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心本就不好,自然忍不住怒火,爬起來后一把將紅蓋頭扯下,看到柳絮如那張笑的花枝的臉后,兩人就此結下了梁子,在婚禮當天就大打出手。
柳絮如雖然練過武功,但是向來不屑欺負弱小,所以跟九鶯鶯手的時候一點武功也沒用,兩人只靠蠻力互相扯頭花,最后九鶯鶯的上的喜服都快被柳絮如撕碎了。
賀懷翎在前院送走了璟帝,才趕了過來,看到們兩個怎麼樣,當時笑得那一個開心,完全幸災樂禍,一點也沒有想替們解決矛盾的意思。
甚至之后很久的一段時間里,賀懷翎都把們兩個的爭吵,當了飯后娛樂,欣賞過一陣之后,才會去書房忙公務。
九鶯鶯表示對他的惡趣味十分鄙視。
這次九鶯鶯早有準備,裝作沒看到柳絮如的腳一樣,繼續往前邁腳,不過這次沒有被絆倒,而是一腳在了柳絮如的腳上。
旁邊霎時傳來一道悶哼聲,柳絮如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絮如姐,你怎麼了?”旁邊一道聲問。
“……沒事。”柳絮如的聲音里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臉怎麼白了?為什麼還流汗了?你很熱嗎?”
柳絮如被問得腦袋都大了,偏偏腳還疼的讓說不出話,只能不斷的倒吸著涼氣。
九鶯鶯彎了下,將腳挪開,雖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到,柳絮如現在估計臉都青了。
如若無事的進了屋,大家開開心心的鬧了一會兒便散了,賀懷翎雙殘廢后,子變得喜怒不定,沒有人敢前來鬧房,也得了片刻安靜。
坐在大紅喜床上,下的的床墊上放著大棗、桂圓,坐起來有些硌,不是很舒服。
嫁了兩次,已經有些經驗,并沒有張,只是頭上的冠有些沉,很想找個地方靠一靠。
喜婆在旁邊嘮嘮叨叨的說著結婚后要注意的事項,聽得有些昏昏睡,半闔著眼睛靠在床頭上。
喜婆看到靠在床頭,焦急的尖一聲:“太子妃,可使不得啊!您不能睡,您等會兒還要跟太子殿下喝合巹酒呢,服侍太子殿下就寢呢!您這樣靠著服會皺的。”
愁得頭發都快白了,這太子妃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時刻都得驚覺,生怕惹出什麼子來。
九鶯鶯被吵的無奈,只得直起子,老老實實的坐好。
九鶯鶯正無聊的抬手扶著冠,就聽到旁邊的喜婆和丫鬟們集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把手放下,等著賀懷翎給挑紅蓋頭。
賀懷翎進屋里之后,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就連呼吸都放慢了很多。
九鶯鶯忍不住有些想笑,婚后第一次看到賀懷翎的時候,也是有些害怕的,后來才發現,賀懷翎還是那個賀懷翎,開心會笑,生氣了頂多自己生悶氣,本不像傳聞中那樣可怕。
說起來,九鶯鶯上輩子之所以膽敢把東宮鬧得飛狗跳,還不了賀懷翎的放縱。
賀懷翎的椅在九鶯鶯面前停下,他沒有開口說話,一言不發的正對著九鶯鶯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九鶯鶯任由他看著,依舊手扶著自己頭上的冠,心里默默嘆氣,這冠看著華麗漂亮,金閃閃,鑲嵌著許多名貴的珍珠,可是實在是太沉了。
“請太子殿下用喜秤挑起喜帕,自此稱心如意。”喜婆的聲音聽起來雖然有些張,但是依舊喜氣洋洋。
九鶯鶯安靜的等了片刻,眼前一花,紅蓋頭被挑了起來,暗散去,眼前重新明亮起來。
抬眸去,賀懷翎一大紅喜服坐在椅上,玉冠高束,廣袖長袍,錦緞玉佩束腰,手里拿著秤砣,看起來神俊逸,矜貴倜儻。
九鶯鶯:“……”雖然已經看過一次,但還是被賀懷翎帥的晃了晃眼睛。
賀懷翎也在看著,九鶯鶯抬眸的時候,清澈的眼睛里水瀲滟,眉目如畫,紅,一紅灼灼其華,偏偏臉頰白皙明艷,似不沾凡塵的九天玄,明人。
賀懷翎微微怔了怔,回過神來,不聲的移開視線,將秤砣放回托盤中。
他再回頭時,已經恢復了面若冷霜的模樣,他的太子妃不愧是京城第一人,確實有魅人心的容貌,可惜,只是一個擋箭牌。
喜婆親自端著兩杯清酒送過來,笑容滿面的道:“太子、太子妃,請用合巹酒,自此恩到白頭。”
九鶯鶯笑而不語,賀懷瑾接過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九鶯鶯,手臂叉,兩人默契的將酒喝了下去,喝過之后,兩人沉默無言的對視一眼,同時放下酒杯。
屋里的喜燭熱烈的燃燒著,喜婆又說了許多喜慶話,把知道的喜慶話都說完之后,又反復叮囑,說床上的那些花生果棗千萬不能撤下去,那些花生果早是寓意早生貴子的,能夠讓他們早得貴子,給皇家開枝散葉。
九鶯鶯笑了笑,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用來吃了倒是不錯。
手了肚子,“……”好吧,確實有些了。
等喜婆說完,轉頭看向賀懷翎,可憐的說:“太子,我了。”
賀懷翎詫異的抬頭,他沒想到九鶯鶯婚后第一句話竟然會是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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