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通過聲音,很快辨別出了來者的份。
不是別人,就是程瀟瀟,隨行的還有張婧。
“薑薑,你在嗎?”
張婧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薑且也不敢一下,要是們看見和周衍現在這個樣子,指不定到外麵傳什麽樣。
說不知廉恥都是輕的。
唯一的辦法就隻好裝睡,大氣都不敢一下,閉著眼睛在周衍上‘裝死’。
心裏卻早就已經把他罵了一萬遍。
好端端的,非要看手機,真是沒事找事。
“薑薑?”張婧又試探的了一聲,見裏麵依舊沒靜,回過頭不確定的跟程瀟瀟說,“不會是睡了吧?”
“燈還亮著呢,別是出了什麽事——”
程瀟瀟披著一件大,明星的素養擺在那兒,在鏡頭麵前,無論多晚,永遠都會把自己收拾的一不茍。
就見盯著帳篷裏那團黑影看了一會兒,衝張婧抬抬下,“你進去看看,既然薑薑不舒服到連錄製都參加不了了,想來是很嚴重的,我帶了藥來,讓吃了,睡的也好舒服點。”
這個借口冠冕堂皇,卻又假的幾乎不用分辨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薑且哭笑不得,這狗男人找的什麽破理由?
氣不打一來,出手,直接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男人毫無防備悶哼一聲,在黑暗中準無誤捂住的手,不給再報複的機會。
不給他握,暗自用力想要出。
他卻不給這個機會,握住就不再撒手。
“快攔住。”
低聲,很反程、張二人的行為,但在這裏,隻有周衍說的話,才會是聖旨。
拉鏈在裏麵,已經被他鎖死,任憑們怎樣作,都不可能打開。
可看著薑且紅的臉蛋,男人卻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
“進來又怎樣,周太太不是說,不怕誤會嗎?”
是不怕誤會,但是怕鏡頭。
要是這一段被播出去,即便不是正片,也夠喝一壺的了。
“誰呀?”
指不上他,薑且隻好自己出馬解決。
外頭人的作愣了一下,隨即便揚聲回應道,“薑薑,我是張婧呀,聽說你不舒服,我和瀟瀟姐過來看看你。”
“謝謝,”薑且果斷拒絕,“我已經吃了藥,現在好多了。”
“可是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太好啊,是不是發燒了?我們帶了溫槍,你把帳篷打開,我給你送進去。”
薑且,“……”
被個‘大火爐’抱在懷裏,特別還是在不風的睡袋裏,聲音能對勁就怪了。
現在隻覺自己從頭到腳似乎有團火在燒。
恨不得衝個涼水澡才舒服。
“不用了,你們趕快回去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薑且邊說邊努力的讓自己擺男人的鉗製。
帳篷外,張婧見薑且沒有麵的意思,雖然也很好奇在做什麽,但終究不太好意思問出來,隻好轉去‘請示’程瀟瀟。
後者沉默一瞬,兩步也走上前,“薑薑,怎麽沒看到周總?他沒在你邊照顧嗎?”
薑且無語了,外麵那麽大的兩隻男士皮鞋,是瞎了嗎?
“他帶著耳塞,已經睡了。”
沒什麽耐心的應付了一句,也算間接解答了為什麽這麽久他還靜。
程瀟瀟沒有立馬給出回應,一眨不眨盯著裏麵。
按理說,帳篷雖然不算小,但要是容納了兩個人,不可能隻有一個影子。
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裏麵本隻有一個。
什麽不適,不過都是借口,十有八九是周衍出去找新歡了,把一個人留在這裏。
覺得丟人,這才胡扯一個理由躲著不肯錄製。
這點把戲,還逃不過的眼睛。
在心裏冷哼一聲,程瀟瀟佯裝關懷道,“薑薑,你別客氣,到了這兒,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讓我們進去照顧你吧,周總是男人,肯定想不到這麽細,要是嚴重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著,笑起來,迫不及待想看薑且的笑話。
薑且算是看出來了,周衍要是不發話,們是不打算走了。
於是了他,再次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語氣說,“你快說話。”
“周太太不是很厲害,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他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薑且認真看著他,“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們什麽意思。”
男人沉默一瞬,揚聲,“沒事,回去吧。”
聞言,程瀟瀟和張婧角的笑容同時一僵。
“周總?原來你在呀。”
“不然我能去哪兒?”男人明明心平氣和,卻還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錯覺,“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來串門?”
張婧想笑卻笑不出來,臉難堪的瞄了一眼程瀟瀟,示意趕找點話化解一下尷尬。
周衍這種份的人,可不是能得罪的起的。
程瀟瀟到底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這會兒還算淡定。
在鏡頭勉強強歡笑道,“我們是來看薑薑的,既然有周總陪著,那我們就放心了。藥我留在門口,要是有需要,就記得吃。”
“不必。”男人幾乎不近麵的說,“有事我會醫生。”
半分鍾後,兩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
即便沒有看清們的樣子,薑且憑想象,也能知道兩人一定是很灰頭土臉的,但是在鏡頭麵前,卻還是不得不撐。
“那天是我把話說重了,周太太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別放在心上了。”
忽然,在薑且胡思想之際,男人毫無預兆轉移了話題。
薑且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麽,好笑道,“周總這是在‘哄’我嗎?”
他沒承認,卻也沒否認,隻是說,“薑且,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往前看,不好嗎?”
你能過的去,我過不去,因為罪的人是我,不是你。
薑且嚨上下滾兩圈,努力下頭泛起的酸,無聲笑了起來。
男人著的臉,緩緩鬆開手臂,將從上抱起來,微微一用力,就解開了兩人纏在一起的死結。
同時開口道,“我對二寶的離世,難過不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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