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毫不留地剖開了沈釗心最見不得的部分,讓他的心臟再也承不住。
他憤不已,臉發白,聲音都在發,“傅南依,你、你……”
“麻煩沈同學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我再重復第三遍。”傅南依低低道。
沈釗徹底變了臉,不滿地對顧言溪道:“顧言溪,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丟下這番話,他臉鐵青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傅南依見沈釗終于回到了自己該去的位置,深吸一口氣,緩了一會兒才坐下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沖顧言溪出一抹笑,“言言,你不要管他說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小南依。”顧言溪欣的目打量著,“不錯啊,膽小鬼現在都敢當著全班的面跟人吵架了。”
傅南依低著頭,小聲說:“他太讓人生氣了。”
居然當著的面跟言言說跟哥的壞話。
顧言溪輕笑了一下,贊許道:“說得好,比我還能言善道。”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傳來班主任俞卿的聲音:
“同學們好,打擾一下,我給大家介紹兩位新同學,大家認識一下。”
這一聲響起,埋頭書寫的學生們紛紛抬起視線看向講臺。
只見一前一后一個生和一個男生走進了教室。
這一出場,驚為神。
尤其是男生,個子高高的,氣質清冷,渾上下散發著高嶺之花的氣息。
二班生的眼睛都瞪直了。
“這就是轉來的新同學嗎?好帥!”
一直以來,沈釗是二班公認的班草,雖然拿出去跟八班的顧言川比是有點遜,但是也能甩普通人一大截。
這位新同學一來,沈釗頓時就顯得潦草了幾分。
俞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溫和地看了一眼邊的兩位新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生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笑容甜道:“大家好,我是莊穎,因為搬家的原因轉到京城四中和大家一起學習,多多指教。”
男生臉上的表沒有一變化地說:“郁淮州。”
底下的同學小聲議論。
“他好高冷好帥。”
“言言。”傅南依擰起了眉頭,“剛才這個生不是喊那個男生哥嗎?們怎麼不是一個姓?”
顧言溪抬眼淡淡地看了那兄妹一眼,“可能是重組家庭,也有可能是同父異母,或者一個跟媽媽姓一個跟爸爸姓。”
“莊同學,郁同學,你們隨便找座位坐下吧,班上有很多空位。”俞卿微笑地拍了拍郁淮州的肩膀。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老師出現在校門口,急聲道:“俞老師,會議快開始了,趕走吧。”
俞卿聞言,當即草率地講了幾句話,大意就是要互幫互助跟新同學好好相之類的……
說完,他便匆忙離開教室,還不忘叮囑莊穎和郁淮州,“趕找座位坐下。”
莊穎長得清甜貌,往臺下匆匆一掃,發現新班級的男生們一個個直勾勾地盯著,一點也不意外。
一直都很歡迎。
在原來的學校,追的男生都能組一個足球隊了。
“哥,我們坐一起吧。”轉臉對一旁的郁淮州道。
郁淮州淡淡的“嗯”了一聲。
莊穎視線搜尋著空位,掃過某一時瞥見兩個悉的影,臉上的淺笑,凝滯了一瞬。
是們!
莊穎心中冷笑了一下,當即挎著背包,冷著臉,走向了顧言溪。
敢把作業本拍在臉上是嗎?
很好。
會讓跪下來給道歉的!
“我選這個座位。”莊穎站住腳,一只手點了點顧言溪的桌面,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宣布這件事。
這話一出口,全班的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眼神或多或有些復雜。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
傅南依有些不解地看向莊穎,提醒:“這個座位已經有人坐了。”
難道看不見言言已經坐在這里了嗎?
“是嗎?”莊穎冷冷地笑了一聲,兩只手搭在顧言溪的課桌上,俯盯著,“同學,我真的很喜歡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讓給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顧言溪生冷地回答道。
莊穎盯著兩秒,倏地轉頭,對著郁淮州小聲嚷嚷道:“哥,這位同學不愿意把座位讓給我誒。”
郁淮州聞言,走過去,漫不經心踢了踢顧言溪的桌腳,語氣很淡,“喂,座位,讓出來。”
看見這一幕的眾人,驚呆了,立馬就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這兩個轉學生是什麼來頭?居然敢這麼對顧言溪?”
“……”
“新來的,你這是干嘛呢?”赫川站起來,“人家都說這個座位有人了,顧同學已經在這里坐了快一個月了,你說讓座位就讓座位啊,一個男生,欺負生算什麼本事啊?”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兩兄妹看上去長得都鮮亮麗的,沒想到這麼霸道呢。
一個蠻不講理,一個為虎作倀。
郁淮州聞言,一臉滿不在乎地歪了歪角,走向了赫川,直接猛的一腳就把他的桌子踹翻在地。
他沒說話,可眼神著一子的輕視和無所謂。
赫川看著自己的課桌倒地,甚是惱火。
“你有病吧!”他沖上去,氣急地向郁淮州揮出拳頭。
郁淮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松住了他的手腕,不屑地扯了扯角。
赫川只覺得自己的腕骨,像是被兩只鐵鉗給狠狠地鉗住了,骨頭下一秒就要被碾碎一般。
“識趣點。”郁淮州出這三個字,狠狠地睨了他一眼,把人松開。
赫川著手腕,疼得臉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莊穎看著這一幕,出甜無害的笑容,對赫川道:“同學,抱歉哦,我哥真不是故意要對你手的。”
“只是一個座位而已嘛,你說,有些人怎麼就是不能心平氣和地讓出來呢?這樣,也不用我哥出手了不是嗎?”
的怪氣,沒人聽不出來。
莊穎又轉臉看向顧言溪,見低著頭,似乎在裝作集中注意力看漫畫書的樣子。
實際上,一定嚇得手都在發抖吧?
雖然也很不想讓哥一開學就展出這麼暴力的一面,可是沒辦法。
“誰有些人不長眼呢?”了角,俯,在顧言溪耳邊將這句心里話坦白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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