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莫枕月應下，卻沒看到半點酒的影子，“酒呢？”

“車里，我讓霍華德送上來。”

“那我先去換件服。”莫枕月道，“不過，你可別和昨天一樣，突然找不到人。”

“不會。”

傅時奚被提醒，朝著招招手，“小月亮，手機給我。”

“嗯？”

要手機做什麼？

正疑，傅時奚拿出一枚很小的芯片，“這是定位芯片，上面可以實時顯示我在的位置，就算是打不通電話，以后你也隨時都能知道我的去向。”

“這樣的事，就不會再出現了。”

莫枕月挑眉，拿出手機，遞給他，“柯林斯閣下就不怕我把你行蹤賣出去？”

傅時奚掀起眼皮，“小月亮舍得？”

莫枕月輕哼了聲，“當然。”

聽傲語氣，傅時奚間溢出低笑，瞬間懂了，是當然舍不得。

而且，就算真的舍得。

他也說過，死在手里，他心甘愿。

“誰要你的命，你還欠我人沒還呢。”莫枕月指尖點點他膛，轉往房間里走，在關門前落下一句，“我希換完服能喝到酒，還能看見芯片被裝在我手機里。”

說完，關上門。

從柜里隨意拿出一條碎花雪紡吊帶，再披上一件很薄的外衫，趿著拖鞋推門往外走。

子長度恰到好，出一截勻亭的小。

蓬松微卷的發和擺跟著步伐晃，似起伏的波浪，純真中又夾帶風。

客廳里。

傅時奚轉著手上的藍戒，聽到聲音，便抬頭看。

很漂亮。

渾上下每一，都踩在他的審點上。

目靜了幾秒后，已然走到面前，看著屏幕上小無數倍的地圖，以及地圖中央閃爍著那個藍小標。

“這是什麼？”

莫枕月很好奇地問。

“這個藍點，是我所在的位置。”傅時奚教怎麼使用定位所搭配的件，“不過這個定位是單向的，只有你能監控我，我監控不了你。”

“你不打算安個雙向的嗎？”莫枕月疑。

一般這種定位，不都是雙向的嗎？

“不著急。”

傅時奚輕笑，低啞道，“等小月亮什麼時候開竅了，親自給我裝上也不遲。”

又。

莫枕月眸閃了閃。

心跳加速。

臉上維持著應有的平靜，若無其事將酒打開，在酒香四溢的時刻，斟酒進各自的杯子里，輕輕杯喝酒，用以掩飾心跳。

確實是很好的酒。

不是烈酒，濃郁醇香，足夠醉人。

但莫枕月酒量向來很好，平時本喝不醉，幾杯酒喝完，也僅僅只是有朦朧的醉意，淺淺淡淡浮在表層。

側頭。

明眸輕眨，睫若翩飛的蝴蝶。

指尖在桌面上輕點，站起，舉著酒杯，輕輕轉了一圈，隨后將酒杯擱在桌上，走到傅時奚面前，雙手背在后，微微彎腰，視線與他平齊。

“傅時奚，要不要跳舞？”

“跳什麼舞？”

“華爾茲。”

傅時奚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從旁邊架子里挑了一張唱片，放進復古留聲唱片機里，摁下開關鍵，一支悠揚的樂曲在房間里響起。

他手扶著腰，手搭在他肩膀。

額頭抵著額頭。

空氣中輕浮的曖昧，眼神間來回的撞，肢上的刻意，都在酒意的作用下被無限制放大。

“我還沒和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跳過華爾茲呢。”莫枕月隨著他的腳步，裾劃出優的弧度，“以前念高中的時候，學校有華爾茲比賽，我正好是領舞，本來以為能和別人跳跳舞，結果另一個領舞，是我二哥。”

“我很羨慕他。”傅時奚低聲道。

疑，“羨慕什麼？”

“羨慕他能在你十七歲的時候握著你的手跳一支完整的華爾茲。”

十七歲的時候，他剛接手柯林斯家族，整個家族波詭云譎，群狼環飼，危機四伏。

他本沒辦法在那樣的況下來見。

莫枕月讀懂他目里的憾。

“沒關系。”在音樂聲和旋轉的舞步中，輕聲說，“你已經擁有莫枕月二十歲的第一支華爾茲。”

傅時奚手抬高，讓轉著圈回他懷里。

“小月亮。”

“我很貪心的。”

“我還想要以后，每一年的，第一支華爾茲。”

落他懷抱的那一刻，樂曲恰好彈奏完最后一個音符，很輕的字節落在他耳畔。

他聽清楚了。

是個“好”字。

莫枕月說完，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華爾茲跳完，轉了不圈加上又喝了酒，此時還真的有點暈，干脆把下搭在他肩膀上，輕輕氣。

傅時奚卻被那簡單的音節得指尖輕輕挑起的下。

順勢抬眸，他深邃的眼眸里溺著無邊深。

失神了一刻，只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這片名為“傅時奚”的海洋里。

直到他臉龐慢慢低，到灼熱的呼吸越來越近，最后，他停在咫尺的位置，裹挾著醉意，啞聲問：“小月亮，可以麼？”

莫枕月沒回答。

直接踮腳。

將瓣送到他邊，輕易吻住。

的主像點燃火線，一路燃燒到腦海，在抵達最深神經的那一刻悉數炸開。

他不顧一切地吻著。

沒有章法，沒有技巧，只有強勢霸道。

莫枕月能在他間品嘗到淡淡的煙草味，還有同樣的酒味，每一樣都勾著纏綿。

很快招架不住。

手不自覺勾上他脖頸，子慢慢在他懷里，傅時奚一手扣著后腦勺，一手攬著腰，吻著的同時，不斷往后退，直到他到沙發，他沒有猶豫，換了個方向，將莫枕月直接在沙發上。

陷沙發里。

熾熱的吻依舊沒停下。

莫枕月仰著頭，繼續與他接吻。

紊的氣息不曾停歇，他的吻也開始慢慢從瓣離開，逐漸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