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你電話里的遲疑。”
“有嗎?”
陸時謙不想爭論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我晚上也沒吃飽,你陪我吃點。”
得知不在家里吃飯,他晚上確實也沒怎麼吃。
溫絮彎,勉為其難答應:“行吧。”
十幾分鐘,他們在一家高檔餐廳門口停下,兩人剛下車就有泊車員上前接過鑰匙,禮貌彎腰:“陸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
陸時謙點頭,很自然牽過溫絮右手。
溫絮垂眸看了眼,沒掙開,而是跟著他繼續往里走,目卻不時抬頭看他,總覺得這人又背著干了什麼。
疑還來不及問,就有穿制服的侍應生快步上前,幫他們推開餐廳門:“陸先生,陸太太,兩位里面請。”
“……”
溫絮眸流轉,能清楚他們是夫妻關系,看來真是陸時謙提前安排了。
當踩著的地毯來到餐位,察覺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他們兩人時,猛然明白過來:“你包場了!”
陸時謙正慢條斯理地重新擺放桌上餐,聽到的話,抬頭,毫無掩飾:“嗯,這樣就沒別人了。”
“……”
什麼沒別人,這男人還在計較吃醋那點事?
溫絮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覺得陸時謙這個樣子可死了。
可話又說回來,就他們兩人吃頓飯而已,何必花大價錢包下整個餐廳。
拿這些錢給孩子們買玩,不香嗎?
想起孤兒院的孩子,溫絮笑意收斂,正問他:“對了,絮緣基金會你是立的吧?”
猜到是一回事,但還是更想聽他親口聽說。
意料之中的話,陸時謙倒是未顯出多驚訝:“閔院長給你打電話了。”
立基金會這件事沒打算瞞著,只是沒想到他哥那邊作如此快,第一批捐贈就已經跟閔院長取得聯系了。
“嗯,前不久剛接到的電話。”溫絮撐著下好整以暇地著他,明知故問:“……你們基金會的名字,干嘛要用我這個絮。”
“就覺得合適。”
當初立基金會,取名時他哥就問過他意見,想到自己接這群孩子是因為溫絮,便取名為──絮緣。
私心方面,他也想用溫絮的名字來冠名。
這時有侍應生走了過來,輕聲說句打擾了,便開始上菜。
溫絮著心里那點雀躍,低頭去看擺上桌的食,角淺淺勾起。
同樣的點菜方式,此刻桌上擺放的全是吃的菜。
原來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區別。
而他們僅僅相了幾個月,陸時謙已經清吃什麼,不吃什麼,甚至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慢慢遷就的口味,到如今完全可以跟吃同樣的食。
這些溫絮以前從未去深想過,現在回想,陸時謙的潔癖跟強迫癥如此嚴重,他卻從未沒給規劃過任何條條框框,只是有看不慣的況下,自己默默去收拾。
就好比的柜,以及隨手扔的零食薯片。
還有……
溫絮低頭看了眼腕表,角輕輕揚起,好像他連準時睡覺的時間都有了變化。
有些事一旦解開,心突變明朗,只覺得沉寂已久的火種在心里升起了亮。
“笑什麼?”陸時謙抬頭問。
溫絮搖頭,當然不能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他,就他們這般曖昧不明,彼此都有些不懂裝懂,仿佛都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去捅破中間那層窗戶紙。
“陸時謙,我想喝點酒可以嗎?”
陸時謙眼角微斂,目灼灼盯著,有些心照不宣的話不用出口,彼此都能明白:“好。”
溫絮抬頭回視他,半晌,角狡黠一笑:“放心,這次我肯定不讓自己喝醉的。”
陸時謙聞言,很輕地笑了下:“沒事,有我陪著,你想喝多都行。”
“不,還是得留著清醒。”
溫絮低頭去吃菜,小聲嘀咕:“不然有些話,我怕聽不到。”
一瓶紅酒溫絮喝掉了一半,剩下的全留在了餐廳里。
兩人出了餐廳,秋末的晚風拂過,帶著蕭瑟的涼意,溫絮下意識攏了攏上外套。
虛浮的腳步剛邁出,腰間就被一只寬厚的大掌覆上,稍稍用力,便把攬懷中。
溫絮錯愕抬頭,直愣愣地著男人幾秒,忽地笑了:“陸時謙,你是以為我醉了嗎?”
“沒有,怕你冷。”
陸時謙說著,擁懷的力度收:“幫你取暖而已。”
溫絮聽著他口不對心的話,低頭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幾分鐘后,整個人沒骨頭地搭在他上,彎附和:“嗯,這樣好像是暖和很多。”
陸時謙扶著溫絮坐上副駕駛,并幫系好安全帶,關門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溫絮懶洋洋的撐著下,目毫不遮掩地在他上打量。
男人穿了件黑襯,領口至頂,形看著瘦而拔,此時目不斜視看向前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修長又骨骼清晰,手背青筋微凸,冷地白又,微微側頭時,出飽滿且讓人遐想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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