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當下況。
如果父親看到了新聞,該怎麼解釋。
如果父親還沒看到,又該怎麼做。
然而越分析越,再去看旁邊吃吃喝喝的那位,只恨不得把一肚子煩惱都拋給他。
再一想,這事兒跟裴墨不開干系,他理應幫想辦法。
這麼一想,立即拿著手機到了裴墨邊,著他坐下。
裴墨喝了口檸檬,轉頭看,似笑非笑道:“還想作妖?”
任水心聽著這揶揄的語氣,氣得直咬后槽牙。
但這次是有求于人,沒再表現得那麼跋扈,稍稍放低了姿態。
把手機遞向裴墨,苦著臉說:“你自己看吧。”
裴墨沒接的手機,只用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兩下,快速瀏覽了關于兩人的新聞。
看完后,他點點頭,“這狗仔攝影技不錯,把咱倆拍得都好。”
任水心氣得翻了他一個大白眼:“喂,現在是咱倆被人曝了!”
所以能不能關注點正常的,好好想辦法?
“照片都發出來了,我也沒什麼辦法。”
“怎麼可能沒辦法,你至幫我想想,我該怎麼應對,是口頭澄清好,還是發個正式一點的律師函什麼的?”任水心說著,靈一閃,“你人脈不是很廣麼,干脆你讓人刪了這些新聞得了!”
裴墨好笑地看一眼:“刪帖只會讓輿論發酵,再說眾口悠悠,怎麼可能堵得住。”
他話音一頓,繼續說道:“至于回應和律師函,也沒必要,越回應熱度越高。不如把姿態放高點,該干嘛干嘛,反正新聞熱度很快就會過去。”
裴墨都沒轍,任水心更絕了。
“那我爸要是看見了怎麼辦?而且我懷疑他已經看見了。”
裴墨笑了:“就牽牽手而已,又不是什麼艷.照,只要別說你把我睡了的事兒,任先生不會多想的。”
任水心角直,“你不用天天把那件事掛在邊……”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也安穩了一點。
反正不管父親怎麼問,就一口咬定,和裴墨沒有曖昧關系就好了。
但想到,剛才孟叔看到他們抱在一起了。
要是孟叔回去告訴了父親,那任水心就沒得辯解了。
“我還是先給我爸打個電話,提前跟他打個招呼,省得他看了新聞多想。”任水心說著就要撥通父親的電話。
但裴墨握住了的手:“你現在打過去,更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如就當沒看新聞,任先生問起來你再解釋,不問就算了。”
“這麼簡單?”說著,任水心把手出來,不給他繼續占便宜牽著。
裴墨倒也沒再,笑著說:“那你還想怎麼復雜,本來就是別人捕風捉影,何必那麼在意。”
他如此風輕云淡,倒顯得任水心有點沉不住氣似的。
試著把心放進肚子里,又嘀咕了一句:“不過要是賀銘誤會就壞了,我先跟他解釋一下。”
賀銘是的相親對象,兩家人又是好朋友,不管以后兩人能不能,前一晚跟賀銘吃飯約會,第二天就和自己保鏢鬧出緋聞,肯定會讓父親丟臉,也有一種不尊重賀家的覺。
這麼想著,找到賀銘的聯系方式,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聽了,還沒等任水心開口,就聽到裴墨淡淡說了句:“你跟他解釋什麼,解釋我們昨晚為什麼睡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