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 每次貴間的聚會,都要攀比著和首飾,九鶯鶯每次都細心準備,的穿著打扮不一定最華麗, 但是一定是費了心思的, 可是這一次,九鶯鶯從頭到尾都沒有提服和首飾的事,就連現在出門了,也沒有進那些店鋪里逛一逛。
“不是, 我還有其他事。”九鶯鶯沒有多解釋, 帶著左拐右拐,來到京城最熱鬧的集市。
這里人來人往, 分外的熱鬧,路邊小販不斷吆喝著,各個攤兒前站滿了人。
九鶯鶯來到集市之后, 腳步慢了下來, 帶著春杏慢悠悠的逛著。
“小姐, 你來這里做什麼?”春杏越來越一頭霧。
實在想不通,像家小姐這樣份貴重的閨閣兒, 怎麼忽然會想起來這里逛集市。
九鶯鶯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慢悠悠的盯著周圍的人看,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想雇個丫鬟。”
春杏一愣, “小姐,府里有那麼多訓練好的丫鬟,你如果想添丫鬟, 直接跟管事的說就可以啊,這里賣的丫鬟都沒有經過訓練的,他們沒有規矩,也不會伺候人,沒有府里的人得心應手。”
九鶯鶯搖了搖頭,沉道:“我想買的丫鬟有些與眾不同,府里養的那些丫鬟都太規矩了。”
春杏更加疑不解,做奴婢的就是要懂規矩,才能把主子伺候好,越是懂規矩的丫鬟越是值錢,家小姐怎麼反而想要一個不懂規矩的丫鬟?
看周圍人來人往,說話不方便,才勉強把疑回了心頭,沒有再出聲詢問。
九鶯鶯帶著春杏走了一會兒,集市上人多雜,自然不了糾紛,不過半刻鐘,們便看到前面的胭脂鋪里,有兩個人為了爭同一盒胭脂吵了起來,那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罵的兇,滿口臟話,差點起手來。
九鶯鶯腳步頓住,在旁邊默默看了一會兒,見那兩個人越吵越兇,搖搖頭走了。
之后,九鶯鶯每次路過有人吵架的地方,都要停下來看一會兒,看得十分認真,就像在打量貨品一樣,一會開心的拍手,一會兒失的嘆氣,挑挑選選,總也沒遇到合適的。
春杏忍不住在心里納悶,小姐什麼時候喜歡上看人吵架了?還專門來這市井之地看他們吵?
就是再不喜歡多問的格,現在也忍不住好奇,不知道九鶯鶯這次出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直到九鶯鶯走了一個包子鋪門口,看了一會兒,才徹底停了下來,包子鋪老板娘正站在包子攤位前,掐著腰大罵旁邊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那男人被罵得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癩□□,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當真不要臉至極。”
“三白眼,白面皮,長得像個蠢笨,也不撒潑尿照一照,老娘就算死了男人也看不上你。”
“賊眉鼠眼像只,尖猴腮丑東西!”
……
被包子鋪老板娘罵的那個瘦小男人,不但還不上,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九鶯鶯饒有興致停下腳步,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春杏聽了一會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姐,還是這位賣包子的娘子罵人罵的有趣。”
剛才們聽到的那些對罵,無不是各種臟話層出,聽起來俗無比,耳朵都有些起繭了,這位娘子罵人,沒說什麼臟話,也沒有重復,卻能懟得讓人反駁不了,聽起來還極有趣味,一點兒也不惹人厭煩。
兩個人看得津津有味,包子鋪的老板娘還在敞開大罵,“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帶著個兒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給你這種癟三欺負的,你這癟三長得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大家都過來瞧一瞧,好人千萬別嫁給這樣的東西,小心他狗閑吃。”
春杏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小姐你想買丫鬟做什麼啊?”
“我要買個丫鬟回去……”九鶯鶯看著越罵越起勁的包子鋪老板娘,出一點清淺的笑意來,“幫我罵人。”
春杏一愣,吃驚的張大的,怎麼也沒想到九鶯鶯說要雇一位與眾不同的丫鬟,竟然是這樣與眾不同。
九鶯鶯輕輕笑了笑,上輩子,吃虧就吃虧在這張上,九紅豆在背后說盡了的壞話,卻不會說這些,其他人當著的面怪氣的譏諷,覺得以后要嫁給二皇子,不能給二皇子丟人,將來要做一位合格的王妃,所以一直顧著臉面,也反駁不上來,每次別人罵或者譏諷,都了一肚子的冤枉氣。
這輩子,雖然不想重蹈覆轍,但是也懶得去跟們對罵,與其浪費舌,不如請個人回去專門幫罵街,正好樂得輕松自在。
這輩子只想吃吃喝喝喝、開開心心的看好戲,絕不在無關要的人上浪費時間。
包子鋪老板娘繼續變著花樣罵那個男人,九鶯鶯越看越滿意,這位老板娘模樣端正,材微胖,看著極為順眼,雖然在破口大罵,卻一個臟字沒說,正符合九鶯鶯的要求。
那些貴們最喜歡怪氣的說話,若找一個滿臟話的罵們,會顯得有些像潑婦罵街,好像欺負們似的,這位老板娘這樣的正好,不會過分俗,也不會過分弱。
那個瘦小的男人不一會就承不住,被罵的五迷三道,抱著頭趕跑了。
九鶯鶯一直等眾人散了,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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