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小貍貓可以活下來。
虎神安靜了一會兒。
他看著漫天的雪花:
“貍貍,你想不想回到過去?”
“回到擎天柱還沒有坍塌、尚且有救的時候。”
“死去會重來,消亡的會新生。”
……
那天夜里,知道了“浮生溯”存在的姜貍一整夜都沒有睡覺,很興。
姜貍以為是重生或者穿越呢,想到可以帶著記憶穿到從前,的腦子里就出現了無數種可能和幻想。可以去找大漂亮,一起去修擎天柱;他們可以一起長大,長長久久地待在一起。
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就爬出了帳篷,跑進了他的懷里。
姜貍和他打聽:“大漂亮,你從前住在哪里?”
想到大漂亮年輕的時候可能不長這個樣子,就湊過去要和他商量個暗號、計劃什麼時候相見。
但是漸漸的,姜貍發現,大漂亮不說話了。
他定定地看著:
“貍貍,是溯回時。”
“一旦溯回,這里發生的一切也就不復存在了。”
風雪飄過。
在他的眼睛里看見了小小的自己。
“我不會記得你麼?”
“不記得。”
“那我們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呢?”
“浮生一夢。”
他們相伴的二十年也就不復存在了。
虎神沒有遇見自己的救贖。
小貍貓也沒有遇見自己的大漂亮。
姜貍有點害怕了,問:
“大漂亮,那你呢?你去哪里了?你會和我一起回去麼?”
虎神笑了:“會,但是我不會記得你了。”
他沒有告訴,重逢不過是三千分之一的可能。
虎神溫地注視著的眼睛:
“我沒有辦法陪著你了,我的力量只能全部用于啟浮生溯,魂也要靠著你帶回去。”
“貍貍,你現在有兩條路。”
“拿著浮生溯溯回時,忘卻前塵,獨自踏上那條路。我會在浮生溯里面留下指引,你只要按照指引,總是可以修好擎天柱的。但如果你做不到,結局還是一樣的毀滅。”
姜貍問:“另外一個選擇呢?”
虎神看著:
“如果你膽子不夠大,也沒有關系。我會開辟一個小世界,把你藏起來。”
他和地說:
“等到神力耗盡了,貍貍,我會先殺了你。絕不你難過。”
面對如此兇殘的話,姜貍本應該覺得害怕的。但是卻把他的手在了的面頰上,輕輕地蹭了蹭。
他們對視著。
姜貍說:“我選第一種。”
但是發現對面的人眼睛瞬間黯淡了下來。
虎神嘆氣:“貍貍,你這樣干脆,我會很傷心的。”
大老虎坐在了風雪里,低落了一團。
趴在他的膝蓋上,去撓他的下。
虎神面無表地低頭看著。
他給起了一個新外號:“沒良心的小貍貓。”
……
但是問題來了,擎天柱到底是什麼時候出問題的呢?
事關他們需要溯回多年的時。
于是,姜貍告訴虎神了一個驚天大:“大漂亮,其實這個世界就是一本小說。”
等待著看虎神淡定的外表出現一裂。
結果虎神很平靜地哦了一聲。
姜貍繞著他轉來轉去,把他的臉翻來覆去地看,都沒有在那張臉上看見一意外。大失所,悻悻地在他邊,把還記得的故事節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
結果虎神一點也沒有驚訝,他說: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這里早就自了一方小世界。”
就像是他可以看見三千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是一方世界。
不過,既然姜貍說故事的結局是世界消亡,那也許擎天柱的崩塌,和這個結局也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他說:“那就回到故事的開頭吧。”
最后,只剩下一點猶豫了。
姜貍問:“大漂亮,那小青梅呢?”
就是姜貍穿越過來前的那個主角呢?
虎神用神力查探了片刻。告訴姜貍:“的神魂已經不在此方天地了。”
只是,既然提到了這一點,他們同時想到了一件事:
他們必須溯回兩次。
因為姜貍是四十年前穿越來的,虎神直接溯回到三百年前,還沒有穿過來。
浮生溯最短的時間度是二十年。
他們想到了一個時間節點:二十年前,姜貍推開門相遇的那天早晨。
那就那一天吧。
……
一切就此塵埃落定。
偶爾,姜貍也會懷疑,承擔得起來這麼重大的責任麼?
畢竟在此之前,雖然遇見了一些坎坷,但有大漂亮的陪伴,并沒有遭太多的風吹雨打,甚至是被心呵護照料的。
姜貍,你可以麼?
但是看了看邊的虎神,看了看漫天風雪下破碎飄零的世界。
想起和他幻想在春天里的重逢,想起了無數死在擎天柱的人們,還有那個救過的大姐姐。
覺到了無窮無盡的勇氣注了自己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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