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抬手了頭上的簪,輕輕垂下眸子,心里有些酸的想,上輩子一定讓賀懷翎很失,所以賀懷翎才會說不配。
到現在才明白,賀懷翎當時不只是生氣,還有濃濃的失,所以賀懷翎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第40章
九鶯鶯在法瀾寺中陪祖母念了幾日經, 閑著沒事的時候幫賀懷翎抄抄經書,陪九玉朗誦詩文,幾日下來, 心緒逐漸平靜,重生后心里的不安和惶恐減了很多。
將最后一疊經文給賀懷翎的時候,已經可以坦然面對重生這件事,也可以坦然面對前世的那些仇人。
這段日子里, 春芳和九紅豆的關系也日漸的親, 九鶯鶯經常一覺醒來就找不到春芳,春芳顧不上伺候,每日忙著往九紅豆屋里跑,頻繁的獻殷勤。
九鶯鶯樂見其, 只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冷眼旁觀看們狼狽為。
賀懷翎這次前來法瀾寺,行蹤比較, 寺廟當中除了主持、九鶯鶯和九老夫人等人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來了這里,就連九紅豆也一無所知。
九鶯鶯正好不想讓九紅豆知道賀懷翎住在寺廟中的事, 否則以的格, 一定又要興風作浪。
春芳總往九紅豆那里跑是好事, 如果春芳發現對面住著賀懷翎,一定會把這當作用來討好九紅豆的籌碼, 通風報信,到時候惹出什麼風言風語就不好了。
山中安逸, 不知時日,如果不是對面屋子里住著賀懷翎,九鶯鶯都快忘了自己快要婚的事, 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無比舒心,自由自在,沒有煩惱。
……
九鶯鶯總是喜歡在落日西沉的時候,去桃花園里逛一逛,那個時候,紅的夕漸落,桃園盡是芬芳。
九鶯鶯站在一棵桃花樹下,手拈桃花,亭亭玉立,微風吹拂的擺,站在紛紛而落的桃花中,像一只漂亮的桃花。
賀懷翎遠遠去,駐足片刻,對陸風道:“走吧。”
陸風看了九鶯鶯一眼,低聲問:“太子不跟九姑娘道別麼?”
“不必。”賀懷翎收回目。
既然來的時候不是相約而來,那麼現在自然不用告別。
……
九鶯鶯手里拿著兩支桃花回到房間的時候,對面寮房門前的那些護衛都已經撤了,院子里空曠安靜下來。
九鶯鶯朝里面張了一下,猜想賀懷翎應該是回東宮去了。
賀懷翎走了,樂得輕松,再也不用抄寫經文了。
這般想著,卻忍不住走進了對面的寮房里,寮房已經恢復了空無一人時的模樣,四周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有桌前的筆墨紙硯,仍舊放在那里,讓人不自覺的想起曾經有一個人端坐在那里低頭寫字,模樣俊朗。
九鶯鶯在屋里轉了一圈,手指從桌案上輕輕劃過,寮房里的東西樸實無華,桌椅板凳都是山里的木頭制的。
在書桌前坐了下,垂眸的時候,余正好看到桌子上的一角,不由愣了一下,只見木頭做的桌面上刻著一個姑娘,那姑娘坐在鏡子前,眉眼彎彎,不知在笑著什麼,后的發帶隨風飄,看起來快樂無憂。
九鶯鶯反應過來這小人是自己的時候,忍不住了小人的臉頰,這個賀懷翎,哪有這麼胖!
九鶯鶯盯著木桌上憨態可掬的小人兒看了半晌,臉頰忍不住微微紅了起來,雙手捧住臉,盯著小人兒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賀懷翎是什麼時候將這小人刻在這兒的。
在賀懷翎平時坐的位置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忍不住找來一把刻刀,在小姑娘的旁邊,刻上了另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頂著一張冰雕臉站在小姑娘后,手里拿著一把折扇,正在給小姑娘扇風,寥寥添了幾筆,小男孩的表看起來像在生悶氣,跟小姑娘的快樂無憂形鮮明的對比,畫面頓時變得生活潑起來。
九鶯鶯看著刻好的小男孩,想象著賀懷翎生氣的模樣,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半晌。
從這天起,忍不住總往對面的寮房里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對著兩個小人笑半天。
陪著祖母又在法瀾寺里呆了幾日,待祖母誦完經之后,一行人才從山上下來。
離開的那天,九鶯鶯忍不住又去對面的寮房里看了看刻在桌面上的小孩和小男孩,兩個小人兒依舊生的刻在桌面之上,一個眉眼彎彎,一個冷若冰霜。
了桌子上的小男孩和小孩,有些可惜的想,如果這張桌子不是寺廟里的東西就好了,那就把這張桌子搬回九府去,如今若是無緣無故從法瀾寺搬張桌子回去,大家定會覺得是發燒燒糊涂了。
九鶯鶯只能放棄了想要將這張桌子搬走的想法,只待以后有機會再來看看。
不舍地盯著木桌看了一會兒,滿足的輕笑了一聲,就讓賀懷翎在這里好好給扇風吧!
……
九家這次來的人不,走的時候一群人浩浩的往山下走。
九鶯鶯安靜的扶著祖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生出一點不舍的緒來,這里仿佛桃花源,再住下去,都快把外面的瑣事忘了。
九紅豆這幾天在法瀾寺里,雖然呆的不不愿,早就想下山去了,但是離開法瀾寺的時候,還是在九老夫人面前,故意出不舍的神,表現的好像還沒有住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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