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會議一向規格很高,十月底的會議,研討的是十一月份的規劃安排,邵嶸謙向來重視。
只是從來都提前到會場的人,今天卻掐著點走進來,純黑西裝外套的袖子上,還有明顯的皺痕,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再看一向沉冷的邵先生,今天似乎格外的溫,周的氣場飄散著愉悅,一眾高層地面面相覷,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開會。”不茍言笑的人優雅的坐在了主位,表仍舊一如既往的沉冷,似乎并沒有什麼變化。
很快,各分公司的負責人便開始按順序做匯報,只是,第一個才剛開始發言,邵嶸謙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大老板手機響,分公司負責人立刻停了下來。
“你繼續。”邵嶸謙嗓音沉啞的說了一句,隨手過了手機,劃開屏幕看著上面的消息。
小朋友:你什麼時候能結束?
邵嶸謙:大概三個小時。
小朋友:那豈不是要到午飯時間了!
邵嶸謙:覺得無聊,讓席遇帶你出去逛街。
小朋友:不去,想去會議室找你。
邵嶸謙:不行。
小朋友:。。。
邵嶸謙收起手機,這次設置了靜音,隨手放進了口袋里,免得小朋友又來打擾他。
每次月底的集團會議,各分公司的負責人都膽戰心驚,倒不是邵嶸謙有多嚴厲,而是他業務能力太強,但凡他們稍有差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首先發言的公司負責人總是張加倍,可今天卻出奇的順利,直到他發言完畢,邵嶸謙都沒有打斷,只安靜的垂眸聽著。
大老板面無表,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難道是因為今天心格外的好,所以打算放他們一馬?
這種積極樂觀的思想,在第二個人發言的時候,就被大家意識到了錯誤,原來,邵先生還是原來那個邵先生,對工作沒有毫放松的邵先生。
總裁辦公室,喬夢魚盯著三個句號的消息,邵嶸謙居然沒有回復,是不是嫌棄麻煩了。
窩在沙發上,淡藍的牛仔包裹著線條優的兩條細,上穿著杏的針織衫,微黃的波浪卷邦一個丸子在腦后,略略有些港風的打扮。
已經第N次‘欣賞’邵嶸謙的辦公室了,已經簡潔到了簡單的地步,除了文件柜,會客沙發,茶幾,和辦公桌椅,再沒有多余的布置,跟人家大總裁的套間辦公室本沒法比。
不得不說,連個休息間都沒有,就算想在這里滾個床單都不能行。
果然,邵先生最的還是工作。
工作,干工作,邵先生可真敬業。
正在吃‘工作’的醋,忽然聽到門口有敲門聲,正窩在沙發中的小人兒立刻端正坐好,擺出一副我很得端莊的模樣。
清了清嗓子,才提了音量開口:“請進。”
話音落下,辦公室的門很快被推開,一個穿著職業西服的人走了進來,看著有三十多歲的模樣,扎著馬尾辮,很是干練。
“你找邵嶸謙嗎?他去開會了。”喬夢魚解釋。
可誰知,人笑了笑,擺手,用粵語說道:“我不找邵生,過來是想問問,小姐您需不需要喝茶?”
喬夢魚對粵語一竅不通,只能眨兩下眼睛,再次重復:“邵嶸謙不在,他在開會。”
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小小姐聽不懂粵語,立刻又改了國語:“邵小姐,我不找邵先生,我是邵先生的書白,是想問您要不要喝茶?”
“邵小姐?”喬夢魚皺眉,覺這個姐姐是不是認錯人了。
白愣了一下,邵先生的兒,難道不是姓邵的嗎?
不等想明白,對面漂漂亮亮的小孩兒便開口了:“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邵嶸謙的兒。”
啊?不是嗎?之前地的公司明明有傳言邵先生有私生的……
在白疑的目,喬夢魚很耐心的解釋:“我是他朋友。”
‘朋友’三個字像是顆悶雷一樣,直接在白的心中無聲的炸響,就算是邵氏集團的首席書,就算見識過無數次大場面,可邵先生竟然找了個小朋友做朋友,還帶到了公司這件事,屬實難以接。
畢竟平時那麼冷漠又疏離的人,就算是談,那對方也必然會是一個知優雅,干練有余的職業,怎麼可能是個小孩兒?!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邵先生談的事便傳遍了公司上下,除了正在開會的各位,不敢看一眼手機之外,整個聯華國際大廈的人全都知道了。
眨眼的功夫,無數個小群冒了出來,話題統一在邵先生這位小朋友上。
“假的吧?邵生怎麼可能談!我的心都碎了!”
“就算談,那也至得是某某公司的董事吧,怎麼可能是個小孩兒?!”
“就是啊,打死我都不相信,邵生會喜歡一個小孩子!”
“說不定人家不小呢,就是看著長得小。”
“你拉倒吧,有十四嗎?來姨媽了嗎?!”
“別酸了,消息是書辦傳出來的,難道還會有假?”
“我的邵生啊,我的真啊,為什麼他都看不到我的深!”
“你拉倒吧,有一說一,那孩兒雖然看著小,但確實真的漂亮,我一個的都看愣了足足三分鐘,更何況是男人。”
“邵生是那麼庸俗的男人麼,顯然不是,你侮辱我心目中完的邵生!”
“事實證明,你心目中完的邵生,已經庸俗的帶著他的小朋友來公司了,已經開始為了他的小朋友公私不分了。”
正在會議室聽取報告的人,完全不知道公司已經炸鍋了,樓上樓下的人都沒心工作了,只顧著吃這個驚天大瓜。
而始作俑者卻正咬著茶吸管,悠閑地劃開手機的接聽鍵,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上。
“你別說那個‘小魚號’和全世界的投屏生日祝福,是邵嶸謙搞給你的!”唐景湛像是后反勁兒一樣,過聽筒嚷嚷著。
他最近幾天忙著幫湖州分公司做技維護,兒沒注意群消息,等看到的時候,別說整個京市,全世界都炸鍋了。
“干嘛這麼激?”喬夢魚一臉不以為意。
“還有比我更激的,你二叔,已經在京市吹遍了,說你現在是邵嶸謙的未婚妻,以后誰也別想惹喬家。”唐景湛哼哼著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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