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洲皺起眉頭,盯死顧言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居然敢扔了他的骰盅?!
找死。
顧言溪淡定地迎上對方氣得恨不得要殺人的視線,瞳孔中著比對方更鷙的冷意。
“你的骰盅,有問題。”
邵洲瞳孔微了一下,暗地里咬了咬牙。
他看著面前氣勢凌人的,扯了扯角,“顧言溪,你憑什麼說我的骰子是假的?我看你們是輸不起吧?”
歐宇見勢,立馬幫腔道:“喲,你們兄妹倆真有意思,一個小游戲而已,輸了就賴別人骰盅有問題的,是一點也玩不起啊?真是廢。”
眾人在一旁議論紛紛:“邵哥的骰盅怎麼可能是做了手腳的?”
“顧言溪,你有證據嗎?這可不是說的呀!”
歐宇臉上堆笑的還準備說什麼,顧言溪二話不說拿起手邊的酒杯,一杯酒直接潑在他臉上。
空氣,陷了寂靜。
歐宇,也陷了一秒的呆滯。
他反應過來,迅速抹了一把滿臉的酒漬,剛要發怒——
卻聽見顧言溪沉聲道:“歐家是歐家,邵家是邵家,你就算是邵洲的狗,但終究不姓邵,所以,注意你對本小姐說話的態度!”
歐宇差點要說出狠話的,一下子抿住了。
他看著顧言溪,那雙漆黑眸子在昏暗燈下更顯得暗,看得人心底發涼。
邵洲狠狠皺起眉頭,沉聲道:“顧言溪,你過分了吧?”
“不過分。”顧言溪揮揮手,喊來一個服務員,“拿兩副新的骰盅過來。”
“你想干什麼?”邵洲一臉警惕。
“你的那副骰盅有沒有做過手腳,已經不重要了,新的骰盅很快就拿過來,本小姐希你還能像剛才那樣好運。”
邵洲聲音拔高,“喂!顧言溪,你說換骰盅就換骰盅啊?憑什麼?”
“一說換骰盅你就急了?”顧言溪饒有趣味地挑眉看向他,“這麼明顯啊?”
邵洲愣了一下,言又止。
服務員拿著兩副新的骰盅進來,恭敬地遞過來,“小姐,您要的骰盅。”
顧言溪隨手拿起其中一個,挑眉看了邵洲一眼,“繼續。”
邵洲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拿起另一副,“呵!以為換了骰盅就能贏?”
顧言川從懵中回過神來,準備從顧言溪手中拿過新的骰盅,卻被顧言溪避開。
“三哥,你不是他的對手。”
邵洲玩骰子,確實有兩下子。
他控點還是比較準的。
顧言川臉一黑。
他不是邵洲的對手?
小妹也太小看他了吧?
顧言溪無視顧言川黑著的臉,在邵洲對面坐下,冷靜地開口道,“接下來,我跟你玩。”
邵洲頓時就樂了。
送上門來的小羊羔,這讓他如何能拒絕?
他盯著對面那張漂亮的臉蛋,角扯出一抹低劣的笑,“顧言溪,你跟我玩,就得換一種玩法了。”
“什麼?”顧言溪波瀾不驚地問。
“輸一把,就拖一件服,輸到為止。”
“邵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顧言川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給他一下。
“三哥。”顧言溪口吻沉靜地喊住他,“別激。”
“小妹!我怎麼能……”
“好了!”顧言溪打斷他,又看向邵洲,“我沒興趣看你服的樣子,你輸了,只要讓我扇你一掌就夠了。”
“那你輸了呢?”邵洲撇撇,“我也扇你一掌?”
他覺得怪可惜的。
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被他扇腫了,實在是暴殄天啊。
“不,我輸了,我服。”顧言溪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是……什麼時候我輸得一件服也不剩,這局游戲就結束。”
“言言!”顧言川震驚地看著。
言言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這麼多男人看著呢?
這絕對不行!
顧言川了拳頭,在心中暗自思忖著,突然一下子恍然大悟,言言肯定是做好了耍賴的準備,畢竟言言一直都很下作,雖然這段時間有點收斂,但是本難移。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待會兒言言一輸,他就一拳頭把邵洲干趴下,陪著一起下作。
此時,包廂的人全然不知。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鬼鬼祟祟地打開一條小。
季昱恒瞇著眼睛對準那條,往里一看。
喲嚯!
他沒聽錯。
剛才那個聲音果然就是顧言溪的。
季昱恒臉上迅速揚起一抹狂喜。
他轉一通電話打給傅硯辭,“傅總,你猜我在primadonnna看見誰了?’
傅硯辭語氣冷淡,“我管你看見誰了。”
“我看見你的言言了。”
傅硯辭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言言去primadonnna了?”
“你知道在primadonnna干什麼嗎?哈哈哈!”季昱恒笑出豬聲,“跟邵洲玩骰子,還說,不輸到掉上最后一件服不罷休……”
傅硯辭瞳孔驟!
他一下子站起來,心急如焚道:“給我看著!一件也不許!”
一旁的關皓被吼得嚇了一跳。
“現在,立刻去primadonnna!”
關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哐”的一聲響起。
轉頭就發現是傅硯辭著急忙慌地撞上了明玻璃門。
關皓頓時投去關切的目,“傅總,您……”
“我沒事!”傅硯辭捂著鼻梁,用手帕去從鼻孔里流出來的,臉黑得像炭。
——
邵洲非常驚喜非常意外。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他笑看向顧言溪。
一旁的孫夢急得紅了眼。
這個顧言溪,果不其然是看上了的邵哥哥。
所以心甘愿在邵洲面前輸服,就是為了給他看!
小賤人。
邵洲拿起骰盅搖起來,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那就開始吧。”
他玩骰子,還能玩不贏顧言溪不?
今天顧言溪外面就套了一件四中的校服,里面也只有一件短袖,是四中為參賽運員特意頒發的。
所以,只要顧言溪輸掉兩局,就會被他、被在場的所有男人看個。
但是,這還不夠。
自己親口說的。
要得一件不剩。
邵洲這麼想著,“啪”的一聲,重重地將骰盅放下,揭開。
六、六、四、六。
“該你了。”邵洲迫不及待地看向顧言溪。
在眾人期待的目中,只見顧言溪抱著骰盅用力地搖了兩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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