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那麼?”
景王生出興趣,養傷的日子本就無趣,獵場的那些人他已經玩得無聊,現在聽說有這樣的人,景王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千真萬確!不信表哥去問今日跟著搜查的侍衛,他們可都見到了。”蘇文軒諂的笑道,就差發誓了。
“那又如何,衛循的人可不是普通民婦。”
便是尋常婦,他都要用些手段,更別說是衛循了。
“表哥這是哪里話,您是君,他是臣,您想要的東西他還能不給?再說刺客還沒抓到,衛循帶手下出現在獵場附近可是有不開的嫌疑......”
景王瞇了瞇眼,“你說得對,還不去請衛大人來!”
“哎!”
這邊蘇文軒快步出去,眼中寫滿了得意。
衛循不給他面子,難道連景王的面子都不給?
等那貌小通房搞到手,他定要當著衛循的面玩一把!
可衛循本沒給他這個機會,侯府的馬車很快便離開莊子。
這次長遠親自趕車,馬車又穩又快,比來時快了半個時辰。
而在蘇文軒帶人剛離開獵場,景王的寢殿便燃起大火。
獵場里的侍衛本就被調走大半,而水缸又都空了。
寢殿燃得很快,景王被侍衛救出來,濃煙將里面的婦人也熏出來。
十幾個衫輕薄的婦抱在一起,們上斑駁的傷痕也顯出來。
景王跟蘇文軒玩人時,會特地將周圍侍衛清空,侍衛們知道寢殿有人,卻不知他們玩得這麼花。
如今看到婦上的傷痕,所有人都打了個冷,紛紛低下頭不敢多看。
“誰放的火?”
景王暴怒,他的左手耷拉著使不上勁,現在又吸濃煙,心肺都要炸了。
沒人敢應答,先是刺客后是著火,若說沒有謀,誰都不會相信。
“王爺,林太醫來了!”
景王傷的消息傳到宮中,皇上便立刻派了林太醫過來。
除了林太醫,隨行的還有大理寺卿趙銘和翰林院修纂周硯。
若說趙銘來是為了查刺殺景王的兇手,周硯一個文人卻萬萬不該出現在此。
然而他卻是主請纓過來的。
自那日他和衛循喝酒之后,就再沒見過衛循,京兆府告了假,他和衛循不深又無法貿然上門。
當聽說衛循帶阿鳶去了郊外的莊子上,周硯就坐不住了。
景王傷,皇上震怒,周硯作為皇上得用的人,主提出來探景王。
可是他們都沒料到,還沒進獵場,便先看到熊熊烈火。
趙銘怕有刺客再次行兇,連忙快馬加鞭趕來。
然而刺客沒見到,京中失蹤的婦卻出現在獵場中。
趙銘臉肅然,恨不得邁進的再收回去。
婦凌案已經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兇手一日未抓到,百姓們便人心惶惶。
作為大理寺卿,他和京兆府一樣都迫切想抓到兇手。
但現在得知兇手是皇子,趙銘惶然了。
“你們看到了什麼?”景王沉下臉,眼中充斥著戾氣。
趙銘砰一聲跪在地上,“臣什麼也沒看到。”
他為幾十年,最懂明哲保,景王背后有蘇丞相支撐,是最有力的奪嫡人選,為了幾個無權無勢的婦人得罪皇子,太不明智。
“哼!算你識相。”
景王冷哼一聲,知道趙銘不敢說出去,他余略過頭伏在地上的周硯,并沒將這小嘍啰放在心上。
“查清楚失火的原因,至于這些人......都置了吧。”
寢殿燒毀,獵場也待不住了,婦們都是悄悄送進來的,現在沒了庇護之,也留不住們了。
更重要的是景王玩膩了,若換了往常,他定會將們親自凌致死,好滿足他暴的喜好。
但接連兩次意外,他已經沒有了心思。
周硯聽著景王殘暴的命令,心中一陣發冷。
他朝為雖是為了尋找阿鳶,可心中也有為國為民的抱負,然而若效忠的帝王是這樣的暴君,周朝危矣。
十幾個婦被侍衛們帶下去死,凄厲的哭聲縈繞在獵場上空,周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出聲求,“求王爺饒們一命。”
“你說什麼?”
景王驀然抬眸,居高臨下的眼神仿佛在睥睨螻蟻。
周硯強自鎮定,“請王爺饒們一命。”
他重復一遍,迎著景王暴怒的臉繼續說道,“京城婦失蹤案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若們再離奇慘死,恐怕百姓怨念會更深。”
“呵!你覺得本王會怕?幾個賤民的抱怨能奈何本王?”
景王冷笑,若不是衛循咬得,怕捅到父皇面前去,他便是將京城所有的人抓起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自然不能,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民怨積攢到一定程度,恐會影響景王聲譽。”
“哦?可你們不說,又有誰能知道這些婦人是本王殺的,還是說......你要揭穿本王?”
景王走到周硯面前,盯著他的臉。
周硯額角已經冒出冷汗,“臣不敢。”
“那既然無人知道,本王置幾個人又有什麼問題?本王只知道斬草除,若消息泄出來,今日在場的......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看著周硯,角勾起暴的殺意,直到周硯臉煞白他才將目移開。
“帶下去,理干凈!”
那些人到底沒逃過死亡的命運。
“表哥,衛循那廝逃走了,沒抓到他那個小通房......”
蘇文軒晚了一步,他去的時候整個莊子都空了,按車馬的腳程,此時衛循已經帶著阿鳶到家了。
眾人悻悻而歸,進門還沒看清人便是一通抱怨。
周硯伏在地上,聽著蘇文軒的話,側的手驀地攥。
他們要抓阿鳶?
“行了,此事以后再說,先回京。”
有外人在,景王不愿多說阿鳶的事,畢竟是衛循的人,私下窺探便罷了,放在明面上覬覦臣妻只會惹朝堂震怒。
“是。”
蘇文軒表訕訕,也發現了寢殿被燒,這里還有外人在。
只是他們覬覦阿鳶的心思到底暴了出來,周硯心中震。
有那些婦人的慘狀在前,阿鳶絕不能落在他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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