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門票?”顧言川拿著那一沓門票,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全都是a區的門票,可謂是一票難求。
顧言溪抬眼看他,“主辦方送的。”
“主辦方送門票給你干什麼?”顧言川著后腦勺,眼神清澈。
顧言溪不不慢地解釋道:“我也邀參加演出了。”
顧言川立馬驚呼:“你?”
顧言澤詫異,“參加演出?”
“可是……”顧言川用力翻看著演出名單,“這上面沒有你啊!”
而且,小妹能有這實力邀出演音樂節?
“這個出演名單是之前就排好的,而我是前天才接邀約的,主辦方來不及替換也來不及再做宣傳,這上面沒有我,但是現場的宣傳海報上會有說明的。”
顧言川有些納悶地蹙了蹙眉,“可是……言言,你不是不喜歡,也不想再鋼琴了嗎?”
顧言溪對于音樂和的天賦很高,畫畫是其次,鋼琴也彈得好,從年紀很小的時候就有現。
顧霖松見喜歡,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花重金聘請了世界著名的鋼琴大師克里斯來輔導。
克里斯是國際著名的演奏家,顧霖松當時簽下他的聘金高達一節課十八萬元。
但這點錢對于家財萬貫的顧霖松來說,不值一提。
一簽,就是一年的合同。
所謂是揮錢如糞土。
這一年的時間,克里斯除了出席活,吃住基本都在顧家,每天定時給顧言溪安排兩節課。
所幸顧言溪爭氣,慢慢地就能對各種高難度復雜鋼琴曲信手拈來。
甚至還學到了不克里斯總結的演奏經驗和風格,潛移默化中,自系。
顧霖松沒指一定要有什麼就,只是覺得,既然兒喜歡,那就要給最好的資源,這是他這個做父親,唯一能做的。
只不過顧婉來了顧家沒多久后,顧言溪就沒做怎麼過鋼琴。
顧霖松只當是過了那個新鮮勁,也不擔憂,反正顧言溪總能在別的地方找到新的樂子。
直到一年前,在傅硯辭的生日宴上,顧言溪其名曰要送給傅硯辭一個生日禮……
于是坐到鋼琴前大展拳腳,當著眾人的面用生不已的手法,彈出了一首難聽至極的曲子,聞者落淚見者想死。
經過此次事件,顧言溪本就遠揚的臭名,被揚得更遠。
那個場面讓三兄弟記憶猶新。
當時,傅硯辭是唯一一個在顧言溪演奏結束以后還能保持微笑的人。
顧言溪對上顧言川疑的目,一臉乖巧,“三哥,主辦方盛難卻,我不好意思拒絕。”
“盛難卻?”顧言川大為震撼,“主辦方聽過你在傅硯辭的生日宴上彈的曲子嗎?”
顧言溪了鼻子,“那一次,是我沒發揮好。”
“小妹,那這一次你打算彈什麼?”顧言澤投來憂慮的目。
“《unlive》專輯系列里面的曲子,我擇機挑兩首。”
“什麼?!”三兄弟齊聲驚呼。
顧言珩深邃的眉眼間掠過一抹憂慮,非常謹慎地出謀劃策道:“言言,要不我們還是彈稍微簡單點的曲子?”
小妹那麼久沒練過了,上次一出手就刺傷了別人的耳朵,
這一次可是千萬人的大型音樂節場合,而且那些人不像上流宴會上的那些人擅長忍緒,說不定會在現場就破口大罵。
他怕言言的心臟承不住那些尖銳的吐槽。
“簡單一點的?”顧言溪歪了歪腦袋,看過去,“比如?”
“比如……”顧言珩一本正經道,“《茉莉花》。”
他覺得顧言溪的水平已經退化到彈不得一點,所以彈《茉莉花》是最沒有風險的。
顧言澤覺得這個建議不錯,連連點頭,“小妹,你就彈《茉莉花》吧!”
顧言川也舉手,“我贊同《茉莉花》!”
顧言溪:“!”
哼笑一聲,心高氣傲道:“區區《茉莉花》有什麼好彈的?簡直太兒戲了,本小姐要彈,就要彈《unlive》!”
“小妹。”顧言珩有些無奈,“大哥能理解你對你偶像的仰慕,想在音樂節上彈奏你偶像的專輯曲,但是咱們也要量力而行對不對?”
何況,《unlive》一經發布,國各大鋼琴大咖便對背后神鋼琴家的水平做了點評,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演奏奇才。
所以喜歡《unlive》的人不在數,追崇那個神鋼琴家的人也不在數。
言言貿然彈奏《unlive》其中的曲目,但凡有點做得不好,必定被千人嘲萬人諷,甚至嚴重點,他們可能覺得是在《unlive》背后的演奏者。
“好了,都別勸我了。”顧言溪幽幽地看了他們一眼,偏執道,“《unlive》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東西,我有什麼彈不好的?本小姐簡直信手拈來好嗎?”
三兄弟聞言,頻頻相互對視,出有些費解的眼神。
《unlive》什麼時候了小妹的東西了?
顧言澤看著顧言溪極度偏執的眼神,皺了皺眉頭。
“小妹,你一直都覺得《unlive》是你的專輯?”
小妹怎麼會對自己產生如此錯誤的認知?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癥狀?
“什麼我覺得是我的?”顧言溪不滿地看了顧言澤一眼,幽怨道,“它本來就是我的。”
顧言澤心頭一,“所以你覺得《unlive》的發布者也是你?”
“本來就是我啊。”
顧言澤心里一個“咯噔”。
他沒說什麼,著急地轉出去打了個電話。
“是師兄嗎?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接過一個病例,病人常常幻想自己很厲害,有時會覺得自己是某一個很牛的人,對于旁人的規勸置若罔聞……”
“啊?真的是幻想癥嗎?這種況要怎麼辦呢……”
“……”
顧言澤見顧言澤出去沒一會兒就又進來,了的小腦袋,對出憐惜的眼神,溫無比地說道:“言言,無論你變什麼樣,二哥都會想辦法幫你的。”
顧言溪:“?”
顧言澤繼續道:“言言,二哥支持你彈奏《unlive》的曲目,你好好休息吧,什麼也別想。”
顧言溪:“?”
“可是……”
顧言珩還想說什麼,卻被顧言澤打斷:“大哥,三弟,你們跟我出來了,讓言言好好休息吧。”
兩兄弟接到顧言澤遞過來的一言難盡的眼神,默契地點了點頭。
離開顧言溪的房間后,顧言澤把他們拉到角落,小聲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
顧言珩跟顧言川一臉張,“到底怎麼了?”
顧言澤扶了扶眼鏡邊框,“言言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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