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哼了一聲。
不行,不能屈服于傅硯辭的威脅。
而且不過是區區金錢的威脅。
下一秒,手機就收到一則銀行短信通知:
【您尾號為9888的銀行卡已經被鎖定,暫被限制付費使用……】
傅南依:“……”
扭頭看了一眼神如常的顧言溪,愁得眉心攢起了一座小山。
沒錢請言言吃飯了。
顧言溪沒察覺的不對勁,只漫不經心地問:“傅南依,你剛才說的超級好吃的那家店,是哪家店啊?”
傅南依委屈地咬了咬,小聲道:“是食香閣。”
顧言溪轉臉看看皺的表,不由得有些懷疑,“你這個表,真的是發自心覺得它家好吃嗎?”
傅南依哭喪著臉,“我是發自心的。”
顧言溪:“?”
兩人剛走進食香閣,在門口等候多時的關皓就出驚訝的眼神沖著兩人道:“顧小姐,傅小姐,你們也是來吃飯的?”
傅南依盯著關皓這個天無的表,仿佛看到了背后那只掌控一切的邪惡大手。
抿著,不說話。
關皓:……今天的傅小姐異常冷漠。
顧言溪捕捉到了重點,“也?還有誰來這里吃飯?”
關皓咳嗽兩聲掩飾心虛,“傅總剛見完貿流的徐總,便就近在這里吃飯。”
傅南依疑地眨了眨眸子。
沒記錯的話,昨天聽大哥在電話里說,今天明明約的是十二點跟貿流的徐總簽合同,現在不正好是十二點多?
所以,徐總呢?
顧言溪眼神清澈:“原來傅硯辭也在,巧的。”
關皓面不改地小聲建議道:“所以,反正顧小姐是跟傅小姐一起來吃飯的,不如跟我們傅總一桌吧,豈不是剛剛好?”
“好啊。”顧言溪很爽快。
傅硯辭正襟危坐在角落的位置,眼角余看見關皓把顧言溪領過來了,頓時坐得更板正了,心跳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
太好了,可以跟言言一起吃飯了。
“傅總,我恰好看見顧小姐跟傅小姐進來,就把們帶過來了。”關皓走過來,還不忘正兒八經地解釋一句。
傅硯辭看著顧言溪愣了一下,似乎也很意外于這個巧合,而后眼底才浮現起一天無的笑意,“正好我還沒點菜,言言跟南依你們兩個點菜吧。”
他揮了揮手,當即就有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了。
傅南依坐在外面,從服務員手里接過菜單后,便激地遞給了顧言溪,“言言,你看你想吃什麼?”
“那我不客氣了。”
“一盤蝦,然后來一份海參卷、蔥油多寶魚、糖醋黃金盒、銀耳蓮子羹……”
顧言溪對著菜單嘀嘀咕咕,傅硯辭跟傅南依的視線就直勾勾地落在上,臉上全都掛滿了淺淺的笑意。
顧言溪對此一無所知。
直到顧言溪看向這兩兄妹道:“你們呢?你們想吃什麼?”
兩兄妹異口同聲:“你點的我都想吃。”
關皓在一旁嘆為觀止。
傅總,傅小姐,你們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顧言溪:“……”
白灼蝦是最先送上來的一道菜,也是顧言溪最喜歡的。
但有個病,就是不擅長剝蝦。
平日里在家的時候,都是三哥哥哥流給剝。
所以那生不已的剝蝦手法看得傅南依直皺眉頭。
“言言,我幫你吧。”
說完,就拿出手套,非常嫻又迅速地剔了蝦殼,然后將一整只飽滿的蝦放在了顧言溪的碗里。
顧言溪頓時眼前發亮,一臉激,“傅南依你也太厲害了吧?”
然后心滿意足地將蝦咬進里,出的表。
傅硯辭看著的樣子,眼神里多了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但他不滿足于這些。
他更想讓言言吃他親手剝的蝦。
于是傅硯辭也戴上手套,蠢蠢地也想干點什麼。
但他忘了自己遠不如傅南依心靈手巧,剝蝦的作,比顧言溪那生的樣子好不了幾分。
所以當傅硯辭將一只殘缺的蝦放到顧言溪碗里的時候,傅南依忍不住笑了。
但他不會放肆地嘲笑傅硯辭,而是著笑,然后相當有辱地一秒剝一只蝦,全都送進顧言溪的碗里,在顧言溪的碗里堆了一座小山。
顧言溪看傅南依的眼神仿佛看著自己的神明,充滿了激和歡喜。
傅硯辭卻只是收獲了顧言溪的一聲“謝謝”,臉漸漸沉。
關皓在一旁看得樂不可支。
向來自恃清高無所不能的傅總,居然在剝蝦這件事上遭遇了鐵盧。
不行。
他默默地把這件事記進備忘錄,方便以后拿出來笑。
“傅南依,你作好快,你教教我唄,怎麼剝的。”顧言溪漸漸不滿足于被傅南依投喂。
“好啊,我教你。”傅南依欣然應下,然后當著顧言溪的面悉心傳授自己的剝蝦經驗。
“言言,你看,蝦上其實有一個小機關,你先從頭部這邊把蝦的第三節殼去掉,然后輕輕拉一下蝦尾,就很輕松……”
“啊!我會了!”
顧言溪興致地戴上手套。
然后用實際行證明了什麼“一學就會,一做就廢”。
“傅南依,怎麼跟你說的不一樣啊?我這只蝦是不是有貓膩啊?為什麼這個蝦殼死活去不掉?”
“該死的,這只蝦有問題,我換一只試試。”
傅南依:“……”
事實證明,顧言溪無論換多只,不會剝還是不會剝,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言言,不是這樣的。”傅南依直接手把手教,“你看,是這個地方……”
顧言溪跟傅南依一個沉迷于學剝蝦,一個沉迷于教人剝蝦。
兩個人相談甚歡。
傅硯辭,漸漸被忘。
他深邃的眸子牢牢地注視著傅南依,像是要化作一道激將穿。
如果他也能給言言剝蝦,也能手把手地教言言剝蝦。
傅硯辭擰了擰眉,不聲道:“南依,不能只吃蝦,營養要均衡。”
他像個心大哥哥一樣,溫地沖著傅南依笑了笑,然后夾起一大筷子傅南依不喜歡吃的青菜塞進了的碗里,“乖,多吃點青菜,對好。”
傅南依手上的作,頓時就僵住了。
看了看那一大碗的青菜,又看了看傅硯辭那從未在面前展現過的詭異笑意,突然覺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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