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寧考慮了再三，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去老宅比較好。

雖然爺爺喜歡莊小燁，但以後再見總是不方便，倒不如別勾著這越來越深。

一早去買了不禮品，中午才給老宅那邊打了電話說下午過去看爺爺。

雖然之前沒有告訴霍一珩自己什麽時間會去，但是當到的時候還是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已經在老宅等著了。

霍添見來了，臉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惋惜的樣子，拉著的手半晌也隻是低歎一聲。

莊嘉寧看到他無礙倒是很開心：“爺爺，是我不好，做決定也沒有提前告訴您一聲。”

“不過看到您沒事就好。”

幫著斟了杯茶遞過去，餘瞥見霍一珩表複雜地站在旁邊，但並沒給他眼，而是轉過頭隨意地跟霍添說起了別的事。

一老一倒是挨著說了不的話，直到徐從外麵回來。

“你怎麽來了？”語氣不善。

莊嘉寧看了一眼，隨後慢慢起對著霍添說道：“我來就是看看爺爺，這會也該回去了。”

見這就要走，霍一珩在一旁忙上前了兩步，一臉言又止的樣子，不過還是霍老爺子先開了口。

“嘉寧啊，留下吃個晚飯吧，今天是一珩的生日，家裏應該熱鬧些。”

這一刻莊嘉寧才恍然記起今天是什麽日子，於是下意識地看向霍一珩的方向，心裏湧起一種異樣的緒。

霍一珩好似什麽地心思被穿，臉上出了類似尷尬摻雜著失落地神。

從前他的生日，莊嘉寧都是提前個把月就籌備著期待著，想著在那一天給他怎麽樣的禮和驚喜，可這一次竟然忘得一幹二淨。

果然時過境遷，再吸煙刻肺的習慣也會被忘記。

見半天沒有反應，霍添站起來將拉回到邊坐下。

“就算你們離婚了，兩人也不必像仇人一樣相，何況不能因為你們不是夫妻了，你就不認我這個爺爺了吧？”

雖然老爺子說得沒錯，但此刻兩手空空地坐在這，麵對著霍一珩倒有些不自在了。

徐見被老爺子留下，心裏憤憤不平，想著早知道詩詩過來了。

畢竟今天兒子會回來過生日自己也不知道，平時他嫌麻煩是怎麽也不肯回家慶祝這些東西的。

因著今天是特殊的日子，雖然霍一珩不喜歡那些蛋糕之類的東西，但家裏還是安排廚房做了不菜。

依舊是往常的落座順序，隻不過此刻莊嘉寧坐在霍一珩邊說不出的別扭。

雖然盡力扭著頭跟霍老爺子說話，但邊人的存在實在太強了。

莊嘉寧看著眼前被他一點點堆滿的碗碟，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對麵的徐看不下去了：“一珩，你別夾了，人家又不吃。”

霍一珩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後還是將夾著的翅放到了莊嘉寧的碗裏。

甚至聲說著：“最近你瘦太多了，多吃點。”

這一幕多麽似曾相識，隻不過當時的主角全都顛倒過來。

莊嘉寧守著一肚子心思實在是吃不下，於是隻象征地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

這一切都被霍一珩看在眼裏，但他今天仿佛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每每啟都是一苦的味道。

終於挨過了吃飯，莊嘉寧一刻也不想多待，便起告辭。

霍添不好再留，隻能囑咐霍一珩送送。

兩人走到門口，莊嘉寧就停下了腳步。

“就到這吧，我走了。”

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子就停在旁邊。

霍一珩怔怔地看著的影利落地轉過去，口突然生出一抹悶痛。

“嘉寧。”他突然出聲住，“對不起。”

對不起，曾滿心期待卻換來他的不屑一顧。

對不起，曾興致滿滿卻換來他失約而去。

對不起，曾那樣全副心相托，卻換來他辜負三年。

……

這一刻他才到被所的人忽略冷落地滋味，是那樣綿長又絕地痛楚，是握不住流沙般地無能為力。

這一會晚星璀璨，空氣寧靜。

莊嘉寧微微側頭，終於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從那日之後，每到下班時間霍一珩都雷打不準時出現在莊嘉寧工作室的樓下。

開始他還想跟說幾句話，但每每都繃著臉，隻要他不是有正事大概率一句話也不會回。

再後來，他隻是將車停在樓下，遠遠地看一眼也就走了。

但哪怕這樣，莊嘉寧仍然覺得被他打擾，就好像僅僅隻是到他的視線，都讓心神不寧。

這會，莊嘉寧在樓上順著窗口向下看，果然又在悉的位置看到了那輛車。

凝著目，過了半晌轉從大樓的後門出去了。

莊嘉寧心事重重地到了家，發現莊書心正拿著那兩張周馳給的VIP票仔細研究。

見回來，滿臉興地湊到邊說道：“這哪來的？度假村全免費，這麽好的東西。”

莊嘉寧興趣缺乏地瞥了一眼，沒說什麽就轉進了房間先去換服。

見沒發表意見，莊書心追著到房間門口。

“姐，你跟我出去散散心吧，反正不要錢不去白不去。”

其實莊書心是想就著這個機會，好好開解下。

這些天整個人都緒低落，人懨懨地，沒什麽氣神。

莊嘉寧將換下來的服扔進洗籃，這才走過來走手裏的票看了看。

“你棚裏的事都完了嗎？”隨口問道。

“前兩天歌都錄好了，最近這一周都沒什麽事，怎麽樣跟我去吧？”

“去吧去吧去吧。”莊書心甚至抱著的胳膊搖了起來。

莊嘉寧熬不過的磨人功，想了想終於點了頭。

正好莊故川前幾天還念叨莊小燁了，莊嘉寧就著這次將他和孫姨送回去住幾天。

安頓好了他們，姐妹兩人稍微準備了一下，幾天後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