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如今可有一星半點我的位置?
燕辭云沒有足夠的勇氣問出這一句,他害怕聽到依然只把他當弟弟,和他這些時日的相親,親昵相伴,都不過是因著念在舊時的親友之,以及自小作為男子養大的,打心底里對于這些事的不在意而已。
祁懿卻是從他的眼神中領會到了他要說的話,就在他的目漸漸垂落之時,輕而堅定的道:“云妹,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只是……”
輕微的蹙了眉,面上帶了些困。
“只是我們太了,我習慣了與你親近,習慣了你的好,也習慣了對你好,我也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覺……可有一點我是確認的,對我而言,你就是這天下間最重要的人,見到你傷心,我也會難過,見到你開心,我也會不自覺的跟著喜悅。”
燕辭云緩緩傾了,輕輕環住的腰,微偏了頭,如時一般乖順的將臉頰倚在了的肩上。
“阿,只要你不離開我,只要你不上別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知道關在這里你嫌悶,只是這宮里如今到底還是皇后在執掌,你若出了見云殿,必會為難于你。而外間……京備軍的統領曹將軍投靠了桓亦如,你若出了宮,也不安全。”
這些道理燕辭云也和說過幾次了,祁懿也都明白,想了下,道:“那如果外面況好些了,你會讓我走走嗎?”
“也許……你出見云殿的時日并不會遠了。”
祁懿彼時并未完全明白這話里的含義,只當是燕辭云安自己,便點了點頭,輕嘆了一聲,打算暫時放棄出去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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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后,天氣漸漸涼快了些,祁懿沒想到的是,距離那次燕辭云安很快可以出殿不過才幾月,便發生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之后,確實可以出了見云殿,在宮里略略走了。
北昌國接連發生,最后,北昌國君被叛者所殺,一場王位更迭后,起兵造反的另一王室員登上了王座,為了新一任北昌國君。
這位新王雖然也是北昌王室,可論起脈,與大業的吳皇后卻是離的著實有些遠了,皇后如今便從舊日北昌國君的外甥,變了今日北昌新君的仇人之后。
而就在這時候,宮里有名新調到勤德殿伺候的小太監,原是出生在醫藥世家的,這小太監跟著人去送藥給皇帝,嗅出了這湯藥里的不對勁。
燕辭云帶著人細查下去,最后在皇后邊的宮秀靈的屋子里找到了有毒的藥材,審問下去,秀靈招了供,說是皇后指使害死了司藥局里皇帝用的煎藥人,又設計將事先買通好的人送了進去,每次都在皇帝的藥中添加這種量的毒藥,為的,便是讓皇帝可以一直病下去,最后在合適的時機死去。
謀害帝王是重罪,失去了北昌國君的庇護,皇后被囚在了儀宮中,等待著進一步的審問。
因為皇帝的病勢并不樂觀,皇后又是國母,此事不宜張揚,審問定奪一事便由了太后來主理,太子燕辭云和統領大理寺和刑部的桓亦如來協助查辦。
然而事的進展并不樂觀,雖然人證證俱在,但是皇后一口咬定全不知,更拒絕將主謀桓亦如的名字供出來。
幾天下去全無進展,燕辭云眉心攏了一層烏云,祁懿坐在床邊打量著他看著卷宗時略顯沉重的神,道:“皇后還是不肯將桓亦如供出來?”
燕辭云將卷宗放了下,手了眉心,“嗯”了一聲。
“給父皇下毒的事其實我幾月前便知曉了,只是這毒的毒慢,除非服上幾年的時間,或是突然加大劑量,都是不要的,停了藥養些時日,便無礙了,是以我便沒有立時聲張,想的便是在日后一舉將和桓亦如一起扳倒。”
皇后的背后是北昌國和吳家,上回祁懿和三皇子被害,皇帝雖然看出了皇后也有參與其中,可擺出來的意思也是不愿牽連到,可見眼下這種并未造嚴重后果的況下,冒然告發,皇帝未必不會考慮到北昌國和吳家,為了平穩各方勢力,將此事下。
到時告發的人,沒準還會落得個誣陷的罪名。
燕辭云發現了皇后背后的手腳,忍不發,默默的調查并收集證據,直到北昌國新君上臺,才安排了小太監告發,一擊致命。
只可惜,皇后堅持不肯供出桓亦如。
祁懿拿過一邊的枕頭抱在懷里,思索著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秀靈竟會背叛皇后,將真相說出來,我記得可是吳家人送進宮里來的呢。”
燕辭云復又執起下一卷卷宗,一邊展開,一邊道:“秀靈是吳家的人沒錯,不過原是吳才人邊的,是吳才人死后,才轉而到皇后邊伺候的。這些年,皇后待還不錯,卻也沒給氣,我的人細細的打探過,年年都在吳才人的祭日祭拜,舊時也曾深其恩惠,便想辦法將吳才人之死的始末給了,之后的事,便簡單了。”
吳才人的事祁懿也聽過一些,說是皇后娘娘的庶妹,漂亮又聰明,算是皇后邊軍師一樣的角,可是后來到底是深宮難有姐妹之,吳才人背叛了皇后,與別的嬪妃一同來謀害皇后,被皇后發現后,吳才人便憤自盡了,對外,則是聲稱其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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