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賬東西!”
衛侯爺差點把面前的實木八方桌給拍碎,怪不得謝錚看不上老三呢,原來這個逆子傷害了人家妹妹。
想到自己大力撮合兩家結親,還信誓旦旦保證要將謝小娘子當親兒對待,衛侯爺就老臉一紅。
“都是你們干得好事!”
衛老夫人表訕訕,“我們也沒想到是這份,不然也不會輕看了。”
“是啊爹,您之前都還看不上呢。”衛瑾弱弱說道。
衛循說要娶阿鳶的時候,衛侯爺可是第一個反對的。
“你閉!”
衛侯爺惱怒,“那是我沒見過人,若是見過,定不會這般草率。”
他下意識就將阿鳶當禍后宅的狐子,但現在知道是謝錚妹妹,衛侯爺這心就偏了。
“謝小娘子世坎坷,你們不知道疼惜就罷了,還為難,讓吃盡苦頭,你們說,本侯以后要如何面對燕笙?”
“這……要不我派人去謝家提親,八抬大轎將娶進來?”
衛老夫人試探著說道,心里卻有些不舒服。
侯府的當家主母該是沉穩嫻,持家有度又能為男人應酬的,而不是像阿鳶這樣,上不得臺面,點委屈就想著死遁詐逃。
而且衛循還為了三番兩次忤逆自己,衛老夫人就更看不上阿鳶了。
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衛侯爺冷哼一聲,“真以為這次還是人家求著你娶?你兒子能不能進謝家的門都難說!”
謝錚為人他最悉,這會兒估計都給妹妹挑夫婿了。
老三除了一張臉能看,有哪點討喜的地方?
那狗脾氣連個人都不會哄,又滿都是規矩,比那國子監的酸儒還迂腐,好好的媳婦閨全被作沒了。
想到他乖巧可的小孫,衛侯爺心里就重重嘆了口氣。
也不知燕笙會不會遷怒他,他還想看小孫呢。
……
宴會過后,送到將軍府的帖子更多了。
阿鳶忙著培養繡娘的事,讓春桃把一應帖子都推了。
而衛循夾在其中的書信,連送都沒送到阿鳶面前。
安寧侯府外書房。
衛循已經接連送了十封信,謝家那邊卻沒有傳來一點消息。
“你不是說那些詩小娘子們都喜歡?”
衛循黑著臉,冷冰冰朝長風道。
長風額頭浮起一層冷汗,想又不敢。
“確實喜歡啊,那書肆的掌柜親口跟我說的。”
“那為何阿鳶還不跟我回信?”
衛循抿著,眼中有些迷茫。
長風咽了咽口水,“會不會謝主子就沒看,您的信夾在那麼多帖子里,萬一送不到謝主子面前呢?”
不得不說長風真相了,衛循擰眉。
“那你說該怎麼辦?”
“要不……您試試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可他本不知道阿鳶喜歡什麼。
直到現在,衛循才發現自己對阿鳶的理解這樣匱乏。
他不知的生辰,不知的過往,連喜歡什麼,吃什麼都不清楚。
衛循臉泛白,他以前是有多混賬,阿鳶跟了他五年,他卻從未為過過生辰。
便是阿鳶僅有的幾次請求,他也沒有做到。
或許正是這樣,阿鳶才會對他心冷吧。
衛循口悶疼,“將玉桂坊的珠寶首飾,錦繡閣的服布匹全部買下送到將軍府去。”
他大手一揮,長風卻做了難。
“爺……您這樣做,不怕謝小將軍全給您扔出來?”
以謝錚記仇的子,他可不會允許東西送到謝主子面前去。
看著自家爺越發黑沉的臉,長風提醒道,“謝主子要開繡坊培養繡娘,您不如去江南找幾個繡活好的老師傅送過去,正好給謝主子解憂。”
投其所好送禮,當然要送對方需要的。
阿鳶對珠寶首飾一般,錦華服又不如自己的手藝,還真不如送幾個好繡娘。
衛循眉心舒展,贊揚的看了長風一眼。
“難得你聰明一回,這事就給你去辦!”
“是。”
長風屁顛屁顛出去,在門口遇到長遠,還朝他眉弄眼。
“我要去江南一趟,世子爺這里就你來伺候吧。”
長遠怔愣,“你去江南做什麼?”
長風可不會說去找繡娘,畢竟阿鳶要開繡坊的事是他從長遠里套出來的。
若是長遠知道了,得跟他拼命不可。
長風糊弄道,“江南那邊有案子,爺派我去查,事急,我得趕走了,你照顧好爺就行。”
長遠覺得他不正常,又說不出原因,只能點頭,“那你快去吧,爺這里有我。”
“嗯嗯。”
長風心虛,跑得飛快,連行李都沒收拾。
長遠這心慌慌的,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應該沒將媳婦的話……泄出去吧?
……
皇家別院。
沈秋瑜梨花帶雨的撲在景王懷中,白如凝脂的后背鞭打出道道痕。
景王指腹點在上面,像在欣賞自己親手打造的藝品。
沈秋瑜疼得發抖,但為了不惹怒男人生生忍著。
“哭什麼?可是本王將你打疼了?”
沈秋瑜哪里敢承認,景王子暴戾,親眼看見一個宮就是因為喊疼,而被景王活活打死。
“不是的,阿瑜只是覺得委屈。”
紅著眼,說還休。
“委屈什麼?”
景王發泄完,難得有心同閑話。
“衛循之前逃婚讓我名聲盡毀,如今又冤枉我為難他的小通房,您不知京城的人現在都怎麼看我,好似我是那心狠手辣的毒婦一般。”
“心狠手辣有什麼不好,總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強。”
景王獰笑,就如他的太子哥哥,明明也有野心,卻裝的仿佛看破紅塵一般。
還有衛循,算計他和蘇家的仇,他還沒報呢!
看著男人臉上的恨意,沈秋瑜眼睛眨了眨。
“我倒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就是看不慣衛循囂張得意……”
“怎麼,你有法子出氣?”景王指尖頓了頓。
沈秋瑜知道他是來了興趣,開口說道,“衛循如今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小通房,若要讓他痛苦,只需將那小通房嫁與他人便是。”
說了一半,抬眸看了眼景王饒有興致的臉,將自己的目的吐出來。
“您不知那小通房生得有多,京城難有人能比得過,尤其生養過,子嫵,便是人都挪不開眼。”
景王最婦,不信自己這話景王會不心。
衛循害至此,定要讓衛循悔恨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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