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氣已經漸漸涼爽,太也褪去了炎日的毒辣,只剩‘裝腔作勢’的余溫。
紅的法拉利飛馳在京市外環的公路上,微黃的大波浪隨著疾風飛舞,迷了憔悴的小臉兒。
喬夢魚穿著黑的休閑,上面搭配灰的T恤,腳下是一雙白的運鞋,看上去很休閑很樸素,還算適合葬禮的場合。
坐在副駕駛,原本白皙的小手兒,此刻有些微微泛黃,地抓著安全帶,致漂亮的小臉兒略顯憔悴。
這一周,東西吃不下,覺睡不著,日日夜夜都在想著邵嶸謙,生怕他再也不搭理了。
都說邵嶸謙冷心冷,從來不會對誰心,也從來不會拖泥帶水,怕他對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拉進的距離,不想就這樣被判死刑。
更何況,輸不起,為了老喬的命,必須拿下邵嶸謙。
旁邊的唐景湛同樣一臉的嚴肅,平時說笑歸說笑,可現在事關喬爸的生命,他容不得半點馬虎。
腳下的油門兒已經踩到了底,風吹在臉上像是有刀子在割,生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疼,旁邊的人已經紅了眼睛。
怕錯過了邵嶸謙,唐景湛開了他最快的座駕。
到唐家老宅的時候,門口已經停滿了車子,紅的法拉利原本就扎眼,直接停在了最外面,距離大門有些距離的位置。
“快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唐景湛說。
喬夢魚點點頭,急匆匆的下車,快步朝著唐家老宅大門走。
唐家老宅在京市老城區,這一帶都是比較老的建筑,其中唐家老宅也是青石白瓦的風格,門口有守門的石獅子,大門是純木質的牌樓,很有明清時期的韻味兒。
此刻,門口掛滿了白綾,沿著街外面的院墻,放著數不清的花圈,上面用細長的白紙寫著哀悼的挽聯。
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人,大多數都是西裝革履,有的口別著白的花,有些胳膊上套著黑的袖箍。
作為唐家唯一的孫媳婦,喬璐璐穿著一黑的士西裝,頭上綁了孝帶,正站在大門里面,朝著前來吊唁的賓客鞠躬謝。
唐家老太太是個很傳統的人,臨死前留了囑,要按照老家的風俗下葬,一切喪葬禮儀也全都按照老家的來,老人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平安渡過奈何橋,走上下一世的回。
喬夢魚走的很快,可不等到門口,喬璐璐就先迎了出來,將一朵白花別在了的口。
“這麼正式的場合,怎麼穿這樣就來了,一句囑咐不到就給我找麻煩!”喬璐璐沒好氣的埋怨。
喬夢魚心思沒在這兒,全都在邵嶸謙的上,喬璐璐說什麼兒沒聽到,只一直東張西,生怕錯過了他。
“唐家孫子一輩就你姐夫和我,一會兒你陪我在門口謝客,出殯的時候你也一起過去,就當是老太太的孫了。”喬璐璐囑咐。
大戶人家出殯,尤其是按照老家的風俗來辦,出殯的時候,孫男越多越好,顯得家族興盛,老太太日后的香火越多。
喬璐璐為了唐家的臉面好看,特意喊了喬夢魚過來充數。
“跟你說話聽到沒有!”喬璐璐有些不悅的低聲音斥責。
只是,不等話音落下,穿著黑制服的保鏢忽然快步走了過來,左右兩排分站著,每隔一米站一個人,是清場出了一條路。
喬夢魚知道,肯定是邵嶸謙來了,除了他,沒有誰能有這個陣仗。
從喬璐璐的手中是出了自己的胳膊,表有些焦急的迎著保鏢來的方向走,果然,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那輛純黑的邁赫。
席遇正站在車門邊,恭敬的拉開了車門。
被黑西包裹的大長首先映眼簾,很快是頎長的姿,冷漠俊的臉。
邵嶸謙一如既往的一黑,可能是參加葬禮的緣故,搭配了一條同系的領帶,他頭發似乎剪短了,只比寸頭長了一點,仿佛又恢復到婚禮上他們初見時的模樣。
原是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可看著他長玉立的就在不遠,喬夢魚卻邁不步子了,只站在原地,傻傻的著他,眼眶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風吹得,還是為著什麼其他,紅的像是兔子一樣。
喬璐璐的反應遠比要快得多,吩咐完下人去請唐川和他父親,便立刻快步朝著邵嶸謙迎了過去。
表不帶任何喜,但看上去也是十足的恭敬,快步到了邵嶸謙跟前,期期艾艾的開口:“表舅,快里面請,老太太生前還一直念叨著您呢,知道您過來送,也能瞑目了。”
邵嶸謙頓了片刻,視線仿佛不經意的略過某,這才微微頷首,在喬璐璐的引路下,步伐穩健的朝著門口走。
他早就知道會在這兒遇見小朋友,只遠遠的看了一眼,他便發現小朋友憔悴了許多,定是沒好好吃飯睡覺。
一周了,他還以為憑著的沒心沒肺,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不想再招惹,提前吩咐了席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越走越近,即便沒看,也知道小朋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可憐兮兮又眼穿的小表令人心疼。
果然,在距離不足兩米的時候,小朋友快步沖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邵嶸謙……”
只喊了一個名字,小朋友便委屈的帶了哭腔,像是腔積了許多的緒,在這一瞬間發,讓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喬二小姐。”席遇‘穩準狠’的攔住了喬夢魚。
就連喬璐璐都眼帶警告的剜了一眼,然后繼續給邵嶸謙引路:“表舅,這邊請。”
喬夢魚被席遇長有力的手臂攔著,視線也被擋住了,等再想找邵嶸謙的時候,他已經進了唐家老宅。
“喬二小姐,邵先生暫時不想見您。”席遇好心提醒。
說實話,看著喬夢魚這麼憔悴的模樣,連他都開始心了,只是,邵先生提前就下了命令,他不想見。
“我真的不是里奧的細……”
“喬小姐,這些都不重要了。”席遇忍不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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