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妄接到了一通工作電話，讓已經變“比誰先輸”的游戲徹底結束了。

不過就這麼結束也好，他都怕再進行下去自己會被得更加不上不下，滿腔火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我去書房登下電腦。”他手輕輕了一下沈清蕪的頭，“你在房間里玩會兒？”

被他如此一本正經地叮囑搞得有些啞然失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兒。”

賀妄走后，沈清蕪在房間里無所事事，逛到了賀妄的帽間里，他的服多得嚇人，各種高定服裝幾乎塞滿了柜，還有各式各樣的腕表擺了大半個墻。

整個房間都著金雕玉砌的張揚貴氣。

一個藏藍的戒指盒在一堆華貴的珠寶配飾中顯得有些格格不，以至于沈清蕪掃過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它。

記得這個戒指盒，里面是那枚藍寶石戒指，之前來他臥室時也見過一次。

這枚戒指所承載的記憶實在算不上浪漫好，當時兩人同床異夢，中間隔著太多壑。

沈清蕪那時滿心都計劃著逃離，也沒能徹底靜下心來欣賞過它，此刻倒還覺得賀妄的眼不錯，這塊寶石不論是澤還是切割工藝都堪稱完。

鬼使神差地將戒指往手上戴去。

過玻璃窗照進來，金的暈下，藍寶石閃著熠熠生輝的澤。

后忽然傳來響，沈清蕪的手指蜷了一下，轉過去。

沈清蕪的大半個都沐浴在下，垂順的擺沿著娉婷腰線往下，纖細清麗，剔如泉水浸泡過的皮瑩潤，在暈中幾近明。

賀妄姿態慵懶地靠在門框上，吹了一個輕挑的口哨，“寶貝兒，干嘛呢？”

他的襯衫一向不會好好穿，在家更是隨些，紐扣散著兩顆，出修長鋒利的脖頸線條，眉眼沉沉地向。

沈清蕪將手往后背了一下，鎮定自若，“隨便看看。”

賀妄將的小作盡收眼底，他狹長湛黑的眼眸微瞇，大步朝走來，高大的影落在了沈清蕪的面前，頭微低著，“躲什麼呢？”

沈清蕪原本是沒打算說的，畢竟趁人不在試戴戒指這種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要為迫不及待想要結婚的鐵證了。

原想著不經意間摘下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奈何賀妄實在是太過于敏銳了些，細微的作都被他收了眼底。

現在也不用回答了，賀妄走近看到被打開的空戒指盒已經明白了所有，他拉過的手腕，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枚已經戴在指間的戒指，角漾起一抹笑，“乖乖，你……”

沈清蕪不甚自在地輕咳了一下，作勢要把戒指摘下來，“隨便試試。”

他手按住了的手背，“別摘，你戴著不是好看的？”

“隨便試試？”賀妄帶著似笑非笑的眼底滿是不相信，慢條斯理地重復了這四個字后又意味深長地說，“不再試會兒？”

沈清蕪垂下眸，眉眼間覆著一層極淺的薄霜澤，“不。”

他毫無征兆地手，將攏了懷中，大掌著如綢緞般的烏發上了，語氣戲謔，“忽然記起，上次來我臥室也看了這枚戒指，是不是上次就想戴了？嗯？”

剛要開口否認，賀妄又自顧自地說話了，“別害寶寶，喜歡就拿去，房間里還有什麼看得上的都搬走。”

沈清蕪已經放棄和他講道理了，索換了一個話題，“它怎麼在這兒？”

當初離開的時候，把這枚戒指放在了帝景華庭臥室里的床頭柜上。

難不賀妄覺得容易被戒指勾起不好的回憶，把它扔到老宅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下一秒男人就否定了的猜想，“之前從海城回來后在老宅住了一段時間，管家收拾行李的時候一起打包送過來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男人的間溢出了一道低笑，“它的經歷還坎坷的。”

沈清蕪有幾分好奇，“怎麼？”

就因為送給后又被退回去了？

“你一聲不吭走了，就給我留下句‘分手吧，好聚好散’，我氣上頭了，把它從六樓扔荷花池里了。”

寥寥數字，但沈清蕪幾乎已經能想到當時的場景了，按賀妄這沖又好面子的格，還真做得出來。

“那你后面又撈起來了？”

一瞬間，沈清蕪的腦海中不自浮現出穗安看的網絡小說中的某段劇，之前出國旅游兩人泡溫泉時，穗安就在聽有聲小說，正好聽了一耳朵。

【滂沱大雨下，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狼狽不堪地在水池中索，池水混著臟污的淤泥沒過了他的膝蓋，可男人渾然不察，依舊固執地要找到那枚被他親手丟棄的戒指。】

“想什麼呢？”仿佛看出了心中所想，賀妄輕輕彈了一下的腦門，“咱家荷花池那麼大，我撈三天都不一定撈起來，是讓人把水干找回來的。”

“哦”了一聲，心道果然看多了無腦霸總文不好，竟然莫名其妙被它影響了。

賀妄烏沉沉的眸落在上，“看你的表，怎麼覺得還有點憾呢？想看我下水撈？”

兩人靠得有些近，他說話時灼熱的氣息都掃落在了的臉頰上，掀起細的意。

沈清蕪一邊側躲，一邊嗓音帶笑地順著他的話說，“一點點吧。”

他湛黑幽深的眼眸中閃過暗芒，慢條斯理地說，“既然我們一家之主想看，我表演一下博人一笑也不是不行。”

還真要展示下水撈戒指？

頓了一下，“還是算了，池子里臟的。”

“這麼心疼我？”賀妄帶有薄繭的指腹按在的后頸，一搭沒一搭地挲著那細膩的皮，沉沉的視線在沈清蕪的臉上一掠，低笑了一聲，“那換一個地方？”

沈清蕪不解，“換哪兒？”

他嗓音帶戲謔，“泳池和浴缸，選一個。”

這副散漫的神一出來，就知道話題一定又朝著某個不正經的方向歪去了。不用多想都能猜到，在泳池或浴缸撈完戒指后還能順勢拉著一起鴛鴦戲水，兩人著再發展18X的劇。

沈清蕪拍掉他的手，拒絕得干脆利落，“不用。”

偏偏他還做出一副大無畏自我犧牲，一切都是為了好的姿態來，“沒關系，為了哄你開心，我什麼都愿意做。”

“真的？”

他點頭，“當然。”

沈清蕪推了推他，“那好，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