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聽著他這無助的語氣,不自覺地擰了一下眉。
原來打雷下雨天的傅硯辭這麼脆弱。
心中突然升起細細麻麻的心疼。
顧言溪把他抱得更了一些,輕輕拍打他的背部,學著小時候溫淑儀哄的樣子哄傅硯辭,“乖,沒事的,不怕。”
傅硯辭額頭輕輕抵在的肩上,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好像知道,什麼可以準確拿言言了。
“好了,該睡覺了。”顧言溪把他拉到床邊坐下,然后掀開被子,拍了拍邊一大片空余的位置,眼神真摯地看著他,“快躺下。”
傅硯辭乖乖躺下,雙手搭在小腹上,躺得筆直筆直的。
顧言溪給他蓋上被子,心想傅硯辭真可憐,打個雷把他嚇得都繃了。
也鉆進被窩里,側躺面對著他,黑亮黑亮的眼睛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幾秒,好奇地問:“傅硯辭,你這麼躺著能睡得舒服嗎?”
黑夜寂靜,影稀疏,溫的聲音就這麼在耳邊響起,像是著他的耳朵說話。
而且,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顧言溪放在被窩里的一只手還那麼自然地搭在他的腹上……
這是他活了二十二年從未有過的驗。
不等他說什麼,顧言溪單手圈住他的腰,淺笑道:“你過來,離我近一點。”
近一點,他或許就不怕了。
傅硯辭全的溫度急劇升高,臉紅心跳管擴張。
“嗯。”
他當即一把抓住的手,猛地把人撈進懷里,然后地抱住了。
顧言溪:“……”
這也太近了。
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顧言溪輕輕地呼吸,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放大的臉,“你過去,離我遠一點。”
傅硯辭子僵了一下,又挪了挪,拉開距離。
“這樣剛剛好。”顧言溪這才打了個哈欠,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傅硯辭沒有困意,著月,視線從顧言溪致的眉眼上掃過,又落到微張的紅上,然后往下,看見微微敞開的睡袍領口,那里致的鎖骨若若現。
他眸頓住,咽了咽口水。
好想,親一下。
傅硯辭克制住了自己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候,言言也不會允許的。
他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
五分鐘后。
“言言,你睡著了嗎?”他睜眼,低聲試探。
沒有回應。
傅硯辭悄無聲息地湊近,俯,低頭,過的耳廓,最終在的鎖骨上落下一吻。
“我有耐心,但不多。”他自我認知清晰地嘀咕了兩句,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傅硯辭睡得相當安穩。
——
清晨六點,天微亮。
生鐘迫使傅硯辭睜開了眼睛。
他默不作聲地盯著還在睡的顧言溪。
很安靜,跟醒著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整張臉都寫滿了乖巧和好脾氣。
傅硯辭知道這里不能久留,否則等待著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起,穿上鞋,來到窗邊,準備爬出去。
就在這時,后忽然傳來顧言溪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倦怠,“傅硯辭,你該不會想翻出去吧?這多危險啊,你直接從大門出去就好了,沒關系的。”
傅硯辭回頭看顧言溪,只見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實,半瞇著眼睛看他,似乎還沒打算起床。
“可是……”他目猶豫。
“你在擔心被人看到?”
傅硯辭沒說話,但那不安的表就說明了一切。
顧言溪笑了,“沒關系的,這個點,我大哥他們肯定都還沒起來,你放心地從大門出去吧。”
“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顧言溪雖然還不算是完全清醒的,但頭腦清晰得很,“大哥跟二哥一般是七點才起,顧言川就更別提了,他起得比我還晚,我爸昨天去了鄰市,現在應該還沒回呢,至于我媽,一般不起床。”
見對家人作息如此了如指掌,傅硯辭便也就放下心來,“好,那我從大門走。”
他三兩步走過去,拉開了臥室的門。
一出去,就對上三兄弟睡眼惺忪的臉。
傅硯辭:“!”
顧言珩睜大了瞳孔,表瞬間凝滯。
顧言澤失去了呼吸。
顧言川甩了甩腦袋,然后給了自己一掌。
最后,三兄弟異口同聲地出聲:“傅硯辭?!你怎麼從我小妹的房間出來了?”
顧言溪聽著來自外面的聲音,瞬間就沒了困意。
連忙翻下床,踩著拖鞋快步過去。
一出去,就看見石化般站在傅硯辭面前的兄弟三人。
“你們別誤會啊,我跟傅硯辭只是抱著睡一起了。”顧言溪連忙解釋。
顧言珩猶如被雷劈了,“抱著?!”
顧言澤出被打擊到的表,“睡一起了?!”
顧言川則是猶如失去至親般,痛心疾首地拉扯頭發。
顧言溪:“……”
“你們是不是太夸張了?真的沒什麼的,就是抱著睡一起了而已,而且昨天傅硯辭真的是特別害怕才會翻窗戶進來,他是有苦衷的。”
顧言珩立馬看向傅硯辭,“翻窗戶進來的?渾蛋!你就這麼猴急嗎?”
“傅總,言言才剛年,你怎麼下得去手?你真是太讓人失了。”
顧言川一把揪住傅硯辭的領,氣得眼眶發紅,“傅硯辭,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怎麼能對言言做出這種事?還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啊!”
可能言言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
竟然只是單純的以為那是抱著睡覺而已,可見傅硯辭是如何的花言巧語,巧言令!
可憐的小妹,真是遇人不淑。
一失足千古恨!
顧言川急得一拳頭揮出去,恨不得錘傅硯辭的頭。
傅硯辭也沒躲,頭都不偏一下。
就在這時,顧言溪手,接住了顧言川的拳頭,淡聲道:“哎呀,你們誤會了,我跟傅硯辭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什麼都沒發生,任何肢接都沒有。”
“我們頂多就是手拉手。”顧言溪轉頭看他一眼,“對吧,傅硯辭?
傅硯辭心虛地回避的視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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