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一回到傅家,顧言溪遠遠地就看見傅硯辭如雕塑般坐在門口。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傻子肯定又像之前一樣在這里早早地等著,等了許久。
下了車,快步走過去,手上他的椅推手,“不是跟你說了我六點鐘準時到?為什麼還在這里等?”
“怕你提前回,錯過了就不好了。”
顧言溪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外人都說傅硯辭這個人高冷不近人。
可只有顧言溪知道,他的一片熱忱,全都給了,藏在那雙向時深邃的眸子里,藏在上下班的目送和等待里,藏在上一世默默的放手和守候里。
推著傅硯辭進去,果不其然又看見團子雙直立站在泰森前,里不停地罵罵咧咧。
而泰森則是被惹怒了一樣,豎著瞪著團子,里時不時發出“汪汪”的聲。
“第一次見到團子的時候還是一只扭膽怯的貓,掌大一點,夾生存,被欺負得奄奄一息,結果把它接回來以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對,像是變了一只貓,又兇又調皮,偶爾還喜歡演戲,也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
傅硯辭笑了笑,“都說貓隨主人。”
顧言溪:“……”
不認可這個說法,覺得團子變這樣跟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貓隨主人,那它應該為一只溫大方的貓才對。”
傅硯辭:“……”
此刻,團子終于出那蠢蠢的一只爪子,拍了一下泰森的臉蛋。
泰森立馬就急了,張咬過去。
團子靈活的一個后空翻躲開。
“噗嗤。”顧言溪看笑了。
“發生什麼了?”傅硯辭聽到聲音,有些好奇地問。
顧言溪跟他說團子和泰森打起來了。
可惜傅硯辭看不到。
否則一只貓和一只狗打架,應該是極有趣的一件事才對。
“你看不見,我就講給你聽,團子現在被泰森追得上躥下跳,它很胖,但是很靈活,泰森每次都撲空了,有些氣急敗壞,看得出來它此刻氣得想殺了團子……團子差點被逮住尾,轉頭就在泰森臉上撓了一下,泰森無能狂怒,你不覺得團子很像一只功夫熊貓嗎?哈哈……”
傅硯辭聽著溫的聲音伴著微風吹到耳邊,只覺得幸福離自己很近。
有足矣。
“有畫面了嗎?”顧言溪不知道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夠不夠。
傅硯辭腦海中浮現出說話時的面容,還有臉上的表。
“有畫面了。”
“那就行。”顧言溪繼續講,“其實泰森腦子笨笨的,老是被團子欺負,尤其是團子又深得我媽媽喜,在家里被寵上了天,地位都快蓋過我了……對了,我找一個做模型的朋友教我,我親手專門做了一個團子的模型,進屋了以后我上去拿來,送給你。”
傅硯辭眼前一亮。
言言親手做的模型?
“好。”他聲音聽起來平淡,實際上早已喜上眉梢,眼里的期待藏不住。
進屋后,顧言溪讓傅硯辭在下面等,一個人上了樓。
取了模型準備下去的時候,看見傅南依在鋼琴室里練鋼琴,還是專輯里的曲子,聽到有幾個音彈錯了,便進去指出來了。
這一教就忘了時間,直到管家來喊們吃飯。
顧言溪進了餐廳,坐在傅硯辭對面。
今天傅家的餐桌上沒有傅城,準確來說,這幾天顧言溪都沒有見到傅城。
聽說傅城因為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晚上都不回家睡了。
三個人吃飯,七菜兩湯,大多都是顧言溪喜歡吃的菜。
傅硯辭聽腳步聲就知道顧言溪坐到了他對面的位置,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顧言溪把剛才說的親手做的模型送給他。
言言該不會是忘了吧?
要提醒嗎?
如果是別的東西他倒是不在意,可言言親手做的東西,他怕顧言溪一旦這麼忘了就再也不會給他了。
一番思想斗爭后,傅硯辭抬起頭,忽然開口:“言言,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顧言溪聽著他的話,作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麼時候給他?
他很著急嗎?
也是,他已經22歲了,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是很正常的。
可是……雖然他們已經訂婚了,但是現在時機還不太吧,哪怕的心理年齡已經夠了,但也是第一次啊,一想到要跟他發生那種事,頓時臉紅心跳,心如擂鼓。
“傅硯辭,現在是不是……太早了一點?”顧言溪端著碗定在那里,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很早嗎?”傅硯辭有些疑地皺眉,“我覺得不早了。”
他都等了許久了。
一旁的傅南依看著他們,微微睜大了眼睛。
顧言溪轉臉對上傅南依的表,頓覺有些恥地移開了視線,連傅南依都無法直視了。畢竟……在這個場合討論這個話題,真的合適嗎?
傅硯辭平日里看著正經的,沒想到在家里還放得開,什麼都能在餐桌上說。
“如、如果你很想,那我晚……晚上給……給你吧。”
顧言溪張無措到說話都磕磕了。
“好。”傅硯辭喜上眉梢,“你愿意就好。”
傅南依嘆為觀止。
顧言溪臉頰紅撲撲的,默默低頭拉著碗里的飯,心不在焉的。
餐桌上的氛圍莫名變得有些詭異,三個人都低著頭吃飯不說話,各懷心思。
……
浴室。
顧言溪看著鏡子里的人。
一米七的高,全上下就只披著一件浴巾,出的兩條筆直修長。
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那雙眼睛仿佛也染上了一霧氣,略顯朦朧,黑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耳側,遮不住纖細的脖子和鎖骨。
用巾將發尾干,然后緩緩地走出了浴室。
同一時間,外面傳來敲門聲。
顧言溪看了一眼時間,才九點鐘,不由得心想:他就這麼迫不及待?
看來,這個男人遠不如看上去的那樣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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