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裏,霧氣氤氳,早就備好了花瓣浴。
裴宵明明發現了,卻把留在庫房裏那麽久,分明就是在想辦法如何折騰。
薑妤沒法,腦袋不停地撞著裴宵的肩膀,“放我下來,我自己會洗!”
“你想都別想!”裴宵冷嗤一聲。
以後不管做任何事,他都不會讓再離開他視野範圍一步了。
裴宵把丟進浴桶中。
巨大的水花濺起了滿屋。
隨即,裴宵也了外袍進來了。
那浴桶本就隻容得一人,裴宵直接把抱到了上,麵對麵坐著。
他上強勢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黑般的眼一瞬不瞬看著狼狽的模樣。
薑妤無所遁形,雙頰發燙,“裴宵,你放開我!放開我!”
裴宵看著反抗不了的模樣,隻是淡淡扯了扯。
一直這樣乖多好……
裴宵取了香胰子,一點點仔細幫清洗著,可有些傷怎麽也清洗不掉。
裴宵回想起薑妤這三天住的小院,那分明就是個柴房,裏麵雜草叢生,到都是蟲蟻。
也不知道還和什麽人混在一起,有沒有跟人談笑,有沒有用那些人髒東西……
現在好了,弄得又臭又髒,洗都洗不掉。
是他的妻,上本該隻有他的氣息!
裴宵想到這些,太青筋現,拭的作越來越重。
薑妤的手臂都被他紅了,倒下了口涼氣,“裴宵,你弄疼我了!”
“告訴我,這幾日你都跟誰見過?”
裴宵掀眸,眼中染了一抹嗜之。
薑妤咽了咽口水,覺敢說出名字,裴宵下一秒就會把那些人宰了。
這太極端了!
“裴宵,我是個大活人,不是你的私人品!”
“如何就不是?”
嫁給了他,冠了他的姓,不就是他私有的嗎?
薑妤盯著自己發紅的皮,搖了搖頭:“全京城的街道我都走過,你難道要把全京城人都宰了?東海的水我遊過,你要把所有漁民都殺了?全南齊那麽多男人,你難道都……”
“薑妤!你最好不要再說話,我手上現在隻有一個東西能封住你的,要試試嗎?”裴宵不想聽那些謬論,赤紅的雙目盯。
薑妤到某些變化,所有的理論都噎在了嚨裏。
他是個瘋子,跟他說道理完全是浪費口舌。
薑妤放棄了,有這閑工夫,倒不如好生休養生息。
浴室裏,終於安靜下來。
裴宵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將拭幹淨,抱坐在窗臺上。
後一陣涼風徐來。
薑妤才發現自己正坐在半掩的窗戶前,從窗戶甚至能依稀看到江中漁火。
薑妤生出不好的預,“裴宵,你放我在這兒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呢?
洗完了,當然是要吃。
裴宵卻也不急,用巾幫幹著頭發,低磁的聲音在耳邊,“妤兒以後要是再敢跑,你跑去哪,為夫就會在哪裏留下我們夫妻恩的證據。”
“這一次我們就在江心……”裴宵生了薄繭的大掌握住了的腰。
一麻麻又詭異的電流竄進,直衝腦門。
薑妤記得這周圍還有戰船在保駕護航,還有數條貨船,目都聚集在此。
他們在船頂的廂房裏,該多惹眼啊!
裴宵簡直是不知廉恥!
薑妤彈不得,隻能惡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珠順著滴落。
裴宵悶哼了一聲,卻不是憤怒,反而有些愉悅。
沒關係,可以隨意折騰,隻要不跑。
裴宵並沒阻止,輕吮了下的耳垂,輕笑揶揄,“這麽急著要喝為夫的了?別急,還有很多……”
“滾!”薑妤鬆開了他,惡狠狠瞪著他,“裴宵是狗嗎?”
狗都沒他狗!
裴宵雙手撐在側,近距離審視著那張白裏紅的小臉,月下的模樣格外可口。
裴宵忍不住咬了一口,“你見過哪家喂狗隻喂這點的?”
當然不夠……
裴宵的吻徐徐往鎖骨下去。
接著,甲板上傳來腳步聲。
“裴宵!關窗!”薑妤心口驟。
裴宵氣定神閑,細細吻著的。
貨船上的人早就被請下去了,這裏沒有外人,更沒有人有膽子靠近廂房。
可薑妤不知道外麵的況,現在春無限,被人看到怎麽辦?
薑妤張地屏住呼吸,卻止不住戰栗,引得窗欞發出窸窸窣窣的震聲,被夜風吹起,格外旖旎。
拐角的樓梯口,千仞默默退了幾步,“大人,東海水師和姑蘇客商想問接下來怎麽辦?”
“靠岸,回京。”裴宵仍埋在頸窩,嗅著上的木槿香。
的香味有種魔力,一旦,讓人難以自拔,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靡費。
千仞撓了撓腦袋,“大人嗓子不舒服嗎?”
“沒事。”裴宵抬眸看薑妤,饒有興致勾了勾,“喝了點補湯。”
“你有病!”薑妤著嗓子罵。
要不是被定著,真的想錘他的狗頭。
裴宵不懼的眼神,吻再度落在了上,低啞的聲音溢出齒,“夫人與其想我有沒有病,不如想想你欠了幾天的債,今晚還不還得完。”
“裴宵,先上岸,先回京!”
薑妤知道他的本事,嚇得舌頭打結,“你這樣鬧,我怎麽有力氣回京?”
這話倒提醒裴宵了。
下不了榻剛好,就不用擔心跑了。
裴宵眼底染了一抹邪佞,“千仞,夫人傷了,我們今晚在江上過夜,明早準備一頂轎。”
“喏!”
“另外天風寨的餘孽就在這附近,此次務必全部抓住,給夫人出口氣。”
“喏!”
果真夫人一回來,裴大人的魂也跟著回來了,說話都有氣神了。
千仞算是放下心來,一步躍下臺階,去辦事了。
不一會兒,漁船、戰船紛紛靠岸,隻留薑妤他們的貨船還在江心,搖搖晃晃。
沿岸燈火通明,仿佛百上千雙眼睛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