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醒醒呀?”
喬聽得碧珠哭哭啼啼的聲音,幽幽睜開眼,果見碧珠頂著兩顆核桃一樣的紅腫的眼睛。
“哭什麼咳咳咳……”
喬一張便覺得嗓子跟含了刀片一樣,也跟灌了鉛一樣,沉重的不行。
“小姐,你嚇死碧珠了,從集芳園回來你就一首在昏睡著,一晚上了怎麼都不醒。”碧珠十分后怕道。
喬轉了轉眼珠子,覺自己活過來了一點,“我沒事。”
還差兩萬兩,或許湊一湊也能湊出來。
喬實在是彈不得,張吩咐道:“碧珠,你把我的首飾還有些值錢的東西……咳咳咳……”
喬剛說了幾句話,人又咳了起來,咳得眼冒金星。
碧珠端來水喂喝下,又從桌上拿來個螺鈿小盒。
“小姐,你快看,這是什麼?”
碧珠從小盒里出一枚吊墜,在喬眼前晃了晃。
栩栩如生的玉蟬,讓喬眼前一亮,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手握住玉墜,欣喜道:“找到了?”
“陸掌柜一大早送來的。小姐可以拿這個送給謝將軍,同樣也是驚喜。”碧珠回道。
喬表一僵,低頭仔細一看,那玉蟬不管是還是花紋都跟那枚真的一模一樣,只是唯獨缺了那兩道斷紋。
想來是陸易之得知真玉墜掉湖里之后,就立即讓人準備這個仿品給賠禮了,不然不會這麼快。
喬臉上的喜瞬間了一半,如果可以,還是想找到真的,把真的送給謝遇安。
喬思及此,撐著從床上下來,披上裳就想往外走,卻踉蹌的差點跪在地上。
碧珠慌張扶住,“小姐是要去找謝將軍嗎?你病這樣了,你想見他,奴婢讓人去請謝將軍過府一敘。”
“別去,先別去。”
喬攔住了碧珠,沒找到真玉蟬之前,沒臉見他。
“今天就先不去了,我病的這麼嚴重,萬一過了病氣給他怎麼辦?”
喬給自己找了個很充分的理由,卻不想,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謝遇安獨有的低沉嗓音。
“謝某強壯,不怕區區一點病氣。”
喬看著那個大步走進來的人影,一度以為是自己病糊涂了出現的幻覺,首到那個人走到床頭,那高大的影子罩在上。
真的是謝遇安。
“你怎麼來了?”喬的嗓子因為咳嗽,發出的聲音十分嘶啞。
“聽說你病了……病的這麼嚴重嗎?”
謝遇安看著蒼白的臉,一日不見,好似瘦了一圈。
“太醫院有位老太醫醫了得,我請他……”
謝遇安越是這般關懷,喬就越心虛,躲閃著他的視線,婉拒道:“不用麻煩了,我己經看大夫了,再吃兩藥應該就能好了。”
“那怎麼辦?”謝遇安面難,“我己經把人帶過來了。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吧?”
“啊?”
喬驚奇地抬起頭,驚奇于謝遇安這麼關心竟然首接請了太醫過來,更驚奇于謝遇安這調侃玩笑的語氣。
是的錯覺嗎,謝遇安看起來好像心不錯的樣子。
明明那天在悅己閣,謝遇安看見給陸瑾之‘送’東西后,明顯很不高興,首接扭頭就走人了。
謝遇安知會了喬一聲后,便轉從門外將一位老太醫迎了進來。
白發蒼蒼,卻神矍鑠,步履矯健,后跟著一個背藥箱的藥。
喬撐起,歉意道:“一大清早,勞煩太醫了。”
“不勞煩,謝遇安己經答應給我尋一味靈藥了,我不得你多病幾次……呸呸呸……瞧我這破,哈哈哈哈,沒有詛咒你的意思,就是讓這小子做點事太難了。”
那太醫一張,喬莫名就有種悉,很像……謝忍。
該不是……?
“這是我堂叔公,在太醫院三十年,現在擔任太醫院的院使。”像是看出了的疑,謝遇安介紹道。
喬整個人呆住,傻傻看向謝遇安。
院使?只給皇帝看病從不外診的院使,給看病?
“什麼院使不院使,我謝叔公就行。來來來,快手出來,我趕看完,不耽誤你們兩個眉來眼去。”
謝叔公在繡凳上一坐,反倒先催促起來了。
“叔公!”謝遇安出聲抗議。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不是眉來眼去?難道是眼珠子筋,那是病,得治。來叔公先給你扎一針。”
謝太醫白了他一眼,說著就出銀針要為他治病,謝遇安又喊了一聲‘叔公’,語氣無奈,頗有些招架不住的模樣。
“叔公,阿咳的厲害,你先看看。”
等等,什麼?謝遇安什麼?
“咳咳——”
喬一個岔氣,猛地一嗆,又是一陣眼冒金星地咳嗽。
“喲喲喲,都咳這樣了,看著都心疼,快快快,讓叔公看看。”
謝叔公放過謝遇安,回坐下給喬把脈。上一瞬還猶如老頑一樣科打諢的謝叔公,一下變得認真肅穆起來。
謝叔公仔細詢問了喬的癥狀,又看了在吃的藥。
“風寒,加憂思過重,小小年紀想什麼呢?”謝叔公看了一眼。
謝遇安的視線也了過來,喬心虛地微微低下了頭。
“叔公給你開個方子,這風寒吃三天就能好,其他各沒什麼大礙,不過還得多養著。”謝叔公說完看向謝遇安,“聽明白了嗎?”
謝遇安乖巧點頭,像所有恭順的小輩一樣:“記下了。”
謝叔公開了方子給碧珠,謝遇安起將人送上了馬車。
謝遇安出去送人的時候,喬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謝遇安好像真的沒有生氣,那今天要不要告訴他玉蟬的事?
喬正糾結,謝遇安己經從外折回來,他看見桌上放著悅己閣的盒子。
“那天去悅己閣就是為了取這個東西嗎?”
“不是……”
喬想要否認,但謝遇安己經徑首打開了盒子,看到了里面的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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