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儀詫異地張了張,剛想說什麼,耳邊卻傳來另一道聲。
“孫儀,你護短也要有點底線好吧?事沒發生在你上你就不知道痛是吧?”
“我不覺得顧言溪做得有什麼問題。”另一個男生也說道,“朱馨本來就犯法了,顧言溪又沒冤枉好吧?”
“就是啊,孫儀,你有點不講道理了吧?”
被眾人討伐著,孫儀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這些跟相時間比顧言溪還長的朋友,現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著顧言溪這個小賤人講話?
用力地咬了咬,跑回了教室。
顧言溪看著孫儀的背影,扯了扯角。
耳邊還充斥著朱馨的哭喊聲。
尖銳,聒噪。
搖了搖頭,抬腳準備離開。
途經兩個一班的男生邊,約聽到他們說顧婉請假了。
請假?
顧言溪眸沉了沉。
早上顧婉好像確實沒有下樓吃早飯。
想到這里,拿出手機撥了任清的號,打算吩咐在家里盯著點顧婉。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sorry……”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
顧言溪一連撥了好幾次都是這句話,莫名有點心慌。
任清向來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況。
此時,任清的手機被顧婉惡狠狠地摔在地上。
屏幕瞬間四分五裂,濺出幾塊碎片。
任清跪在地上。
而站在面前的,是一臉憤怒和失的顧婉。
顧婉指著,痛心疾首地質問道:“你怎麼能勾引我爸爸?你就算是言言的私人管家,可到底還是一個傭人,你怎麼能生出這種不該有的心思?”
說著,便是一掌狠狠甩在了任清的臉上。
力道大得讓旁邊的傭人都驚了一下。
任清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個鮮紅的掌印,目驚心。
顧婉看著這一幕,心頓時暢快了不。
敢進的書房的電腦?
因著這件事遭了數落,那麼造這件事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我沒有,這件吊帶不是我放進顧先生的帽間里的。”任清不卑不地向顧婉。
即便臉上火辣辣的疼,可的眼神依舊是堅定的。
而此時,所說的那個吊帶,就被扔在溫淑儀的腳下。
溫淑儀坐在沙發上,疲憊地按著眉心。
今天上午整理顧霖松的帽間時,看見里面居然有一條暴的士吊帶,當即心里一驚。
所幸還是清醒的,很快就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哪個傭想挑撥他們夫妻的關系才設計了這麼一出,讓跟顧霖松心生嫌隙,好趁虛而。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溫淑儀當即就召集了所有的傭一個個質問、翻看們的消費記錄,最后鎖定,這只吊帶,是任清的。
完全沒有想到,會是任清,言言的私人管家。
最近離譜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溫淑儀有點懷疑人生。
“鐵證如山!”顧婉冷笑著看向任清,“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難道你的子還能飛到我爸的帽間里面去?”
說完,便轉頭看向溫淑儀,“媽,這種人還有什麼好留的?依我看,要不現在就把趕出去吧!”
“夫人。”任清眼中閃過一掙扎,最后還是堅持道,“我是二小姐雇來的,這個家的任何人,都沒有解雇我的權利。”
話音落地,空氣瞬間凝結了。
顧婉知道任清子高傲,仗著自己是顧言溪的私人管家,地位極高,在這個家誰的話都不聽。
卻沒想到,會公然跟板。
就好像,顧婉只是這個家的傭人,而任清才是主人一樣。
顧婉盯著任清眸子里毫不見懼的雙眼,嫉恨地咬了咬牙。
今天顧言溪不在,那就讓知道,主子跟仆人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于,主子可以隨意扇仆人的掌,而仆人不能有任何的反擊,甚至連委屈都不可以有!
想到這里,顧婉眼底掠過一抹狠,再一次高高地揚起了手……
——
四中。
八班。
顧言川正在上課,聽得聚會神。
每盯一會兒黑板,他就重重地記下一行筆記,然后恨恨地想,下一次考試,他一定要去坐在小妹后。
邊的同桌都看呆了。
老師每一次向臺下,幾乎都能看見顧言川那雙聚會神的眸子,里面寫滿了堅定和決心。
這讓他有點懷疑。
這孩子是不是了什麼刺激?
下課鈴聲響起。
顧言川松了一口氣,猛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拿出一大沓卷子就埋頭刷題。
分秒必爭的樣子。
突然,眼前虛晃了一下。
他約好像聽見了小妹的聲音。
再一抬頭,就只看見了顧言溪的一個背影。
以及,他桌上的那串車鑰匙,也不見了。
——
紅綠燈路口。
一輛黑轎車停在安全線外。
轎車后座上,傅硯辭穿著白襯衫,雙疊,左手托著平板,右手隨意地搭在窗沿,出的指節白皙修長。
關皓注意著路口紅綠燈的時間,時不時過后視鏡看一眼自家總裁。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家總裁這段時間的狀態很奇怪。
怎麼形容呢?
大概是……自信放芒?
雖然傅總以前也一芒。
但是他覺得,這段時間的芒和往昔的芒,不可同日而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紅綠燈還沒轉換過來。
就在這時,一輛包的紅跑車,“咻”的一下,從他們邊飛過去了。
關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闖紅燈了。
真是個不守法的公民。
關皓想,無論如何,他是不會闖紅燈的,而且還是以這麼快的速度。
除非不要命了。
就在這時,后座的男人瞇了瞇眸子,沉聲開口道:“追上去。”
“追?!”關皓驚訝開口。
傅硯辭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輛紅跑車消失的方向,“剛才過去的,是言言。”
關皓:“!”
不是,剛才那輛車雖然開著車窗,但是人家明明咻的一下就飛過去了。
傅總怎麼看出來這是他的言言的?
傅硯辭不說話了,只用那雙冰冷凌厲的眼神盯著關皓的后腦勺。
關皓覺得脖子很涼。
他不敢再多問,一踩油門,搖一變為了不守法公民。
但是那輛紅跑車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關皓握著方向盤,視線盯著前面的岔路口,犯難了。
他怎麼知道剛才那輛車是開去了哪個方向?
就在這時,后座再一次傳來傅硯辭沉冷的聲音,“去顧家。”
這段路是從學校回顧家的必經之路,小朋友開得那麼急,他很難不懷疑是不是顧家出了什麼事。
“啊?”關皓皺眉,“傅總,就算言溪小姐是往顧家的方向去了,咱們這麼貿然去也不太好吧?也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
傅硯辭了下,“有合適的理由。”
“什麼理由?”
傅總幽幽說道:“我想見。”
關皓:“……”
思念不是一種理由,思念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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