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蒙蒙亮的時候,南知婼靠在沙發上昏昏睡。
出去尋找笙笙的人回來了一部分,站在門口等著匯報。
南知婼看到后,神疲憊的讓他們進來。
“怎麼樣?”
手下的人看了眼南知婼,言又止。
南知婼眉心狠狠一跳,心頭無端籠上一恐慌,“想說什麼快說。”
“夫人,我們沒有找到小爺,但是……找到了一件帶的服,就在別墅外面不遠的垃圾桶。”
“而且……看樣子和小爺的服很像。”
南知婼猛地起,一夜未睡眩暈立即傳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旁的親信眼疾手快的扶著。
南知婼穩住心神,快走幾步到保鏢面前,緒崩潰,“你到底在說什麼!”
“服呢?!服拿出來給我看看!”
南知婼嗓音沙啞,差點繃不住淚水。
保鏢從后拿出那件帶的服遞給南知婼,看到后,瞳孔猛地了下,渾的所有力氣仿佛被干了。
從保鏢手里奪過那件服,抱在懷里慢慢蹲下去,失聲痛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覺得是害死了笙笙。
如果可以及時把笙笙的消息告訴傅清舟,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幾位保鏢站在面前看著痛苦的模樣,紛紛噤了聲。
許久,待南知婼哭聲漸漸停了,保鏢才敢開口
“夫人,現在畢竟還沒有找到小爺的尸,或許他只是傷了呢?”
“而且我們也不確定這件服就是小爺的。”
南知婼干眼淚,抬頭看著他
“這件服是笙笙的。”
“他在國外穿過。”
保鏢眉頭皺,“夫人,您不覺得奇怪嗎?小爺來到國肯定有其他新服,怎麼這件您認識的服帶偏偏丟在了我們別墅附近的垃圾桶呢?”
不得不說,這位保鏢是有腦子的。
南知婼抓著他的手臂緩緩站起,“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小爺不見了,傅總裁那邊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到現在為止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他那邊安靜的有些可怕。”
“您不覺得這一切過于蹊蹺了嗎?”
南知婼眉頭皺,也覺到了不對勁。
他說的是事實,笙笙不見了傅清舟那邊確實太安靜了,一直都沒有任何舉,甚至都沒有離開過醫院。
“還有,如果傅清舟那邊真的有行,那他們現在應該也在找孩子,不如我們跟著他們的人,或許能找到其他法子。”
南知婼剛想說“可以”,結果手底下的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對方是負責代婉婉事的。
南知婼看著他,“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夫人,不好了,代婉婉剛下飛機從街上過去時,就被一輛車當場撞死了。”
“你說什麼?!”
南知婼聲音拔高好幾度,又尖又細,臉都白了不。
今天實在是太了,沒想到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
“能查到是誰干的嗎?”
“
查不到,我找了監控,似乎是一位伯爵家的小公子做的,他撞完人還給對方上撒了錢。”
“但是等我們再找肇事者的時候,發現對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連那輛車都找不到。”
南知婼形晃了晃,心里突然生出無邊的恐懼來。
這一刻,無比確定,代婉婉和笙笙,都是被幕后主使給害死的。
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剛下飛機就被撞死呢,除非這一切早就是安排好的,所以對方本沒想過要讓代婉婉活著。
之所以把偏到黎,是想以合理的借口讓死罷了。
南知婼垂在側的手微微收,下意識看向周圍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說明邊出了鬼,有人告訴了他們代婉婉的飛機降落點,才能準的安排這一切。
細思極恐。
關鍵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本沒有辦法找到這個細。
就算是找到了,也沒有辦法拿出準確的證據把對方怎麼樣。
南知婼一點點轉,深呼吸,眼眸閉了閉,突然無比懷念楚曜在邊的日子。
如果楚曜在,他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一切。
南知婼看向邊的親信,“讓他們繼續找笙笙,代婉婉那邊的事不用再管了,我們不是的親人,是死是活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更何況說著要告訴我笙笙的下落,不也沒有完麼。”
“這一切純屬咎由自取。”
“好的,夫人。”
南知婼將帶的服扔下,語氣又恢復了往日冷漠疏離的模樣,“讓人把客廳清理一下,備車,我該去醫院了。”
> —
醫院。
南知婼習慣走到盛楠的樓層,想要看看在做什麼。
可是現在想到笙笙,心里突然就有些愧疚,有點不敢面對。
放在電梯按鍵上的手指蜷了下,最后還是按了楚曜所在的樓層。
楚曜這兩天恢復的很好,估計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到時候他們就要回黎了。
回想最近在國的這段日子,南知婼心復雜到了極點。
推門進去時,護士剛好給楚曜扎好輸針。
“今天覺怎麼樣?”
南知婼把帶來的早飯遞給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還可以。”
楚曜低頭咬著三明治,余瞥見南知婼疲憊的臉,“夫人,您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有黑眼圈了。”
南知婼下意識上臉頰,不自在的別開眼,“楚曜……我……可能做錯了一件事。”
楚曜將三明治吃完,拿過南知婼遞來的牛吸了一口,“什麼意思?”
南知婼將笙笙的事和盤托出。
說完后,楚曜震驚的看著,半天沒有回過神。
直到南知婼出聲提醒,“楚曜?”
楚曜咽了咽口水,“夫人,我以為大小姐的記憶錯已經足夠引起您的重視了。”
“沒想到您沒有。”
“其實您有機會坦白的,在那天去大小姐病房用小爺試探時,就應該告訴傅總這一切。”
“就算是您想把小爺解救出來送回到他們邊,可是您沒有和傅總提前打好招呼,他怎麼可能會相信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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