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心疼的看了看父親的臉頰,回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輕輕瞇了瞇眼睛。
九鶯鶯輕抬下頜,聲音冰冷的道:“鶯鶯年紀小,只會跟長輩有樣學樣,伯母是長輩,竟然沒有規矩的對自己的小叔手,還對婆母大呼小,那麼鶯鶯只能向您學習,也目無尊長一回了!”
秦氏目閃爍了兩下,心虛的大聲道:“長嫂為母!我打他兩下是在教育他,是為他好!”
九鶯鶯怒火翻涌,眼神冰冷的盯著,擲地有聲的道:“祖母康泰,尚且能,用不著你教育!我父親是陛下親封的鎮國大將軍,你敢手打鎮國大將軍的臉,我就算是小輩,亦不能容你如此放肆!”
九鶯鶯想起秦氏剛才竟然敢對的父親手,便全氣的發抖,前世那些回憶涌上的心頭,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再傷害的家人。
秦氏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卻不敢反駁,此事如果鬧大,九毅行是鎮國大將軍這一個份,就夠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甘心的瞇了瞇眼睛,看著九鶯鶯狠道:“我倒是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你這麼牙尖利。”
九鶯鶯以前對秦氏尊敬有加,從來都不會頂撞秦氏,基本隨便秦氏擺布,秦氏自然覺得是個可以任人拿的柿子,現在柿子突然了起來,秦氏便惱怒了,覺得難以接了。
九鶯鶯輕勾起角,毫不畏懼的看著秦氏,紅輕啟,“鶯鶯以前也未看出來伯母竟然還有這一面,潑辣莽撞、愚昧無知,讓人看了瞧不起。”
秦氏震驚的張大眼睛,氣黑了一張臉,看著面前這個全然陌生的九鶯鶯,詫異又震撼,手指著九鶯鶯,半天沒說出話來:“你……你……”
九明行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看到秦氏坐在地上之后,立刻跑過去把秦氏抱進懷里。
他抬頭看著九毅行和九鶯鶯,聲嘶力竭的吼,“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九毅行,你昨日讓你的護衛拔劍對著我,現在又這樣欺負我的娘子,你們是要讓我們在這個家里沒有容之嗎?”
九鶯鶯擋在九毅行面前,嘲諷的看著他,“大伯,你這麼快就恢復了?”
九明行眼睛轉了轉,虛張聲勢的大聲道:“我昨天就說過了,陳大夫醫好,有他在,我很快就能恢復!”
“哦,大伯不必激,快扶伯母起來吧,是鶯鶯不好,剛才看到父親傷,一時急,所以沒控制住力氣,才把伯母推倒了,這與父親無關,伯父要怪就怪鶯鶯吧。”
九明行的聲音不斷高拔,九鶯鶯語氣卻很平靜,對比起來,九明行倒顯得有些像無理取鬧。
九明行昨夜剛見識過九毅行有多在乎這個兒,他現在哪里還敢怪九鶯鶯?他連九鶯鶯的角都不敢。
他默不作聲的把秦氏扶了起來,看了門外一眼,不知道在等什麼。
九老夫人沉聲開口道:“明行,你剛才說我們不想讓你們在這個家有容之,實在是言過了,我當初既然把這個家給你們,我就不會收回來,你們不必如此猜想。”
九明行哼了一聲:“表面上這個家由我做主有什麼用,實際上我在這個家里制,你們誰都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九毅行開口道:“這個家無論由誰做主,錯了就是錯了,就算是家主錯了,也得認錯。”
九明行梗著脖子,指著九毅行道:“母親,您看看!您快看看,就他這態度,這個家哪里像我當家作主的樣子?”
九老夫人這次不為所,只是掀了掀眼皮,冷漠的道:“毅行說的沒錯。”
九明行一愣,九老夫人向來都是向著他,幫著他說話的,這次卻一反常態,神也格外冷漠,他不由有些不適應。
秦氏見九明行愣住,張口反駁道:“母親,既然您說應該道歉,不如讓鶯鶯先給我道歉,我是的伯母,剛才憑什麼推我?”
“憑你打了父親。”九老夫人抬眼冷冷的看著,“九鶯鶯為子,沒有做錯,無需道歉。”
秦氏愣了愣,道:“那我們家大爺也沒有錯,也無需道歉。”
“他意圖□□民!怎會沒錯!”
九老夫人怒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震,水漬迸濺出來。
用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注視著面前的兩個人,沉聲道:“明行、秦氏,一直以來,我給足了你們面子,可是這不代表你們可以在我面前胡作非為!你們是真覺得我老糊涂了,什什麼也不知道嗎?”
九明行和秦氏呼吸一窒,他們還從未見過這麼嚴厲強勢的九老夫人,不由心里發虛,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開口。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丫鬟和小廝們都低著頭,嚇的放輕了呼吸,九老夫人向來慈眉善目,還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大家不由若寒蟬。
這個時候,外面的小廝突然驚慌失措的跑進來,開口就報,“不好了!二小姐跳湖了!”
“什麼!”九毅行和九老夫人頓時全一震。
九明行和秦氏瞬間驚呼一聲,夸張的大。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小廝的話,眾人全都震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有九鶯鶯無于衷的站在原地,微微勾冷笑。
九紅豆跳湖?
哪里舍得死,不過又是另一出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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