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兒這張真靈巧啊……”裴宵鉗住了的下。
不哄得那病秧子一愣一愣的,連他也被騙了好幾次。
不過騙孟言卿滾蛋的時候,裴宵很愉悅。
他輕咬了下的紅,“好甜啊!妤兒若實在不想說夫君的好話,多罵罵那病秧子也是好的。
來,多罵點給我聽。”
“裴宵你有病吧?”薑妤看著他那副誌得意滿的模樣,簡直不可思議。
還有人喜歡聽被罵的?
“我看最該被罵的是你……別!”
話到一半,裴宵將鈴鐺掛在了腳腕上,打了個死結。
裴宵惡劣地勾了勾,指尖輕點,“好了,以後妤兒在哪為夫都能聽到了。”
“無恥!”薑妤想踹他,可一銀鈴就響,
真的變一隻貓兒了。
“妤兒你聽,聲音好悅耳啊。”裴宵指尖挲著鈴鐺上的名字。
從此以後,鈴鐺一響,就會想起他們才是夫妻了。
“滾開!”薑妤推開他,想要把鈴鐺解開。
然而天旋地轉,裴宵扯過一條薄被,將裹,打橫抱了起來。
接著,奪門而出。
“做什麽!”
薑妤腳一,鈴聲就作祟,張地把繃了,“回去,回去啊!”
裴宵終算是抱得人歸,怎麽可能回去,還虛偽地道:“夜裏冷,乖乖窩在夫君懷裏。”
薑妤一時進退兩難,鈴兒跟著響,驚擾了宮裏人怎麽辦?
而裴宵當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用點手段,怎麽肯束手就擒?
傻貓兒!
他給裹了這麽厚的被子,除了薑妤自己,別人誰能聽到。
他還是喜歡現在懵懵懂懂的模樣,了下的腰,“為夫說過會把妤兒回去,妤兒怎麽就不信呢?”
他要知道,他說的一切話都會說到做到。
任何人都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樣。
他的就是他的!
薑妤再次陷了困境。
皇上有口諭讓出宮,雲貴妃和孟言卿又接連出事,自己也自難保。
除了回去,沒有別的選擇。
再等三天吧!
很快的……
若是能拿到裴宵假意冒充他人的證據就好了。
正想著,裴宵又突然問:“桃花你吃過麽?”
薑妤懶得理他。
裴宵本帶了解藥來的。
解藥難尋,裴宵費了一番功夫,從方醫手中高價買到了。
既然不想要,就算了吧。
裴宵將藥瓶徑直丟進了湖中。
“什麽東西?”薑妤防備道。
“無用玩意兒。”裴宵漫不經心搖了搖頭。
他原本是怕薑妤和孟言卿在一起是藥發作,可既然回到他邊了,還要什麽解藥啊?
他就是最好的解藥。
薑妤若真吃了桃花,一會兒自然會來求著他的。
裴宵還有些期待呢。
他疾步抱著離開皇宮。
馬車就停在玄武門附近。
坐上馬車後,裴宵吩咐馬夫,“從朱雀門出宮。”
薑妤狐疑瞥了他一眼。
明明從玄武門直接出宮很快就能回府了,裴宵又打什麽主意非要從朱雀門出去?
朱雀門外可是一片曠野,來回的人極。
他總不能一怒之下也把拋荒野吧?
“宮門快要下鑰了,你繞路做什麽?”
“荒郊野嶺,孤男寡,我說帶妤兒去捉螢火蟲,妤兒信麽?”裴宵臉上攜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低沉的話音像梵咒吹進薑妤耳朵裏。
薑妤信他才有鬼。
馬車顛簸,銀鈴敲打著腳腕,好像一隻無形的手追著。
加之他意味不明的話,薑妤張得大氣不敢出。
裴宵坐到了邊,指腹輕敲了下鈴鐺,“妤兒這裏無人,要不要為夫……”
“不要!”薑妤果斷拒絕了。
幕天席地,穢宮闈,他瘋了吧?
薑妤立刻雙手環臂,防備著。
而越往朱雀門走,燈越暗,人越稀。
幽暗狹長的馬路上,隻聽得馬蹄上一下一下扣在心上,穿了一片林。
斑駁的樹影投在裴宵臉上。
他突然傾過來,想要吻。
薑妤立刻撇頭避開了,“我剛看到有羽林衛走過去,眾目睽睽做那種事,你裴大人可真是活佛!”
“哪種事?”裴宵卻是一臉懵懂迷茫,著薑妤,求知旺盛。
他渾上下都散發著好鬥的野狗之氣,他想什麽,還用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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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