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侯爺最討厭欺男霸的人,他一生明磊落,可兩個兒子都沒學好。
衛循便不說了,滿口都是規矩,最后媳婦都跑了。
衛琮子弱,他和老妻都偏疼他一些,平日事上都隨他,可誰知他也做出糾纏人的事來。
聽阿鳶的意思,他做這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平時裝得乖巧聽話,背地里盡干些紈绔惡事。
他黑沉著臉,先安阿滿,“乖孫,你先去書房玩,爺爺有事理一下。”
阿鳶給他送信,顯然是沒法子了。
衛侯爺沉著臉吩咐管家,“把那兩個混賬東西都給我進來!不,到前廳去!”
阿滿在這,他可不想嚇到小孫。
衛循衛琮兄弟倆前后腳進來,衛琮鮮出門,三月的天還披著狐裘大氅。
他剛從小妾床上下來,臉蒼白,雙虛浮無力。
“咳咳,三弟你可知父親找我們有何事?”
衛循自然不清楚,但今日阿滿來侯府,他約約有些猜測。
恐怕阿鳶還是想遠離他。
男人抿薄,周散發著冷意。
衛琮攏了攏大氅,的眉心微微蹙起。
他子弱,侯府的權力注定與他無關。
可他再怎麼說也是衛循的哥哥,老三這是對他不耐煩了?
兄弟二人各懷心思,先后進了門。
“嘭!”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衛侯爺的杯子就扔過來了。
“混賬東西,還不跪下!”
“父親?”
衛琮不如弟弟機敏,被茶杯砸中額角,鮮滴下來,衛侯爺表一僵,但想到他做的那些惡事,還是沉下臉來。
“你可真是翅膀了,強迫別人做妾,還縱容趙婉去鬧別人的鋪子,我若不管,你是不是還想上天?”
衛侯爺聲如洪鐘,衛琮原本就,這會兒更是嚇得差點跪下。
“父親......您怎麼知道?”
衛琮愣怔,他強迫秋雯的事除了趙婉那個潑婦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難道是秋雯來侯府告狀了?
不!不可能!
一個卑賤的貧民,哪里進得來侯府。
“呵呵,我怎麼知道,怎麼,還想瞞著你老子胡作非為?”
衛侯爺氣很了,他不怕子孫無能,就怕他們仗著權勢為非作歹。
“我跟你母親怕是太慣著你了,這副破鑼子也攔不住你作孽,后院那些人你都給我散了,好好修養,即使不能朝為,也多讀讀圣賢書修修德行!”
再這樣任由他鬼混,怕是哪天死在人床上。
衛侯爺雷霆手段,衛琮臉煞白,這次是徹底跪在地上。
額角的鮮越流越多,他眼前發黑。
衛侯爺看不過眼,揮揮手讓管家將人拖下去。
“給他個大夫,順便帶人去把他后院的人都遣散出去。”
“是。”
管家應聲而去,衛琮被他夾著腋下拖著走,想求直接被管家堵住。
這管家是衛侯爺的老部將,在府中極尊重,衛琮本反抗不了。
等衛琮離開,衛侯爺又冷臉看向衛循。
“還有你!”
衛循站直子任他訓。
“老二的事,你是不是也幫他瞞著?”
靠衛琮,秋雯的事肯定瞞不過他,而且阿鳶求到他面前來,顯然也有衛循在攔著。
“沒有。”衛循否認。
他確實沒幫衛琮瞞著,只不過利用這件事算計了阿鳶。
衛循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衛侯爺氣得臉發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要追回阿鳶,你也得堂堂正正的,哪個小娘子喜歡滿算計的人!”
“秋雯的事,你不許再管,也不需再為難阿鳶!”
“嗯。”衛循垂眸答應。
反正他已經有了其他的法子,只要苦計行得通,他不用再與阿鳶做易。
“滾吧,滾吧,看見你們就煩!”
衛侯爺訓完兒子,就不想看見他們,擰著眉頭讓人走。
衛循從后院繞出去,阿滿正蹲在后院花園看螞蟻搬家。
小姑娘拿著子把螞蟻都掏出來,手上臉上都沾滿了泥。
察覺到后站了人,小姑娘扭頭,看到來人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爹爹!”
阿滿起朝他撲過來,手上臉上的泥也都蹭在他上。
衛循最是潔,可被兒弄臟服,他毫怨言都沒有。
“來侯府怎麼不去找爹爹?”
小姑娘絞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娘讓我給爺爺送荷包,我就來見爺爺了。”
荷包?
衛循擰眉,眸中劃過一抹輕嘲。
原來阿鳶是這樣送信的。
“那待會兒再去找爹爹玩可好?”
事已經發生,衛循沒有再揪著不放。
阿滿點點頭,”好。”
也想爹爹了呢。
父倆沒說多久,衛侯爺便過來趕人。
小孫好不容易來府里一趟,可不能讓老三給搶去了。
正好衛循還有其他事,叮囑了兒幾句便離開。
書房,長遠將丞相府的信給他。
“爺,蘇丞相派了暗衛,打算三日后手。”
“嗯,我們這邊安排好了嗎?”
衛循丟下信,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
他早就算出蘇丞相會用暗衛襲擊他,這次除了使用苦計外,也能將丞相府的底牌引出來。
長遠點頭,“已經安排好了,除了咱們自己的人,京兆府也加派了人手,絕對會保護您和謝主子的安全!”
“護住便可。”
衛循用的是苦計,不點傷怎麼讓心上人心疼。
長遠恍然大悟,“爺放心,這次計劃一定會完!”
為了能和媳婦長相廝守,他也得幫主子完!
阿滿在衛侯爺這玩了一會兒,便去衛循書房里。
“爹爹。”
小姑娘掀開門簾探出小腦袋,衛循坐在桌案后,笑著朝招招手,“過來。”
“爹爹在看什麼?”
阿滿爬到衛循上,看著他桌上的布防圖問道。
那布防圖畫著相府暗衛可能經過的地方,衛循讓長遠提前做了埋伏。
小姑娘問他,衛循眨了眨眼,“看出去玩的地方,阿滿想要出去玩嗎?”
阿滿點頭,“想!”
“那爹爹帶你和娘親踏春如何?”
阿鳶肯定不會答應和他出門的,只能求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