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梓旭真沒法容忍有人這麽暴的對待他姐。
尤其是這人。
易。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弟弟的他卻深刻地知道,當年被拒絕之後,姐姐有多麽痛苦,花了多長時間才走出來。
現在這人輕而易舉地出現,還對他姐說出這麽過分的話。
這一拳,作為弟弟,他不打,都對不起這個稱呼。
“一語,走。”
說完,輕輕拉住淩一語的手,抓著便往回走,半點沒有搭理易。
易用舌尖頂了頂已經發麻的臉。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眸子深了下來。
“哎呦,某人後悔估計也晚了吧。”
邊突然響起看熱鬧的聲音,易抬頭一看卻發現景瑤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路邊。
正抱著胳膊,看著這出好戲。
顯然是從頭看到了尾。
易麵一頓,沒說話,轉進了車子裏,發車子揚長而去。
景瑤扁了扁,人類嗷,心,吃醋了還不承認。
聳了下肩膀,景瑤抬腳走進了警局。
淩一語正坐在沙發上讓淩梓旭給手腕膏藥。
景瑤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跟兩個人打了個照麵,點了下頭。
淩梓旭愣了,看著景瑤,停住了作。
“我先進去了。”景瑤對淩一語說道。
淩一語點了點頭,“好。”
景瑤走到一個警察的工位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後跟著那警察進了審訊室。
淩梓旭立即瞪大了眼睛,看著淩一語,“這,你認識?”
“我閨啊,景瑤。”淩一語道。
畢竟是遠房表親,淩梓旭不認識景瑤。
“有對象了沒有?介紹給弟弟?”淩梓旭想起方才的驚鴻一瞥,眼神都亮了。
目前還不知道景瑤跟蘇承嶼已經在一起,淩一語想了想,“應該還沒有,但有目標人了。”
淩梓旭卻鬆了口氣,信誓旦旦道:“這值,有人追很正常,隻要沒定,就都有機會。”
淩一語瞥了自家的傻弟弟一眼,“死了心吧,你沒戲的。”
蘇承嶼啊那可是!
誰能幹得過他?
……
景瑤在審訊室裏,見到了瘦了一大圈的李雲天。
想必是這幾天被堵在停車場,逐漸缺水斷糧的,不好吧。
見到景瑤進來,一雙惡狼般的眼睛盯住了。
礙於警察在場,卻沒說什麽。
景瑤回頭,對著邊的警道:“您出去吧,我可以的。”
警有些不放心,景瑤笑了笑,“拷著呢,不會有事,有事我就喊了,警局的地盤,翻不出去的。”
既然這麽說了,警想了想,同意了,警告了李雲天一句之後,便起出去了。
房門的關上的瞬間,李雲天猛地向前一撲,胳膊趴在桌麵上。
手銬撞擊著合金桌麵,發出嘩啦的響聲。
“方雲呢!!”
景瑤靜靜的看著他,“當然是在我看管起來的地方,每天挨掌嘍。”
“你這個賤人!賤人!!”
李雲天突然瘋狂起來,衝著景瑤大聲咆哮,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足以及沒有洗漱,整張臭的厲害。
景瑤皺起了眉,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臭死了,坐回去!”
聲音不大,眼神卻淩厲至極。
是一種從來沒有對外展出來過的神。
愣是把李雲天這種刀口,窮兇極惡的人嚇了一跳,氣勢弱了下去。
景瑤瞇了瞇眼睛,聲音冰冷。
“你態度不好一分鍾,你妹妹就會在我手裏多一份苦,考慮一下?”
李雲天的眼神中閃過兇狠,但隨即卻又弱了下來。
變了不甘願的無奈妥協。
“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話聽著倒是新鮮,我想怎麽樣?”景瑤冷笑了一聲,不帶任何的眼神鎖住了李雲天,“電話裏我跟你說得一清二楚。”
“你傷了我哥,我要你死。”
李雲天吸了口氣,忍下了心中泛起的莫名寒意。
“我現在已經落網了,按照罪名,怎麽也會是死刑,你的目的達到了,為什麽還要抓我妹妹?”
“是無辜的。”
無辜這個詞,景瑤聽了想笑。
李方雲吃好的穿好的,食無憂,工作不愁。
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跟他這個哥哥如出一轍。
這樣的人,無辜?
“我不想跟你掰扯這些,你們這種人,本就沒有三觀。”
景瑤有些不耐煩了,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一下。
“我答應見你,是想問你一件事。”
李雲天一愣,“什麽事?”
“你當年,有沒有從福利院裏拐走過孩兒?或者,你邊的同夥,有沒有人了解關福利院?”
福利院。
景天嵐和阿心認識的地方。
當年那消失的第三個孩子,想知道,到底去了哪裏。
李雲天手裏覆蓋著一整條線的拐賣人口隊伍,或許有人知道,也不一定?
“沒有,從沒聽說過。”李雲天回憶了足足五分鍾,才搖了搖頭。
從他上的氣場判斷,倒是沒撒謊。
景瑤瞇了瞇眼睛。
沒再多說,起就要離開。
李雲天卻猛地抬頭,想起了什麽似的,“哦,但是方雲兒園有個小朋友的媽媽,好像是福利院工作的,什麽,什麽嵐。”
“景天嵐?”
“對。”李雲天點了點頭。
景瑤倒是不意外,畢竟那孩子跟著景天嵐一直到六歲,上兒園也不奇怪。
隻是巧的很,剛好跟李方雲一個兒園。
“那小孩兒病的重的,一個周也上不了幾天課,老師說來上學的目的也不是讀書。”
“是為了參加檢時從園裏找找合適的配型。”
小孩兒不行,大人嘛。
景瑤瞇起了眼睛。
信息對上了。
景天嵐的兒病重,需要骨髓,所以用了很多辦法去找配型。
既然在兒園待過,那應該有照片吧?
“兒園什麽名字?”
“心帆兒園。”
景瑤點了點頭,轉擰開了門把手。
走出門的時候,後的李雲天不死心的又喊了一遍:“我都告訴你了,能放過我妹妹嗎?”
不能。
景瑤在心裏默默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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