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著手中的電話呆愣了足有一分鐘,反應過來之后迅速再次點開屏幕,抖著便要再撥回去,但卻在號碼呼出去的前一刻生生止住。
沈宴辭讓守住最后的驕傲,意思就是已經把現在的行為看了死纏爛打,也就是說,在此刻的沈宴辭眼中,已經變了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是明明什麼都沒開始做!
甚至連正式的和沈宴辭告白都沒有過,卻就這樣被拒絕的徹底,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而這一切是因為他發現了兩年前秦晚的事和自己有那麼一丁點兒的關系!
想到這再也控制不住子的抖,盡管咬牙關,但是淚水還是流了出來。
“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呢。”
一個嘲弄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曾迅速干眼淚轉過,盯著坐在椅上慢慢靠近的謝舒,臉上頓時沒了“舒姨,你怎麼出來了,醫生不是說——”
“這種時候就不要說這些沒必要的客氣話了。”
謝舒同樣不耐煩的打斷了曾沒說完的話,抬眼看過來“我從你高中的時候就關注你,你績出格沉穩,我第一次見你就相信你是個有能力的,所以這麼多年我也一直向你爸爸打聽著你的況,以為你是個得力的助手,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沒用!”
曾沒想到謝舒會突然這麼直白的轉變態度,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臉有些掛不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舒聞言嗤笑一聲“我什麼意思都聽不懂,也難怪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秦晚趕出了安城!”
曾聽到“秦晚”二字視線一冷,立馬抬眼看過去“我沒有被,我是被——”
話說到一半頓住,臉也更加蒼白,目死死盯著謝舒,似乎是想通了什麼。
謝舒仍舊笑容嘲弄的看著曾“說啊,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曾咬牙關。
謝舒冷笑一聲“你當初在醫院里用那件臟服對秦晚下手,既然已經推到了我的上、讓我為你背鍋,那就應該做的更徹底一點,讓秦晚沒有再反擊的機會!做事不謹慎,再怎麼洗刷嫌疑又有什麼用?”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曾沒想到謝舒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心里也更加沒底了幾分。
謝舒繼續作椅上前一點距離“我沒有一直都知道,是被沈宴辭送出國之后才想清楚的,當時的事是沖著秦晚去的,那做這件事的人必然是真的憎恨秦晚的人,而在那家醫院里,這樣的人并不多,只有你一個。”
其實當時也不過是因為謝舒的確心虛,因為確實也過這個心思,所以在沈宴辭上門質問的時候說不出否認的話,自然無法讓沈宴辭相信不是自己做的。
沒過幾天就想清楚了這件事,但卻并沒有告訴沈宴辭真相,目的就是以為曾能夠有什麼辦法真的讓沈宴辭放棄秦晚,卻沒想到才過去這麼幾
天,沈宴辭就親自上門來理曾了。
曾深吸一口氣“我當時也不過是做了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雖然沒功,但你也不該因為這件事怪我。”
“我不是怪你,我就是單純瞧不上你。”
謝舒語氣更加難聽“虧得你著心思在國外這麼多年,結果連沈宴辭的指頭都沒到,就已經被三振出局,真是對不起我幫你背的鍋!”
這話難聽的很,但曾卻明白并不夸張,因為自己目前的境的確就是這樣。
想到這曾不得不放低語氣,上前兩步在謝舒面前站定“舒姨,你既然能主來跟我說這些,那想必應該還是有點辦法的,不如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失了。”
“呵,你想多了。”
謝舒自嘲的笑了一句“我已經被沈宴辭送到這種地方,還能有什麼想法,我今天過來也只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秦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在蘇黎世時發生的事,你如果不想讓沈宴辭對你下死手,那就趕去理好那邊的事。”
說完這話,謝舒沒再多看曾一眼,轉控制椅回到病房。
而曾站在原地,聽到這句話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還有機會,那就是蘇黎世。
秦晚總不可能永遠不回蘇黎世,等回到了那邊,或許一切還有機會。
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曾在心里暗自下定了決心。
秦晚次日早上醒來,剛洗漱好便接到了燃燃的視頻電話。
剛剛上完馬課的燃燃十分激“媽咪,我今天已經可以完全獨立的控我的小馬了,你什麼時候來港城看我,我要表演給你看!”
秦晚看著自己兒子可的模樣,心都要化了“燃燃也太棒了吧,有沒有視頻啊?快發給媽咪,媽咪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了!”
“什麼視頻,是燃燃馬課的視頻麼?我這里有?”
沈宴辭正好從客廳走過來,聽到秦晚的話笑著開口,抬手就要去拿手機。
屏幕那邊的燃燃聽到這話立馬尖“爸爸不可以!不可以給媽咪看視頻,我要親自表演給媽咪看!”
燃燃在鏡頭中沒看見沈宴辭,便以為沈宴辭不在,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意外,喊完這句之后又連連質問“爸爸,你怎麼和媽咪在一起?你前天不是還說你在國外出差麼?你騙我?”
沈宴辭聽到自己兒子的質問,立馬起走到鏡頭面前,連忙開口解釋“我當然沒騙你啊,前天和你視頻的時候我的確還在出差,是昨晚連夜回到安城的?”
“哦?”
燃燃聽到這話立馬笑瞇瞇的眨了眨眼“爸爸為什麼那麼著急回去,是因為想媽咪了麼?”
“燃燃別胡說——”
“當然了!”
沈宴辭和秦晚同時開口,他搶過秦晚沒說完的話進一步解釋“爸爸出差的每一天都很想媽咪,就是不知道你媽咪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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