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春迫不及待地將一班的綜合績名單打印出來，飛快地計算出班級的平均分。

“670.2分。”

這個平均分，放在高三下學期初，算是還不錯的。

還有半年的時間，一般況下，半年過后，平均分保守能再提升30分。

看著這個令人愉悅的分數，勾了勾角，拿著名單，去找俞卿。

“俞老師啊，你們班的綜合平均分應該也出來了吧？”李艷春臉上笑意盎然。

俞卿忙碌于手中的事，都沒法分出力看，只搖頭道：“還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匯總。”

“那沒關系啊，我來幫你匯總就是了。”

說著，李艷春迫不及待地從俞卿桌上拿起二班的各科績名單。

要立刻知道二班的平均分！

好好看看在沒有顧言溪的況下，帶的一班能把二班甩多遠。

俞卿：“……”

他看了李艷春一眼，終究是沒有拒絕，“那就辛苦李老師了。”

說完，就又低頭忙自己的事了。

“不辛苦。”李艷春笑道。

只是想快點一雪前恥罷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談不上辛苦。

說著，就低頭隨意地掃了一眼二班的語文績名單。

第一行。

顧言溪。

147分。

李艷春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微微皺眉，飛快地翻到數學績那一頁！

映日眼簾的是第一行。

顧言溪，150分。

李艷春：“？

瞪大了眼睛，又用力地翻到英語績那一頁。

第一行，顧言溪，150分。

李艷春：“！”

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唰”地一下翻到理綜績那一頁。

很好。

目所及，又他媽是顧言溪！

李艷春氣笑了。

把手中的那幾張名單全部拍在桌上，臉無比難看，“這個顧言溪，是存心跟我作對是吧？在一班的時候連作弊都懶得費心思，到了二班，作弊的手段通天啊！”

俞卿聞言，手上書寫的作頓了一下。

他抬起視線看向李艷春，眉心擰起，“李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俞老師你難道不知道嗎？”李艷春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出手指，用力地指了指那幾張名單，“門門都是顧言溪第一？哪來那麼大的臉呢？真是無法無天，簡直就是在挑釁學校的制度！”

“李老師，沒有據你不應該說這種話，這傳出去會對學生造極其惡劣的影響。”俞卿臉嚴肅地看向。

他看到顧言溪的績時也很驚訝。

可作為老師，要謹言慎行，不能妄下段論。

“我沒有據？”李艷春冷冷道，“顧言溪的績是什麼樣，你我心里難道沒有數？什麼時候考出過這種績？這現實嗎？”

俞卿眸凝了一瞬，沉聲道：“李老師，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下，顧言溪同學以前沒考出過這種績，不代表不能考出這種績，這兩件事之間沒有必然聯系！”

李艷春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顧言溪有實力考出這種績卻故意不考好？”

俞卿扶了下眼鏡，“這種況，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俞老師，你是想贏我想瘋了吧？都開始明目張膽的包庇顧言溪這種學生！”

俞卿：“……”

李艷春不屑的目掃過俞卿上上下下，“顧家給你塞錢了？”

“李老師，這種話不能講……”

“我現在就去找顧言溪！”李艷春冷哼一聲，轉頭就走，“我倒是要看看怎麼解釋！”

俞卿臉一變，連忙追上去，“李老師，你別沖，現在還是上課時間！”

——

二班。

數學課時間。

沈釗心不在焉地盯著桌上138分的數學試卷。

迄今，所有科目的績都出來了，試卷也發放下來了。

數學考滿分的那個不是顧婉，顧婉只考了140。

滿分是顧言溪。

現在績排行榜還沒公布，而顧言溪考了年級第一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高三。

他很意外。

好像又不該意外。

這就是顧言溪的做事風格不是嗎？有錢有權，隨便打點幾個人，要麼是監考老師，要麼是閱卷的老師……

總能輕易獲得別人努力了好久也得不到的果。

他很想告訴顧言溪，這是錯誤的。

應該回頭是岸，而不是一錯再錯。

想到這里，沈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后排的顧言溪，見神態坦然，似乎本就沒有把這次自己這次作弊的事放在心上，反而一副毫無負擔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而傅南依，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顧言溪，快要被這接連而來的驚喜砸暈了。

言言這一次的綜合績都直接把朱馨甩到宇宙去了。

這就說明，言言不用離開二班了，還會繼續做的同桌。

傅南依正這麼想著，耳邊忽然傳來顧言溪的輕笑聲：

“傅南依，你是有話想跟我說嗎？一直看著我？”

“我……”傅南依愣了一下，迅速地移開視線，磕磕道，“言言，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顧言溪看，“什麼？”

傅南依其實想問還有沒有因為放鴿子的事生氣，話到邊又咽了下去，把數學試卷翻到最后一頁，指著上面最后一道大題，“我就是想問你，這最后一題你是怎麼解出來的？”

說完，傅南依就見顧言溪笑了一聲，然后沒理，繼續埋頭記筆記了。

傅南依松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黑板，認真聽老黃講課。

不一會兒，覺手臂被人了一下。

轉頭就見顧言溪推過來一個小本子。

上面麻麻地寫滿了推導公式，還有難以分辨的注釋。

顧言溪笑著對說：“這是詳細的過程，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傅南依一怔。

定定地看著顧言溪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扎著兩個小辮子一本正經給講題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