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柒其實最想問慕北卿的是，為什麼這將近三年的時間里，一直沒有聯絡。

但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住了。

慕北卿不聯絡，自有他的原因，不方便，亦或不想……

而他想解釋，自然會向解釋，若不想，又何必自討沒趣地去追問。

然而，即使只是詢問這兩年多來所發生的事，慕北卿似乎也不想與多說。

他吸了口煙，淡淡說道：“我哪里不一樣了，說說看。”

哪里不一樣，林小柒想說，除了這張臉，這嗓音，在他的上，林小柒幾乎看不到過去那個慕北卿的任何痕跡。

就拿吸煙這件事來說，以前他從不會在面前吸。

有時候慕北卿在他房間里煙，被林小柒撞個正著，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煙掐了，然后打開窗戶通風。

因為是小朋友，所以慕北卿總是仔細地呵護。

后來年了，他還依然拿當個小孩兒去照顧。

可是那個慕北卿去哪兒了呢？

“我也說不好。”林小柒回答道，“對了，你還好麼？”

慕北卿點了下煙灰：“你是想問，當年那場事故對我的影響？”

“……嗯，但也不完全是。”

那畢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林小柒怕一提起來會引起他心理不適。

“沒關系，那場空難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麼不能提的經歷，我還沒有什麼創傷后癥。”

林小柒見自己所想的，已經都被他察，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便應和了一句：“那就好……”

與此同時，也到一種強烈的迫。

不再次懷疑，眼前這個咄咄人的，面容冷漠的男人，真的是認識的那個慕北卿嗎？

慕北卿繼續說了下去：“說來神奇，經歷了那麼嚴重的事故，我也只是有輕微的腦震，倒沒什麼事。”

聽到他這麼說，林小柒稍稍安心。

而兩人多說了這麼幾句之后，林小柒神放松了不，話也逐漸多了一些。

“我看事故調查報告說，飛機當時迫降在海上，機長置及時，算是一次功的迫降，但因為撞上海面下的暗礁，很快就下沉了，幾乎沒有逃生機會……”

“沒錯，”慕北卿打斷了林小柒的話，他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可我還是活了下來，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沒有死。”

林小柒一下子皺了眉心，“你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我還會希你死麼？”

慕北卿冷笑了一聲：“但我還活著這件事，確實給你造了困擾，也影響了你們的夫妻，不是麼？”

“那我也希你好好地活著！”

林小柒幾乎沖他喊出來。

非常生氣，也很委屈。

但喊完就意識到，自己緒過于激烈，有可能會讓霍聿森看了擔心，就竭力平復了一下緒。

“我只是想聽你講一講獲救后的事。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沒有必要句句帶刺，還這樣惡意揣測我。”

義正言辭地說完，慕北卿盯著看了片刻。

“好了，別哭了，”他說著，拿出一塊干凈的白手帕，遞給林小柒：“剛才就算我失言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