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只見顧言溪揪著時宴的領把人摁在沙發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早已超過了安全距離。
尤其是,時宴看著顧言溪的目,充滿了曖昧和。
傅硯辭直勾勾地看著兩人,黑漆漆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樣,眼底掀起一陣暴風雨,似乎要將這個勾引顧言溪的男人活生生拆骨。
顧言溪聽著傅硯辭森冷骨的聲音,嚇得立即松開時宴,跟時宴拉開距離,筆直地站好。
“傅硯辭,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傅硯辭:“……”
看著傅硯辭變得更加沉的臉,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有些無辜地抿了抿。
顧家三兄弟正轉至附近,聽到這邊的靜立刻趕來,齊刷刷用八卦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劍拔弩張的三人。
顧言珩眼底略過一道,小聲對另外兩兄弟道:“小妹腥被傅硯辭抓到了,我們得想想辦法。”
顧言澤盯著傅硯辭冷的繃的側臉,扶了扶眼鏡,“我們可能得換一個未婚夫了。”
顧言川了拳頭,“傅硯辭要是敢因為這點小事就對言言發火,我會揍得他親爹都不認識。”
三兄弟眼見傅硯辭挪了腳步,目鷙地朝著顧言溪走去,三顆心臟同時吊起來。
“傅硯辭。”顧言珩上前一步擋在了顧言溪跟前,“言言從小在溺的環境下長大,犯錯也無可厚非,你可以有意見,但我絕不允許你苛責,你要實在覺得面上無,大不了可以退了這門婚。”
顧言珩話音落地,傅硯辭跟顧言溪當即異口同聲道:“不行!”
傅硯辭眼底的野火肆意掠奪,剛才所見一幕給他帶來的巨大沖擊像是惡魔一樣瘋狂地蠶食著他的理智,他的目越過顧言珩直勾勾地看著顧言溪,卻只是竭力克制著挫敗,溫聲道:“我不會苛責言言。”
“即便做了背叛我的事。”
“背叛?”顧言溪震驚了一下。
什麼時候做了背叛他的事了?
他該不會真的以為剛才跟時宴有什麼吧?
在他眼中,就是那麼隨便的人?
這個傅硯辭,居然是這麼想的!
顧言溪當即一把將顧言珩推開,直視著傅硯辭的眼睛,氣得不行,“傅硯辭,我都跟你強調了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是不相信我,剛才我是想扇他來著,要不是他想拉我的手,你以為本小姐愿意他?”
“還有,就算是背叛你,我是有多蠢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
“你對我就這點信任都沒有?”
“……”
傅硯辭被連環炮彈似的質問砸蒙了一瞬。
片刻后,傅硯辭抿了抿,幽幽的目看向顧言溪,小聲道:“可是他看你的眼神……”
“他看我的眼神是我決定的嗎?”顧言溪冷笑一聲,“傅硯辭,什麼時候你看待問題這麼不理智了?”
傅硯辭轉臉看向時宴,厲道:“你剛才,到底對言言做了什麼?”
時宴角扯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又堂而皇之地沖著顧言溪投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傅硯辭,你應該問問,是顧言溪對我做了什麼,一上來就那麼親,弄得我也很手足無措啊。”
傅硯辭漆黑的眼底揚起一抹冷鷙,垂在側的手攥了幾分。
“你信他的話?”顧言溪氣笑了。
傅硯辭猶豫了一下。
顧言溪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的猶豫,咬了咬牙,轉就要離開。
傅硯辭看著帶著怒氣的背影,心臟瞬間空了一下。
他在干什麼?
這一天是他夢寐以求好不容易得到的。
他怎麼能親手毀了這求之不易的幸福?
這一瞬間,所有的怒火和懷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害怕失去的恐懼和不安。
要是言言一怒之下跟他退婚,那麼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他的月,將再一次變得遙不可及。
傅硯辭臉閃現一剎那的慘白之。
他不在乎顧言溪剛才跟時宴做了什麼,他只想留在他邊,只要留在他邊讓他能看得見得著就好。
“言言……”
傅硯辭手去抓。
可顧言溪走得很快。
他抓空了。
“言言,我不追究了,我相信你,真的。”他無措地喊道。
顧言溪沒回他,只留下一個決然冷漠的背影。
傅硯辭的心,一瞬間墜落谷底。
他盯著顧言溪消失的方向,心中那繃的弦,一下子斷了,潰不軍。
秦一銘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幕,小小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懶懶地哼起歌:“也許就像他們說~只會讓人變愚蠢~自作多得太天真~”
他還時不時掂量著手里屬于季昱恒的車鑰匙,覺得有點可惜。
好不容易贏到的車,又得還給季昱恒了。
季昱恒不愧是專家。
他說顧言溪跟傅硯辭的,不過是曇花一現。
開始他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這個婚,算是訂了個寂寞。
秦一銘坐在小沙發上正這麼惆悵的想著,忽然被傅硯辭踹了一腳,冷著臉道:“別唱了!”
秦一銘:“……”
傅硯辭心臟冷得生疼,抬腳要去找顧言溪。
卻看見顧言溪又折返回來了。
“言言……”
他張想解釋什麼,卻沒料到,下一秒,顧言溪就小跑過來,重重地抱住了他。
傅硯辭冷得快要凝結的心,頓時被溫熱的溫給融化,所有的郁結和不安,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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