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及時把手機麥克捂住,同時狠狠瞪了裴墨一眼,臉也火辣辣地熱起來。
既因自己前一夜的妥協而恥,又氣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語氣。
但裴墨這一提醒,也回過味來了。
對賀銘,的確沒什麼好解釋的。
畢竟比牽手更嚴重的事,和裴墨都做過了……
再說,也不打算與賀銘在一起。
昨晚之所以去見賀銘,一來,是當時看出裴墨不想讓去,可能還吃醋了,那就偏要去,氣死他!
二來是老爸的要求,加上賀叔叔賀阿姨都疼,于于理,都該去接機。
所以那不能算約會,也不表示接了這門婚事。
至于和裴墨的曖昧關系,父親并不知。
在不知的前提下,想撮合和賀銘,賀叔叔一家應該能理解,不會怪罪父親的。
這麼一想,確實沒必要向賀銘解釋自己的私生活問題。
最大的問題依然是,父親知道和裴墨的事,會不會他們在一起。
想來想去,還是應該盡快和裴墨劃清界限。
與他糾纏越久,只怕越難了斷……
任水心這麼胡思想著,一時竟忘了回應電話那頭的聲音。
賀銘又“喂”了兩聲,“水心?聽得到麼?”
任水心回過神來:“聽得到,剛才好像信號不好……”
賀銘又問,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
任水心想了想,把原本要說的話咽進肚里,說昨天答應他,等拍賣結束后,請他喝酒的嘛,但自己臨時有點事,只好下次再說了。
賀銘倒是不介意,笑著說沒有關系,讓忙自己的事就好,喝酒以后有的是機會。
任水心訕訕答應著,又簡單寒暄兩句,便結束了通話。
心煩悶地看向邊的男人。
裴墨也看看,他正在喝湯,抬了抬小碗:“這湯很鮮,要不要給你盛一碗?”
任水心眉頭一皺,“你別和我說話。”
裴墨笑笑,果然不再理,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宵夜。
吃東西時,他也不忘關注一眼正在拍賣的東西,遇到興趣的,也競價,兩不耽誤。
任水心的心可不好,著肚子冷著臉,想著和裴墨徹底了斷關系的事。
既然是了斷,就不止私下里不和他來往,保鏢也不能用他了。
本以為自己可以瀟瀟灑灑地了斷,可認真考慮起這件事,又想起他的好。
這麼多年,他一直沉默地陪在后,替收拾爛攤子,給細致的照顧,甚至比父親還要慣著。
他像兄長一樣,陪著長大,雖然也因做錯事而兇過,罰過,但回想起來,卻也不真的恨他。
有時候單純就是想和他對著干,或者仗著裴墨不會把怎樣,就欺負他。
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忽然不以為中心了,甚至開始欺負,任水心覺很不適應。
而這個強勢的裴墨,也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在某些時候,他壞壞的樣子,甚至會讓心跳加速,仿佛心……
想到那些親時刻,任水心更加糾結。
這人如此之強,一旦離開邊,只怕他很快就會去找別的小姑娘了,比如那個什麼翠翠。
這麼想著,任水心冒出一無名火,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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