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很快就回來稟報說:“小姐,老夫人剛才要請家法置大爺,可是大房說大爺見不得刀劍,昨夜了驚嚇,半夜就病倒了,現在臥床不起,大夫正在給他診治,所以不能前來。”
九鶯鶯端起茶杯潤了潤,問道:“那現在是何人在祖母房間爭吵?”
“回小姐,是大夫人,老夫人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大夫人就忽然來跟老夫人理論,奴婢剛剛去的時候,大夫人正坐在地上哭呢,發髻都散了,還把府里的奴婢和小廝們都喊了過來,讓他們站在老夫人門外看著,似乎是想把事鬧大。”
九鶯鶯輕笑了一下,這對夫妻真是把胡攪蠻纏的戲碼演繹得淋漓盡致,淡淡的問:“大夫人都哭鬧什麼?”
春芳搶著在旁邊說話,“還能說什麼?大夫人說大爺從小到大都沒過這樣的委屈,說大爺昨夜在護衛面前丟盡了面,現在已經沒有臉出來見人了,大夫人還說,大爺是因為沒有娘親做主,所以才導致被弟弟欺負了,也沒有人為他做主,反倒是一個歌,竟然有一群人護著。”
春芳說話的時候語氣里有些譏諷,現在一顆心都長在九紅豆那里,自然是向著大房的。
九鶯鶯忍不住輕輕嗤笑,秦氏倒是想得開,丈夫尋花作樂出了丑事,如今在家里就胡搞搞,竟然還這樣百般維護,出來幫他出來鬧事,說的好像九明行了委屈一樣。
秦氏這樣養虎為患,九明行以后鬧出再大的事,九鶯鶯都不會覺得奇怪。
梨白站在一旁,聽到這番話,忍不住急道:“小姐,我去跟大夫人解釋。”
“不用解釋。”九鶯鶯看著桌上花瓶里著的那枝海棠,微微笑了笑,輕彈了一下花瓣上面的珠。
秦氏對于這件事的真相早就明了于心,今天去祖母那里鬧事,不過就是想要找個理由找麻煩而已,就算梨白去解釋,告訴真相,也不會聽的。
“那怎麼辦?”梨白忍不住急道。
在原地焦急的來回走了兩步,不想因為的事,惹出這麼多事端。
“別擔心。”九鶯鶯最后看了一眼海棠花,站起,不以為意的道:“我親自去祖母院子里看看。”
“小姐,我跟您一起去。”梨白急道。
是一個知道恩的人,九老夫人昨日那樣幫,不能不擔心九老夫人。
“好。”九鶯鶯點點頭,轉頭吩咐道:“春杏,你去廚房端些清新可口小菜,再端一碗暖胃粥,等會兒直接送到祖母的屋里。”
“是,小姐。”春杏福了福。
九鶯鶯整理了一下擺,對梨白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漫聲道:“我們一起去會一會我這位好伯母吧。”
吵架這種事,當然不了李菜花,九鶯鶯讓人去把李菜花上,然后帶著大家一起去了九老夫人的屋子。
雙腳剛邁過門檻,就看到秦氏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頭發散,模樣像撒潑了一樣,是一點侯爺夫人的形象也不顧了。
九鶯鶯忍不住輕笑了一下,看來九紅梅和九紅豆的事,讓一直憋了不氣,所以這一次才不惜自毀形象,也要借機會把事鬧大。
人越是生氣,越會失去理智,也越容易弄巧拙。
九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愁容滿面的按著額頭,九毅行也站在屋子里,他不擅長面對這樣的場面,站在秦氏旁邊連連嘆氣,不住的勸著秦氏,讓快些起來。
九鶯鶯似笑非笑的勾起角,揚聲道:“哎呦!這竟然是大伯母啊!鶯鶯遠遠看過來,竟然差點沒認出來。”
秦氏哭聲一頓,聽出九鶯鶯語氣里的揶揄,抬起頭狠狠的剜了九鶯鶯一眼。
國公老夫人生辰宴上的發生的事,都聽兩個兒說過了。
這些年來好不容易積累的好名聲,竟然就這麼被九鶯鶯毀了一半,就連兩個兒的名聲都毀了,大兒的婆家至今還在生氣,二兒被關著出不來。
心里又怒又怨,早就想找九鶯鶯這個臭丫頭算賬了。
可惜最近九鶯鶯被九毅行保護的太好,本就沒有機會找算賬,現在九鶯鶯竟然還來嘲諷,不由怒上心頭。
九鶯鶯迎著怨毒的目,莞爾一笑,毫不留的道:“伯母,您快些起來吧,這樣實在是太難看了,有損您侯爺夫人的面,您不覺得丟人,我還替您丟人呢。”
秦氏輕哼了一聲,也覺得這小輩面前這副模樣有些難看,抬手了眼淚。
視線從九鶯鶯的上,挪到九鶯鶯后的梨白上,眼睛不由睜大。
梨白是屋里唯一一個生面孔,而且臉上又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昨夜惹出事的那個小賤人!
的面頓時變了變,瞳孔猛的一,眼里出憤恨妒嫉的。
手腳麻利的爬起來,沖上去就要甩梨白一掌,管不住九明行出去尋歡作樂,但是對這些勾引九明行的禍水和不安好心的小賤人們,可絕不會手下留,不打梨白出出惡氣,心里就不舒服。
李菜花就站在梨白的旁邊,一看況不妙,眼疾手快的手攔住秦氏。
夸張的大道:“大夫人,您怎麼比我還要暴躁!您還沒聽人家小姑娘把話說清楚,怎麼上來就要打人啊!您是貴夫人,可不能這樣,您這樣看起來,還不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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