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盡快完結,好些地方會一筆帶過,親們再忍一下啊,來得及的話這個月就搞定,表拋棄我……
捂臉大哭啊~~
第183章 元嘉草草
錦書絞了熱帕子小心的替他拭跡,一面喋喋抱怨,“我早說要仔細,你瞧這一頭一腦的!你仗著年輕,多得流不完麼?這麼下去怎麼了得!”
他傷的地方不容易包扎,冥思苦想試了好幾種法子,翻來覆去的不就手,不由有些泄氣,“我橫著包吧,委屈你的鼻子兩天。”說著也不等他答應,三下兩下拿布帶子勒過他俊秀的鼻子,結結實實系了個活結。
事兒辦完了,咧著上下打量,笑了一半又想起前方戰事來,不好出口問,一時懨懨緘默下來。
永晝見笑,明得暖一般,戰場上的不順遂全都拋到了脖子后頭。側目瞧著,只要歡喜,他便是做兩天小丑也沒什麼。他歡愉地想著,可一眨眼,又變得郁郁沉寂,貓兒一樣微微上挑的眼睛里蒙上了嚴霜,他知道又在念著宇文瀾舟,念著那個他恨得牙的死敵。他的心往下沉,半是失半是無奈,姓宇文的在心里扎了,要怎麼才能打掃干凈?
“錦書,你有話和我說,是不是?”他看著,心頭煞涼。
翕,猶豫道,“我是有話……”怯怯的瞄他一眼,“永晝,瀾舟……”
他的眉直挑起來,嗓音尖銳,“瀾舟?得真親熱!你是忘了國仇家恨,還是富貴日子過慣了,被他的甜言語收買了?”他霍地站起來,一把扯掉了臉上的紗布,“你那麼關心他,勝過關心我!我同你說了那麼多,有幾句話進了你耳朵里?慕容錦書,你還是慕容家的子孫嗎?你單記得他的好,把皇考丟到腦后去了!你為什麼還想著他?他哪里值得你這樣牽掛?”
錦書被他駁斥得說不出話來,只有悶頭揩眼淚。好半晌才噎著低語,“為什麼……因為他是我男人!我這一輩子要依附的人!”半跪在墊褥上拉他的袖子,“永晝,這麼多年了,算了吧!你要罵我沒出息,我不還一句。求求你,瞧著天下黎民!百姓們才過上安穩的日子,不要再掀起戰爭了,打仗要死那麼多人,就是奪回了江山又怎麼樣,皇考和哥子們也活不過來了。好好過日子,在韃靼稱王,這樣不好麼?我瞧見賽罕公主懷了子,你就快做父親了,為自己也為妻兒,放下仇恨吧!”
他吊起了半邊角,“說來說去,全然因為他是你男人?你的私心就那麼重,只要你男人,不要我這個弟弟?好極了,你這是在我呢!打今兒起我不做你兄弟了,你心里只放得下自己的男人,看來我只有取而代之才能讓你把心收回來。”
大駭,愣愣看著他,他手來的臉,眼里漸漸浮起/。悚然格開他,和他相認不過一晝夜而已,記憶一直停留在以前,只記得那個坐在樹下看采枝條編花環的孩子。十年過去了,他們各自都長大了,眼前人變得那麼陌生。原本對他是不設防的,這是骨天,只消看一眼,連命都能給他。那麼的相信他,還在為找到了唯一的親人而慶幸,可為什麼事變這樣?他在韃子窩里呆得沒有了倫常,比上駟院圈養的野還要可怕。
栗栗著,“永晝,你別我恨你!咱們雖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可好歹是同父。你要是混來,皇考在天上看著你!”
他果然頓了頓,手也緩緩垂落下來,怔忡坐在牛皮杌子上,頹然道,“我只是想留住你,我怕你離開,又剩我一個人……”
他滿面愁容,頎長的子微躬著,錦書的心牽痛起來。他到底太年輕,背著這樣深重的恨,早晚要被垮。寂寞是最致命的傷,越積越厚,讓人不堪承。被迫忍耐了十年,一旦跳出來,再也沒法子回去了。
他倔強不屈,終是心存恐懼的。傾前擁他,像小時候那樣安他,“好弟弟,別怕……”哽咽著,想起皇帝,心里凌遲一樣的痛。二者選其一,要在親人和人之間作抉擇,這樣的難!難到不敢設想,或者這一生就要那麼煎熬著,慢慢枯萎,到死。
“錦書……”他用力的抱,“我什麼都不怕,我是偉大的弘吉圖汗,我能扳倒老臺吉,照樣兒能扳倒宇文瀾舟!我只求你別想著他,忘了他,沒有就沒有痛,我勢必要殺他,你這麼牽著,到那時候怎麼?”
怎麼?淚眼迷蒙的搖頭,“我好難,你們誰也不聽我的,你們只顧自己的宏圖大業,不顧我的死活!你們只管去斗,橫豎我是個人,是你們的附庸,不值什麼。”
才說完,氈帳門上的簾子猛然被人掀起來,賽罕公主咬牙切齒的瞪著,“你的確不值什麼,既然活著是多余,不如去死!”
賽罕揮著腰刀攻上來,錦書吃了一驚,呆愣在那里不能彈。永晝眼明手快刀上去抵擋,刀鋒與刀鋒撞,發出清脆的嗡鳴。
男人和人力量懸殊,賽罕再強勢,終究是人。永晝的佩刀力一迎,砍上去的力道多大,反彈的力道就有多大。立地不穩往后退了好幾步,虎口震得發麻,再拎不腰刀,“哐”地一聲便撂下了。
永晝不說話,只狠狠瞪著,迎上他的視線,憤怒而固執。
錦書驚魂未定探出來,賽罕是個麗的人,烏發杏眼,上流著黃金家族高貴的。不像中原人那樣羸弱,英氣人落落大方,自有一不甘屈居人后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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