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地自己笑起來：“我都懷疑我筆記的真假了。”

遲腆吃癟，一時間忘記懟他的詞了， “你煩不煩？”

把他攤在桌子上的手魯地推開，“過去，我要寫作業了。”

顧森瀝板站直，“行，給你一個超過我的機會。”

“學吧學吧。”

遲腆沒再理他，知道越跟他說話，他就越上勁。

果然注視幾秒后，顧森瀝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補覺。

遲腆閉上眼睛，里小聲嘟囔。

“這一次，我要逆襲，總分要超過比我年長三個月的麥麥。”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聽到同桌的椅子有響，遲腆許完愿睜眼，一手搭在朝暮的手腕上，“大神，教我點學習方法。”

朝暮一時間沒緩過神，“啊？”

“能讓我考試盡快提現的加分項，什麼都可以。”

“好。”

朝暮緩緩出聲：“考試前保持充足的睡眠，放平心態，有時間把錯題再看一遍。”

“就這？”

朝暮：“嗯。”

“行，牢記在心。”遲腆邊說邊對擺了個OK的手勢。

~

月考不負眾，如期而至。

考試第一天考語文科目的時候，雷陣雨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到出考場的時候，天空漸漸放晴，地上的走道仍是漉漉的。

朝暮回家的時間剛好和朝錯開，朝中午的時間很短，基本都不在家吃飯，雖然以前也不怎麼回家。

“媽。”

朝暮手里握著鑰匙，站在玄關換鞋，習慣地沖里面了聲。

“哎，暮暮回來了。”姜念笑著應聲，解下印花的圍，“快洗手吃飯。”

“好。”

朝暮洗完手后坐在椅子上，滿桌的珍饈味，魚湯放在中央。

“這麼多好吃的？”

姜念慈地，聲道：“要好好給暮暮補補，考試廢腦力。”

朝暮的臉上浮現盈盈笑意，“謝謝媽。”

夾了塊煎至金黃的翅放到里，醬濃郁的翅糯骨，口即化，口吃起來清香味。

“好吃。”

見兒腮幫子撐得鼓鼓的，“慢點吃。”

朝暮點著腦袋，含糊不清地說：“就是我哥沒趕上這頓。”

“他啊，確實。”

姜念給盛了碗魚湯，在旁念叨著：“反正臭小子是不會著的，咱別管他。”

目溫地看向朝暮，“暮暮也別吃太飽，會影響大腦正常思考，反應變遲鈍。”

“好。”

姜念又跟說：“你不知道，你哥有次吃的很撐，生生地在考場中睡了一個小時。”

朝暮聽完，忍俊不。

“對了，那小子最近打算學醫，暮暮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哎。”

“管他呢，永遠三分鐘熱度。”姜念無奈地搖頭，“我覺得懸。”

“我哥報考國的學校嗎？”

“是的，他打算離家最近的學校。”

姜念目看著某，臉上是欣的笑：“說是再看你一年，然后順便沒事的時候回回家。”

朝暮口而出：“好啊。”

“看他有沒有本事了，省的回來他爸可能送他出國。”

“我爸想讓他出國？”

姜念：“有這個打算。”

朝暮的頭低著，什麼話也沒說。

心里暗暗地念著：希他哥不要出國吧。

~

伴著十月尾聲，月考績下來了。

朝暮盯著自己的排名，依舊是年級第一。

遲腆不敢看又想知道，張地坐在座位上，手攥著水筆，一會拉開筆帽一會又蓋上。

終于，沖站在講臺的朝暮出聲：“暮暮，能幫我看一下嗎？”

朝暮回頭，“好。”

“那要是……那啥，呸”

說話都不利索了，“排名還好的話再告訴我。”

話音剛落，顧森瀝慢悠悠地轉，對著遲腆，“怎麼不讓我給你看？”

“你……”

比起顧森瀝，確實更相信朝暮些。

爾后，顧森瀝對反手比了個“二”，隨后補道：“這個。”

遲腆越看越覺得他在蔑視自己，這個手勢真的好容易讓人誤會。

沒好氣，“真的假的？”

顧森瀝蹙眉，“不相信？”

不到半秒笑了，“是假的。”

他一副欠揍的樣子：“這個手勢呢，是我的排名。”

“顧森瀝。”遲腆咬牙切齒地蹦出他的名字。

“哎。”

顧森瀝朝走過來，腳步在桌沿落定。

“我全名好聽，另外你是班級第四，年級第五。”

遲腆問他，“你年級第幾？”

“顯而易見，我第二啊。”

不敢置信：“你把林揚打敗了？”

“嗯。”

他臉上風輕云淡，“人家都保送了，不能稍微休息休息讓讓我們嗎？”

遲腆：“我可沒讓他啊。”

顧森瀝給予肯定的回答：“知道，你實力還欠缺。”

“……”

遲腆沒經過大腦，“你才缺，你什麼都缺。”

他微愣，緩緩出聲：“不跟你這小孩吵了，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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