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顧容珩懷里的四月聽到顧如意的聲音,一僵,開始張起來。
和顧容珩的關系本見不得,要是被顧如意發現,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到顧容珩拍了拍自己的腰間,四月微微放心一些,只是將整張臉都不安的埋在了顧容珩的懷里。
聞著顧容珩上的冷香,四月安心下來。
顧容珩還是一貫沉穩冷淡的樣子,聽了顧如意的話,也只是淡淡道:“一個普通丫頭。”
顧如意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顧容珩懷里的子:“大哥和這個丫頭…………”
顧容珩挑眉看向顧如意:“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沒事就先出去。”
聽到顧容珩這麼直白的承認,顧如意反而有些不淡定,又看顧容珩不耐煩的趕走,像是打攪了他似的。
顧如意一氣,本來想過來問顧容珩還有什麼差缺的,這會兒被人這麼一趕,也索一轉就往外面走。
待顧如意走遠了,顧容珩才低頭看向懷里的四月:“你還打算躲多久?”
四月這才從顧容珩懷里抬起頭,看著顧容珩的臉,臉頰又開始泛紅,咬咬:“大公子,可以進去說話嗎?”
顧容珩笑了笑,牽著四月走進了屋。
關上房門,顧容珩拉著四月到里面的椅上坐下,他靠在椅背上,雙疊,模樣閑適,目卻盯著站著的四月:“說吧,有什麼要與我說的。”
四月站在顧容珩的前,低著頭絞著擺,幾頭發落在秀氣的細肩上,映著耳垂下的翠耳墜,就像是江南煙雨中遠的青山。
四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顧容珩,緋紅暈染上耳垂,不安又小聲道:“大公子能不能帶我回顧府?”
顧容珩慢悠悠嗯了一聲,問:“為
何?”
四月心里思量著怎麼回答,猶豫了一會兒才紅著臉對著慕容珩道:“奴婢想跟著大公子一起走。”
慕容珩皺眉,臉上又冷下來:“說實話。”
四月被慕容珩陡然變冷的緒嚇住,連忙跪在慕容珩腳邊,趴在他的上委屈道:“大公子,奴婢是真的想跟著大公子一起走。”
顧容珩冷眼看著面前口是心非的人,冷冷一笑:“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讓長林進來把你扔出去。”
四月被嚇得呆住,春尤還掛在眼睫上,蒼白了小臉兒,不明白都這樣討好顧容珩了,為什麼他還是不信自己。
可是都到了這一步,四月心里頭再怎麼害怕,也只能著頭皮繼續下去。
連忙哭了起來,弱弱的細細哽咽聲,一聽起來就覺得委屈。
四月落著淚委屈道:“大公子怎麼不信奴婢,奴婢在晉王府呆著委屈極了,奴婢天天都想著大公子能接奴婢回去的。”
總算還說了點真話。
顧容珩前傾,帶著扳指的大拇指替四月抹了眼角的淚,聲音緩和了些:“怎麼委屈了?”
四月看顧容珩的表松,哭得更厲害了些:“奴婢害怕晉王爺。”
顧容珩一笑:“那你不怕我?”
四月淚眼婆娑的搖搖頭:“大公子比晉王爺好多了。”
這話顧容珩倒十分用,他看著深深道:“你要想好了,跟著我回去,你就只能是
我的人了。”
四月微微一愣,抖著口道:“那大公子何時會放奴婢走?”
顧容珩臉沉下來,看了眼四月,吐出的話冰冷:“四月怕是忘了自己正求著我的,怎麼倒與我談起條件了?”
四月心里難,的確自己現在正求著他的,張張口,手指收起來,聲音細啞:“奴婢聽大公子的。”
顧容珩這才有些滿意,不過他接著又想到另一件事,眼眸中有些緒展,他問:“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要同我說的?”
四月腦袋一懵,不知道顧容珩到底說的是什麼,不由自主搖了搖頭。
顧容珩的臉變得莫測起來,聲音低沉磁:“四月,好好想想,真的沒有麼?”
四月被顧容珩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心里了,努力回想著還有什麼事要代的。
努力回想了一陣,終于白著一張臉看向顧容珩:“大公子,奴婢有孕了。”
反正顧容珩大抵已經知道了,主承認下來,或許才是最好的。
顧容珩似乎對于這句話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接著問道:“然后呢?”
四月咬著,顧容珩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拿不定主意,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如實對著顧容珩道:“奴婢讓大夫開了墮胎的藥方……”
四月話落下,就覺面前的男人面冷了些,的掛著淚,不安的看向顧容珩,不知道顧容珩會是什麼反應。
旁邊燈柱上的燭火輕,外面還有細細風聲,屋靜謐異常,四月跪在地上,看著一直沉默不發一語的顧容珩,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隔了很久,才聽見顧容珩冷淡的聲音:“四月是不愿生下我的子嗣,還是不敢生下我的子嗣。”
四月的一,是不愿或是不敢呢……
四月心里清楚,自己既是不敢,也是不愿,可的枕在顧容珩的懷里,委屈道:“奴婢記著大公子的話,所以奴婢不敢生下大公子的子嗣。”
顧容珩將擋在四月臉上的頭發掃到耳邊,目注視著:“那上次怎麼不告訴我?”
四月就更加委屈,臉頰像貓一樣在顧容珩的手掌上,泫然泣道:“奴婢怕大公子怪奴婢。”
顧容珩冷依舊,著手掌上羊脂玉一般的皮:“怕我怪你什麼?”
四月就一滴淚落了下來:“奴婢怕大公子怪奴婢擅自懷上大公子的子嗣。”
顧容珩不知怎麼的,克制已久的心里忽然就一熱。
他一把將地上的四月提起來,抱在了自己懷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心底也知道,這件事,他不該怪的。
主母還沒有生下子嗣,一個小通房若生下子嗣,將來會面對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不僅孩子會寄養在將來主母的名下,等主母過門,親生母親就會被趕出去。
他本來心底也不愿這個孩子出生,可當他知道這是四月懷了他的子嗣,心底還是雀躍起來。
當又得知他想打掉孩子,又氣惱不知好歹,卻還是換了的藥,期待著孩子出生。
顧容珩將懷里的四月摟了一些,抬起的下就吻向,第一次坐懷不的顧容珩,也開始想要為了眼前的人改變一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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