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嬤嬤好些日子沒回東宮,如今一回來,好些宮里的舊相識瞧見,有知曉眼下正伺候那位得寵的側妃娘娘,忙過來奉承恭維。
嬤嬤怕這些人言語里的話提前泄出什麼被云喬知曉,忙拉著人往外頭亭子里走。
室里的云喬在換了裳在里頭歇息等著,百無聊賴的瞧著妝臺上的盒子,心下納悶。
首飾裳一應俱全,這可不像是一個供客換的廂房,倒像是哪個子居住的寢殿。
只是瞧著,卻又沒有住人的痕跡。
外頭嬤嬤想著待會蕭璟會親自來接人,不必自己費心再守著帶云喬過去,便同老相識們聊了好長時辰。
另一間寢殿里的蕭璟,同景慧和尚聊了好些事,才安排下人先帶景慧退下。
他了眉心,正準備去對面廂房接云喬,卻又接到了外頭加急從漠北送來的折。
折子里寫道,漠北的探子,大半已被漠北王庭查出,必有叛國供出了旁的探子,而今大半安坦都已是廢棋。
蕭璟瞧著那折,臉冷沉,立在桌案前良久,暗暗思量。
另一邊,云喬久等不見嬤嬤回來,也沒見蕭璟來接自己。
等了又等,擔憂錯過宴會。
便自行從寢殿走了出來。
可云喬只走了一遍從宴會到這間寢殿的路,沒能清楚記下路線。
啟換了幾聲“嬤嬤”,嬤嬤在遠亭子里和老相識們聊著天,并未聽見,云喬也沒瞧見嬤嬤的影。
環視左右,一個奴才都沒見到。
只約聽到,樹影后頭那間屋子,似是有些人聲。于是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從樹蔭下走出,就瞧見了前面蕭璟寢殿開著的門。
此時,寢殿的蕭璟,正著手里那份折沉,想著究竟是誰供出了漠北的暗探。
伺候的奴才瞧著時辰提醒道“殿下,宴會開場的時辰要到了,您看,何時收拾換去接姑娘?云姑娘應當還在對面寢殿等著呢。”
蕭璟這才回神,擱下了折,了眉心,暫且下這樁煩心事。
罷了,既有叛徒,徹查就是,那些暗探廢了雖是可惜,但再培養些送去,也不算太難。
他收拾心神,微微頷首,示意下人拿過袍,下尋常裳,換上了那間只有太子才能穿的蟒袍。
另一邊的云喬,已經從樹蔭下走到門口。
抿立在門檻向張。
屋伺候蕭璟換的奴才,瞧著主子換上蟒袍,笑著道“殿下常穿便服,這太子的蟒袍,倒是長久未曾穿過。”
云喬立在門外,聽到那句殿下,那聲太子,目瞬時灼灼,攥著掌心,抬步踏了進去。
蕭璟寢殿外,暗是守著不侍衛的,可云喬上的側妃服制,讓護衛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今日宴會的另一個主角,以為是來此尋殿下,哪里敢貿然出現攔著。
云喬就這樣,毫無阻礙的踏了進去蕭璟寢殿。
寢殿掛著玉簾,蕭璟人在玉簾換,人背對著門口。
云喬心急的踏進殿,隔著玉簾,瞧見了一道著蟒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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