漆黑的眼眸微斂，晦暗不明的籠罩著他的眉眼，看上去無端有幾分落寞。

雖然沈清蕪知道他現在的做派99.999%是故意演出來的，但還是出手，作輕地了他的頭，“好了，不喜歡什麼小狗小狼狗，只喜歡你，行了吧？”

湛黑的眸底閃過一道愉悅的暗芒，賀妄角上揚，回握住的那只手，原本是想要放在邊親一下的，但又顧及到邊還有人只能作罷。

他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再說一遍。”

沈清蕪沉默半晌，“你做什麼？”

“錄下來，當手機鈴聲。”

話音剛落，沈清蕪猛地把手了回來，還往另一邊挪了挪，和他拉開了距離，“想都不要想。”

設想一下，嚴肅正經的談判桌上，幾個西裝革履的集團高層運籌帷幄，言語間都是價值八位數以上的項目，忽然其中的賀妄手機鈴聲響了，的那句“只喜歡你”縈繞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恐怕以后出門都得戴口罩。

“沈老師，怎麼說什麼你都信。”賀妄笑意溫存，“當然不會給別人聽了，我自己一個人聽。”

“那也不行。”

“怎麼不行了？”賀妄微瞇著眼，“我想天天。還是說，以后你每天說給我聽？”

沈清蕪沒搭理他。

后者還要再說什麼時，卻聽見下的拍賣師介紹起了下一件拍品，“這是來自國際知名調香師沈清蕪老師的作品，從香料提取到香水瓶設計都是沈老師親力親為制作的，馥奇香調，前調是檸檬、薰草……”

沈清蕪近段時間的名聲大噪，許多款由調配的香水都斷貨了，也有各大貴婦千金想請調配私人香水，現在竟然在拍賣會上捐出了一款非售賣品的香水，自然引得不人關注。

一時間舉牌競爭的人絡繹不絕，一個接著一個。

賀妄側目，“我怎麼不知道？”

“前幾天讓助理聯系的，那款香是我早幾年的作品改良版，不太。”

幾個價后，價格已經上飆到了三十萬。

那瓶香水雖然算得上孤品，但它畢竟不同于其他珠寶首飾，它歸結底只是一個消耗品，能拍出這樣的高價已經有些夸張了。

沈清蕪正要側頭跟賀妄說，懷疑有人是沖著討好這個未來賀太太來的，才會一直往上抬價格恭維。

結果還沒張口，旁邊的男人就姿態懶散地敲了敲木牌，“三百萬。”

會場瞬間安靜如，紛紛朝著聲源去，心想究竟是哪個大怨種，一下把價錢翻了百倍，只為買一瓶香水。

結果看清楚價人的那一刻，大家表各異。

未婚妻調配的香水拿來拍賣，未婚夫用高價又買回來？

這是什麼新型間的小趣嗎？

“1號，三百萬，三百萬一次。”

已經沒有人想要加價了，沒有人會那麼沒有眼力見去跟賀妄爭。

“三百萬，三次。”拍賣師落下錘，“。”

沈清蕪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手拉了拉賀妄的袖，“你做什麼？”

“如你所見，買你的香水。”賀妄牽住了的手，“只是換了一個方式捐了三百萬而已。”

也是這麼個理，畢竟這場拍賣會就是暉月集團一手發起的。

“不準說我敗家。”他嗓音沉沉，“一聽到和你有關，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