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我……”霍一珩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莊嘉寧的注意。

把包放到一旁，轉問道：“怎麽了？”

窗外樹上的蟬鳴擾得他心煩意，霍一珩抬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說了聲“沒事”便上樓了。

他路過莊嘉寧邊的時候，好像約聞到了一悉但又不屬於的香水味，但那味道極淡，一時分不清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聞到了。

霍一珩躲進書房很久心仍沒有平靜下來，他這會並不想麵對莊嘉寧。

不，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就這樣呆坐在書房裏，半個小時後心裏的顧慮怎麽也解不開，於是拿出手機給赫昊宇打了個電話。

“出來陪我坐坐。”

赫昊宇這會剛從外地出差回來，人正累著呢，於是並不想理他。

“霍大爺，你饒了我吧，我這剛到家。”

“二十分鍾後，到PA見麵。”

雖然赫昊宇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是霍一珩很有主邀請他出去喝酒的時候，他覺得事可能不簡單。

果然見了麵，他就發現霍一珩不太對勁。

他繃著一張臉，手腕轉輕輕搖著明酒杯裏的冰塊，半天也不肯說話。

包廂裏就他們兩個人，赫昊宇自己揚頭喝了一杯威士忌，將杯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幾上。

玻璃撞的聲響終於引起了霍一珩的注意，赫昊宇這才開口：“你到底有什麽事，趕說，急死人了。”

霍一珩聞言將手裏的酒一口飲下，隨後把杯子扔到桌麵上，單手撐住了額頭。

“我昨天在程詩詩那過夜了。”

旁的赫昊宇聞言一愣，反應了一會才氣憤地手指了指他。

“你，你說過夜了，你把睡了？”

“我不知道。”霍一珩手了太，“我喝斷片了，但是今天早上醒來，說不用我負責，所以我也不清楚昨晚到底有沒有……”

赫昊宇憤恨地收回手，使勁撓了撓頭發：“你說你剛跟小人和好就來這一出，我真是被你氣死。”

見霍一珩並沒有反駁，他平靜了一下又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不能讓知道。”霍一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將酒杯舉到了眼前。

“昨天我明明喝得還沒有今天多，為什麽會……”他的眼裏流出見的迷茫。

赫昊宇奪下他手裏的杯子，正道：“我提前提醒你，以小人的格和做派，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可能就真的完了。”

霍一珩的心沉了沉，臉上的鬱更濃。

從那天之後，霍一珩又開始每天早出晚歸。

莊嘉寧能與他見麵的時間都非常的有限，不過並沒有起疑心，因為這些天一心都在莊故川那邊。

宋開說這兩天莊故川的狀況不是很好，雖然在宋開麵前他極力掩飾，但下肢不靈便的狀況越來越明顯了。

“你考慮一下，手是不是真的要提上日程了。”早上宋開在電話裏這樣說的。

莊嘉寧準備回去看看，至要再去醫院做個複查，看看現在的病到底怎麽樣了。

想了想還是給霍一珩打了個電話。

“一珩，我要回去看看我爸，今晚就不回來了。”

對麵愣了一瞬才說道：“好，一會我把李教授的聯係方式推給你，我這邊都提前通好了，你把爸的病例發過去，看看他那邊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

莊嘉寧道了謝就想掛斷電話，沒想到霍一珩又住了。

“有時間你查收一下郵箱，我讓嚴行篩選了幾個不錯的旅遊線路，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等忙完這一陣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旅遊？”莊嘉寧有些意外，“怎麽突然想起這個？”

不過轉瞬就想起來那天包裏被他看到的婚紗旅拍的宣傳材料，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他會突然想去旅遊。

“就當是我想放鬆一下，決定好了記得告訴我，我去安排時間。”

莊嘉寧掛了電話，心裏說不出是苦是甜，於是隻好把這事放一邊，收拾東西往莊家趕。

莊故川本還想瞞著，奈何態度強必須要他去醫院檢查，於是隻好重新去拍了片子。

檢查結果是第二天莊嘉寧自己去取的，果然結論不太好。

“從片子上可以看出來，腰椎第三四節間的腫瘤有明顯增大的跡象，可能要考慮盡快手了，不然下肢癱瘓就是可以預見的事。”

其實莊嘉寧心裏有預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很快就開始做下一步打算。

想到霍一珩推薦給的醫生，於是抓把這幾次的病曆整理好，全部掃描後發給了對方。

回到家隻跟莊故川說可能要諮詢下其他醫院，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其他的並沒有細說。

晚上吃過飯，莊嘉寧讓保姆和護工都去休息，則單獨問了莊故川關於劉常君的事。

“爸，你實話跟我說，出院後有再聯係過你嗎？”

莊故川歎了口氣才說道：“沒有。”

“那莊誠呢？你知道給帶到哪去了嗎？”

不論如何莊誠是他們莊家的脈，是的親弟弟，跟著劉常君那樣一個不靠譜的媽，莊嘉寧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我問過他們學校，他媽給他辦了轉學，最後轉去哪了也不知道。”

暗自打算著，回工作室要把工作安排一下，把時間排出來。

如果莊故川要手或者轉到外地治療，就必須跟在邊陪著，畢竟劉常君現在已經人間蒸發，莊書心的工作也耽誤不得。至於莊誠，隻能以後再考慮了。

陪了莊故川兩天，第三天一早便開車往回趕，路過和熙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今天楚文揚好像在這裏有品牌的站臺活，便順路停車進了商場。

此刻整個商場都滿了應援的，抬頭向上看每層樓的玻璃扶手邊都圍了滿滿一層看熱鬧的人。

莊嘉寧遠遠看了一眼臺上的人，倒看不出卓遠所說的他最近狀態不太好的事。

這會楚文揚仍然是一副酷酷的形象，正認真地跟營業互。

想了想還是回工作室再細問吧，於是莊嘉寧看了一會兒就轉出去了。

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程詩詩，手挽著徐，兩人一副相融洽地樣子，讓莊嘉寧覺得有些諷刺。

“你怎麽在這？”徐語氣不善地問道。

“有工作。”

“也不知道你那工作有什麽可忙的，為人妻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你看看你一天都在幹什麽？”

一旁地程詩詩聽著被數落，噙著淡笑一言不發。

徐還想說些什麽，莊嘉寧的手機突然響了。

轉過接起來，隻聽卓遠驚慌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寧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