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燕辭云去了祁懿的房間,小安子被捆著手腳,里也被塞了,目好似一個死人般,任是小青問什麼,對外界的任何事都無于衷。
時間有限,燕辭云并沒打算溫水煮青蛙的徐徐圖之,出手示意了小青取下他口中的碎布,坐到桌邊向小安子,道:“做這事的,圖的不過就是那幾樣東西,三皇兄待你恩重如山,你絕不會是為了錢,而要說是為了,我記得當年母妃將你調到招殿的時候查過,你在宮外已然沒了家人,難道說……還有什麼我們所不知的人存在?”
太監雖是凈了算不得完整的男人,可仍然是人,是人便會有,難不他有了心上人,進而被人要挾住了?
小安子靜靜的躺在地上,依舊一言不發。
燕辭云瞥向了一邊的小青,道:“這幾日這院子里只有你們兩個宮人在,你可有發覺他有什麼異常?”
一路行到這也有些天了,小安子與小青同作為小太監,彼此也較旁人親近些,小青略略回憶了,答道:“回六殿下,小安子這幾日總是心事重重的,有時默默的看著手帕發呆,倒也沒什麼其他了。”
燕辭云瞇了目,道:“手帕?”
小青點頭,道:“這個手帕的事宮們多多都知道些,我也是從小紅那聽來的,說是小安子時進宮是同妹妹一起的,只是后來失散了,這手帕便是他和妹妹一人一個的信,他這些年一直沒放棄,遇著年齡差不多的,便會去問問,小紅就是被他問過。”
說到了這里,聯合著之前燕辭云的話,小青也想到了,也許這問題便出在這個妹妹這。
難不,小安子找到了他的妹妹,而皇后的人控制住了他的妹妹,以此來威脅他為自己做事?
地上的小安子緩緩合了眼,低低的道:“你們別猜了,是我自己惡毒,我恨命運不公,憑什麼三殿下是皇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我卻只能做個男不男不的怪,一輩子伺候人……”
燕辭云垂了目向地上狼狽的人,淡漠的道:“你想清楚了,你活著,尚未認罪,他們要用你妹妹來你就范,自然要讓好生活著,而你認了,死了,那對他們來說便沒有了價值,而且作為這件事的知者,還是一個威脅,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如承諾你的一般,給一筆錢,讓好好度過余生嗎?”
小安子猛的睜了眼,的抿著蒼白的,依舊沉默著。
“小安子,你侍奉我三皇兄多年,你著自己的良心說,三皇兄他如何,可有苛待你半分?而皇后呢?桓亦如呢?”
說著,燕辭云起了緩緩蹲在了他的面前,自上而下的睨視著他,低聲道:“皇后且不說,桓亦如……狠辣殘忍,行事謹慎周,你覺得,便是皇后按著答應你的放過了你妹妹,桓亦如會嗎?”
小安子目波著,帶了幾分驚恐與猜疑,向了上方金尊玉貴卻略顯涼薄的六皇子。
那一張傾國傾城的面龐上并沒有過多的緒,過來的目好似能看人心一般,漂亮的翕著,說出了殘忍的事實。
“你不說,自己默默為幕后主使認下,便是害了你妹妹,你們兄妹地下團聚,而三皇兄卻是你所累,你明明可以幫助他揪出背后的真兇,卻選擇閉口不言,有朝一日三皇兄被人所害,凄慘而終之時,你便是罪魁禍首之一。”
小安子一雙眼紅著,狠狠的閉了上,流下兩行清淚。
“是我對不起三殿下,若有來生,我愿做牛做馬,報答三殿下對我的照拂之。”
小安子依舊不肯松口,也是燕辭云意料之中,若不能從本上解決掉他親人被控制的問題,只怕他絕不敢冒然行事。
起回了位置上坐好,燕辭云道:“小安子,你若將實告之,也許我們會幫你想辦法救出令妹,但你若執迷不悟,便是害人害己。我知你心中信不過我,言盡于此。”
燕辭云將審問小安子一事經過講了,最后看向三皇子,道:“三皇兄,小安子是你近的宮人,他尋妹一事你必然知曉。我約記得幾年前你曾經托母妃幫忙查過一個宮,莫非正是為了此事?”
三皇子點頭,道:“確是如此,當年我見小安子苦苦尋人,一直想幫他去查妹妹的下落,可是他尋了那麼久,依舊一點音訊也無,我心下覺得,他這妹妹十有八九是已經不在人世了的,然而小安子時常言,尋找妹妹是他活著唯一的希,我便想著若親自去查,他常在我邊,定然會知曉,到時免不了傷心一場,不如托了母妃去查,若是尋到了人,便告訴小安子,兄妹團圓,若是確認人已經沒了,就全當沒有這回事,小安子世已經夠苦了,又何苦讓他沒了生的希。”
祁懿道:“所以說……小安子這妹妹,已是確認了亡故了的?”
三皇子道:“是,之所以小安子遍尋多年不得,便是因著他這個妹妹早在宮后一年,便過世了,如今時間已久,他一個宮人,也沒什麼查看卷宗的權力,自然全無線索。”
祁懿目沉了沉,道:“這樣看來,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妹妹必定是假的了。”
燕辭云道:“其實我之前也大致料到了,只不過,小安子能相信這個冒牌貨是他的妹妹,想來皇后和桓亦如那邊必定是下過一些功夫的,忽而告知他妹妹已經去世,他未必會信。現下里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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