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傅老夫人一襲藏青旗袍,被傭簇擁著,即使帶著病,卻依舊不減半點兒氣勢。
被瞪得一,傅庭深立刻從善如流,換上了委屈的表:“,我好心好意想要幫忙,可是承燁他……”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有些話不必說得太完全,隻要適時表現出自己的委屈,自然有大把人站在他的邊。
這種法子一向百試百靈,傅庭深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安的準備。
但出乎意料,傅老夫人隻是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好似早已將他看一般,表不怒自威。
傅庭深心頭猛地一,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自己難道哪裏出了破綻?
可這不應該啊,明明一切都早已安排得天無傅庭深這邊正心驚膽戰害怕自己暴,可是傅老夫人卻已經收回了注意力,看向白清,眼中含著掩飾不住的失。
柱著拐杖的手微微抖:“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承燁,你難道還相信嗎?”
傅老夫人的語氣沉重,含著一滔天的怒氣,仿佛後悔極了當時催他們結婚的決定。
而與此同時,聽到這句話的白清,手掌也控製不住地搐了一下。
沒有急著辯解,反而很好奇,有了這麽多人指證,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名義上的母親!
傅承燁這次還會堅定不移的站在這邊嗎?
白清抬眸去,致的小臉上平靜淡定,好似本不一影響,可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在看向傅承燁時,雙眸中泛起的期待。
所幸,傅承燁並沒有讓失:“我信!”
淡淡的一句話,使得原本因為傅老夫人出現而安靜的周圍再度引起軒然大\/波。
“你!”
傅老夫人像是被氣得狠了,巍巍地指著他,一口氣沒有上來,差點兒就要昏過去。
對於這副場麵,傅庭深自然樂見其,他強忍著得意,驚慌失措地撲了過去:“,您沒事吧?”
他不斷地安著怒極的傅老夫人,一邊“焦急”地衝著傅承燁使眼:“承燁,你就認個錯吧,這次的確是你和弟妹做錯了……”
“大哥這話我就不明白了!”
清淡的聲橫一道,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群中,原本以為已經嚇傻了的白清正活著自己的手指:“我倒是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白清一開口,總會給傅庭深一種所有的計劃超出掌握的覺。
下心中那抹淡淡的慌,他憤怒道:“替換婚約,私生活混,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像你這樣的人本配不上承燁!”
白清冷笑一聲:“我都還沒有說話,大哥就一腦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我的上,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你還想不認賬?”
麵對的質問,傅庭深本不慌,證據已經擺在了麵前,這一次任由白清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翻盤。
白清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走向了沈雯茜!
“媽?”
的語氣輕詭異,上挑的尾音夾雜著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了解白清的人就知道,每當笑得越開心時,也就是最生氣的時候。
但沈雯茜卻毫沒有察覺,看著白清的模樣,隻以為想討好自己,於是更加得意起來:“怎麽?你現在知道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可我怎麽覺得還不晚?”
白清麵不變,湊近了沈雯茜,微微低聲音:“你真的以為就算沒有我,月就可以嫁傅家了嗎?”
當然!
都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連臉都不要了,答應傅庭深來演這一出戲,為的不就是讓月功嫁進傅家嗎?
傅庭深早已經承諾過,隻要辦這件事,一切都不是問題!
隻不過這些沈雯茜並沒有說出口,的眼睛一轉,頓時哭得更加淒慘:“你不想認錯也就罷了,難道現在還想威脅我?”
“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時間還沒有過去太久,我猜你應該不會忘記之前給我打的那些電話吧?”慢悠悠地說著,在沈雯茜驚訝的表中,登時笑了起來:“真是不巧,我有錄音的習慣!”
怎麽可能?
沈雯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為表轉換太快,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稽的扭曲。
想起自己在電話裏是怎麽威脅白清的後,的臉驀地慘白:“……”
“哼?”
見嚇得失語,白清冷笑了一聲,轉頭對著眾人,驀地抬高了聲音:“眾所周知,月一直都是家的大小姐,可在此之前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
答案自然不用問,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家族,可能與傅家聯姻,在京市也算是出了一次風頭。
可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聽過,家還有另外一個小姐!
白清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雖然永安再三強調,隻是因為不好,從小養在鄉下。
可如今再來看,事真的有那麽簡單嗎?
敏銳地察覺到眾人臉上的狐疑,白清輕笑:“那是因為,我本就不是永安的兒,十幾年前,沈雯茜一心貪富貴,所以拋夫棄,攀上了永安。”
“不可能,你在胡說什麽?”
聞言,沈雯茜尖一聲,想要衝過來捂住的。
可白清又怎麽可能讓近?
肩膀微微一側,躲開沈雯茜的,下一刻,卻掏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手機:“我的確是鄉下出,之所以能嫁給傅家大爺,不是因為我想要搶這樁婚事,而是因為月不想嫁給一個病秧子,所以才把我找過來,代替出嫁!”
眼看著局勢有些不對,傅庭深一愣,當即怒吼:“你開什麽玩笑?”
白清轉過頭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是不是開玩笑,聽一下錄音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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