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愣了一下,下意識沒有掙紮。
他從背後抱,高大的軀上來,完全把擁懷中。
那一刻,薑且到了濃濃的安全。
像極了夜裏,有時他睡的沉了,就會從背後把圈在懷裏。
薑且有很多次都懷疑,下一秒他會狗的像電視劇裏那樣,抱著,喊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甚至都做好了一腳踹醒他的準備。
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上演過這種況。
“你幹嘛?”
的聲音落在男人耳中,帶著幾分不解風的意味。
他著的耳朵,“沒事,就不能抱你嗎?”
薑且,“……”
看在他剛才救了的份上,選擇了閉。
男人見沒有推開自己的意思,抬起那隻完好無損的左手,了的臉。
嘟嘟的,手很好。
他笑挑眉,“周太太是不是胖了?”
從引產以後,一直在吃藥,後來開心回來,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事,薑且時常不能按時吃飯,他從哪裏看出胖了的?
“是啊,你不在,我高興的食大振。”
他被故意說反話的樣子逗的悶笑,卻沒有心思跟他在這兒扯皮。
“等會節目組的人來了,你就先跟他們回去吧。”
不給他再下去的機會,一把將人推開了。
男人聽懂了的潛臺詞,濃的劍眉不皺起來,“到底是任務重要還是我重要?”
“咬你的蛇又沒毒。”辯駁,“何況我也不懂護理,有專業人士在,我幫不上任何忙。”
“你怎麽知道沒毒?”
話音落下,他形也跟著晃了晃。
薑且一愣。
之所以認為蛇沒毒,是因為他沒有出現任何中毒的跡象。
但這也是僅憑直覺,並沒有什麽科學依據,的確不能百分之百確認。
糾結兩秒,上前扶住他,“那我們現在原路返回。”
他不按常理出牌,反而拂開的手,來了脾氣,冷淡的睨一眼說道,“我還沒有那麽想吃你做的飯。”
說罷繼續向前走,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
等節目組的人帶著醫護趕過來時,周衍已經找到第五樣食材了。
統共十樣,他們已經完了一半任務。
醫護人員對周衍的傷口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從他們口中確認周衍沒有大礙的時候,薑且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但導演懸著的心卻始終沒有落下來,踩點時,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幸虧周衍無礙,否則他們算是攤上大麻煩了。
周衍卻不肯聽他勸阻,隻說了一句,“剛才那段剪掉。”
導演連連應下來,見勸說無果,也不好來,隻能由著周衍。
不過短了比賽時間,最後除去程瀟瀟夫婦,其他三對都過關了。
上午就這樣過去。
午休的時候,薑且按照醫囑,讓男人吃了藥。
觀察了一會兒,他倒是沒有大礙,吃了飯,就睡了。
薑且卻睡不著,惦記著小開心,打了通視頻給育嬰師。
小家夥隔著屏幕一個勁兒的喊媽媽,也很思念,薑且安了好一會兒,等睡著了才舍得掛斷。
但是沒想到,林淮竟然也在這時打了電話過來。
帳篷之外的地方,是沒有攝像的。
薑且以為他有什麽要事,便順手接了。
“你在B市?”
他上來就問。
“是,有什麽事嗎?”
林淮似乎在高,有呼嘯的風從那邊傳出,他問,“晚上有空嗎?方便出來見一麵吧?”
薑且回頭看了眼帳篷的方向,皺了皺眉,“我和周衍在錄節目,你有什麽事,就在電話裏說吧。”
他的聲音很沉重,“我要出發去F國了,12點的飛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
所以是想讓送他最後一程?
“林淮,我——”
見遲遲沒有答應,對麵不溢出了一聲苦笑。
薑且聽著,心裏也不能說全無覺。
但和他上一次出國相比,的確沒什麽太大的驚訝。
隻是沒想到他離開的時間是今天,這麽突然,仿佛自己過河拆橋似的。
畢竟上次要是沒有他幫忙,是不可能順利的拿到證據的。
但是去給前男友送行——
“王小姐呢?”
為正牌友,是最有資格陪在他邊的。
“家裏有事,在A市呢。”
“……你多保重,林阿姨那邊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
沉默片刻,聽筒那邊才傳來林淮的聲音,“薑兒,我有個問題問你,我希你不要騙我。”
“你說。”這個可以做到。
卻不想下一秒,他沒有做任何鋪墊,直接開門見山,“你上周衍了嗎?”
薑且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這句話帶給的衝擊,不亞於當年得知自己未婚先孕。
不答反問,“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我要明年這個時候才回來,還有一年時間,如果你對我……”
他言又止,沒把話說全,但他知道薑且一定明白他的意思,“等我回來,我們就徹底橋歸橋,路歸路。”
他會把忘幹淨,不會再存有一幻想。
好好的往前看,去經營自己的生活。
老實講,林淮的在意對薑且目前而言,是個不小的負擔。
如果因為,他一直不冷不熱的對王芷,那王家和林夫人,難保不會對生出不滿。
可長不是錯。
要不是經曆了陷害、懷孕、嫁人、背叛、流產,應該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放下他。
但薑且不想撒謊,特別是在這件事上。
無論是麵對林淮,還是麵對任何人,都不能違心的再說出對周衍有。
隻要想起這婚後這兩年的遭遇,沒有一刻能釋然。
“我不他。”吐字清晰地說,“但我也不你了。”
“好。我明白了。”
林淮簡單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反應比薑且想象中的,要平靜多了。
薑且著手機,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裏有點難,但也形容不上來。
五味雜陳的把兩人的通話記錄刪除,打算也回帳篷歇息一會兒。
但一扭頭,卻正好和周衍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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