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是時候,立即帶人追捕皮老大。這片地勢以山巒為背,藏之所極為有限,他傷了,肯定跑不了多遠。”霍衍行冷聲說道。
安銘聞言,連忙點頭,帶人追了出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們果然就將蹣跚奔跑的皮老大抓了回來。
皮老大被拖回到霍衍行麵前,依舊是滿臉的掙紮和怒氣。
“霍總,人已經帶回。”安銘輕聲道。
霍衍行淡淡的看著皮老大,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給你多錢買我的命?”
“呸!霍衍行,你個狗東西,你該死!”皮老大啐了一口。
“廢話!”安銘冷不防一腳踢在皮老大的上,讓他直接跪倒在地。
“走狗!”皮老大吃痛,卻還是罵了一句。
霍衍行冷聲問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皮老大抬起頭,角帶著不屑:“想知道?做夢!”
霍衍行角勾起一抹笑意:“安銘,看起來他還固執的,幫他清醒一下。”
安銘沒有任何猶豫,開始對皮老大施以力,但並非古代的刑法,而是現代審訊裏的供技巧。
他的手段專業而高效,皮老大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痛苦的扭曲。
“誰是幕後黑手?”安銘的語氣著冷酷。
皮老大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反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安銘臉上的表沒有一變化,繼續他的手段,皮老大被打得臉大變,額頭上細汗涔涔。
霍衍行站在一邊,目如冰,他並不急於得到答案,而是靜靜地看著皮老大。
安銘見皮老大不肯開口,不聲地又加大了力度。
在他準而有節製的施下,皮老大不堪其苦,終於疼痛難耐地昏厥了過去。
霍衍行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失去意識的皮老大,淡淡地吩咐道:“潑盆冷水給他清醒。”
隨著一盆冰冷的水澆在皮老大臉上,他猛地從昏迷中驚醒,劇烈地咳嗽著,不由自主地抖。
“霍衍行,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希你能一直有種!”安銘給了他一拳,就在想要揮手再多打幾下的時候,霍衍行阻止了他的作。
霍衍行角掠過一抹冷笑,緩緩說道:“我記得,你有個兒吧?”
這一句話如同寒冬中的利刃,直刺皮老大的心,他臉驟變,帶著恐慌的語氣急促追問:“你……你要幹什麽?別……別我的兒!”
霍衍行的冷笑更甚,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脅:“我不幹什麽,隻是想請來做客而已。”
麵對這樣赤的威脅,皮老大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懼直擊靈魂深。
“霍衍行,要殺你的人是我!跟我兒沒有關係!”
“告訴我,背後那個人是誰?”霍衍行的聲音清冷無比。
皮老大抖著聲音,聲音中流出哀求:“好……好,我說!我全都說!隻要你保證不會傷害我的兒。”
就在皮老大張準備說出背後幕後黑手的那一刻,室突然響起一聲微弱的風聲。
在場的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一支冷箭已悄無聲息地中了皮老大的心髒。
皮老大的眼神瞬間凝固,頹然倒地,再無聲息。
“快去追!”霍衍行冷喝一聲。
安銘反應極快,立刻飛奔出去,但周圍除了夜風和晦暗的街燈,再無其他靜。
回到房,霍衍行的臉鐵青,“這次失敗,就是在打草驚蛇!”
隻怕短時間,背後的那個人,是不會再出手了。
“是我無能,沒有看好周圍的環境。”安銘自責不已。
“跟你沒關係。”霍衍行頭疼的了眉心。
正在這時,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低聲說:“宋小姐回來了。”
霍衍行聞言,立馬吩咐道:“好,立刻把現場清理幹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手下領命,迅速開始行,沒多久整個房間就恢複如初,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宋時微推開家門,空氣中飄的腥味立即衝擊了的嗅覺,蹙眉,目在屋掃過,然後直視霍衍行,“家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有腥味?”
霍衍行目一閃,麵不改地回應,“你是不是在醫院待久了,神經過敏了?醫院那種地方,難免會有各種異味,你可能是產生幻覺了。”
宋時微顯然不太相信,雙眉蹙,“不對,我很清楚這味道……”
霍衍行立刻打斷的話,“你這是累壞了,我看你最近瘦了不,走,我們出去吃點好的,轉轉心。”
盡管宋時微還有些狐疑,但在霍衍行的堅持下,沒有繼續追問,隻能被他拉出了家門。
安銘在他們離開後,立即指揮著一群手下,將房間每一個角落都徹底清洗了一遍,換上新的窗簾,甚至地板都重新打磨了一遍,就是為了將那腥味徹底去除。
與此同時,霍衍行拉著宋時微在一家高檔餐廳用餐。
餐桌上鋪展著一場盛的大餐,霍衍行似乎有意轉移話題,一邊剝著蝦,一邊問,“今天醫院的況怎麽樣?”
宋時微有些分心,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基本穩定了,今天警察也來問了很多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了。”
霍衍行輕輕點頭,將剝好的蝦放在的盤子裏,“你已經很努力了,這些事跟你沒什麽關係,醫院的事太累人,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不要去了。”
“不去怎麽行?醫院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總要保證病人安全才是。”
霍衍行的眼神中流出深深的擔憂,“有人投毒這種事,背後肯定有複雜的設計,牽涉到的人和事都不會簡單。我怕你會被牽連進來。”
宋時微的眼神堅定,輕輕搖了搖頭,“即使真的牽連到我,我也不會有所畏懼。作為醫生,我見慣了生死,麵對這些謀詭計,我不會輕易退。”
霍衍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沒再多說,他清楚地知道宋時微的脾。
讓拋下醫院,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