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看著九老夫人和九毅行不自覺后退一步,一顆心猛的沉了下去。
九紅豆看形不好, 趕從床上爬起來,跪到地上求道:“祖母、二叔, 是我娘一時糊涂,紅豆替賠罪,求你們看在鶯鶯沒有到傷害的份上, 饒了我娘這一對吧。”
“鶯鶯沒有傷,不代表你們沒有錯。”九毅行深吸一口氣,看著九紅豆問:“你不是暈了嗎?趕回去躺著。”
九紅豆窘迫的低了低頭,心知他們這次真的急了九毅行和九老夫人。
九明行被九老夫人和九毅行包容慣了,秦氏和九紅豆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只有他還覺得可以挽回。
他上前一步,像好兄弟一樣拍了拍九毅行的肩膀,“毅行,一家人別計較那麼多。”
九毅行沉著臉看了看自己小的兒,冷漠的拱手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兒,既然這九府容不下,我們也不必勉強住在一起了。”
九明行神一震:“你的意思是?”
九毅行咬牙吐出兩個字,“分家。”
秦氏面頓時大變,這些年貪了二房不好,哪里舍得分家?
九鶯鶯聽到‘分家’兩個字,就忍不住彎起了角,的目的終于達了。
九毅行一言九鼎,既然說出口,就絕不會更改。
秦氏急忙上前一步,虛假意的聲討好道:“小叔,你別生氣啊,我剛剛就是嚇唬鶯鶯一下,我還能真的打麼?”
秦氏看九毅行依舊臉鐵青,沒有毫搖,連忙走過去對九鶯鶯說話。
“鶯鶯,你快勸勸你爹,你也別生伯母的氣,伯母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從小到大,伯母有打過你嗎?伯母疼你都來不及,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一天看不到你就想你,如果我們分開住,伯母真的是舍不得。”
九鶯鶯看著,不疾不徐的道:“伯母,臉上的面撕下來之后,最好不要再戴回去,因為會很難看。”
秦氏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九鶯鶯這句話說的毫不留,一分面也沒有留。
九鶯鶯的話不但沒有留面,還一針見,秦氏頓時不好再繼續演這場親戲,只能訥訥的收了場。
九明行在原地焦急的踱了兩步,看著九老夫人,有些期盼的問:“母親,分家的事,您怎麼看?”
九老夫人閉了閉眼睛,聲音略微有些嘶啞的開口道:“你和毅行都大了,兩家人一直住在一起確實不合適,既然毅行想要分家,那就分家吧。”
秦氏連忙去求九老夫人,語氣急切的說:“娘,您剛才打我,我不也沒生氣嗎?就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才不氣,我知道您打我是為我好,我們有事就解決事,有矛盾就解決矛盾,以后還和和氣氣的住在一起,您不就喜歡一家人在一起熱鬧麼。”
九老夫人嘆道:“以前是我沒想開,距離產生,也許住得遠一些,矛盾也能一些,就這麼定了吧。”
九明行拉著秦氏跪下,聲音哽咽的哀求,“娘!我舍不得跟弟弟一家分開,您再考慮考慮吧!我們錯了,還不行嗎?”
秦氏也用帕子了眼淚,“娘,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保證痛改前非,再也不讓你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九老夫人嘆了口氣,背過去,擺了擺手道:“莫要再說了,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就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九明行最后一希也破滅了,忍不住癱坐在地上。
九老夫人一錘定音,這是沒有毫回還的余地了。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大房的人都意識到九老夫人和九毅行這次是下定了決心。
九明行坐在地上,連連嘆氣,后悔不迭。
秦氏急的想要跳腳,偏偏無可奈何,九毅行和九老夫人的臉一個比一個冷。
九紅豆蒼白著一張臉,搖搖晃晃的跪在地上,這湖算是白跳了,不但一點兒好沒撈到,還得不償失。
三個人心里都是又急又悔,偏偏不知道該怨誰,這次是他們三個一起研究出來的對策,誰能想到竟然急了二房。
秦氏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母親,如果分家,您跟誰住?”
可不想給九老夫人養老,如果一定要分家,一定不要再跟婆母一起住,那樣就可以真正的當家作主了。
九毅行道:“大哥家里人多,我只有一對子,院子里清靜,母親便跟我們住,你們放心,母親以后的事都不用你們心,我會一個人負責給母親養老。”
秦氏稍微滿意了一點,從地上站起來,裝作矜持的點了點頭,“我們雖然不舍得母親,但是阿玉需要照顧,母親跟你們住也好,日后阿玉長大了,母親如果愿意跟我們一起住,我們定然歡迎。”
九明行見事無法挽回,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連開口挽留一下都沒有,他樂得沒有人管束,日后九老夫人不在,他自可逍遙自在。
秦氏想了想,又試探的道:“那這九府……”
九府高門大院兒,除了地理位置稍微偏了一點,府寬敞華麗,定然要搶到手,絕對不會出去另建府門,不然想要再建出這樣的侯府來,必要花費許多銀子,他們可沒有那麼多銀子。
九毅行道:“這是侯府,大哥既然繼承了侯位,這些東西就理應是大哥的,我們會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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