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無辜的了下鼻子,他剛才不過隨口說了句九鶯鶯漂亮,柳絮如竟然記到了現在,還要趁機找機會挖苦他兩句。
九鶯鶯垂眸,裝作十分教的模樣,“鶯鶯知道。”
柳絮如哼笑一聲,故意嚇,“你應該聽說過太子的傳聞吧?你婚后最好老實一點,你如果不老實,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九鶯鶯自然聽說過傳聞,大家都說廢太子自從意外傷之后,鷙深沉,喜怒不形于,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九鶯鶯看著柳絮如,故意裝作不知的逗道:“鶯鶯確實聽說過一些傳聞,大家太子長相英俊,是兒家夢寐以求的男子,不瞞你說,鶯鶯沒有別的好,就是十分欣賞長的貌的男子,所以聽說陛下賜婚后,鶯鶯對太子十分神往,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太子是否如傳聞中那般神仙之姿?”
柳絮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賀懷翎長的雖然俊,但是還沒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垂涎他的相,再說了,賀懷翎現在可以說是惡名昭彰,怎麼九鶯鶯偏偏只聽到這些聞?
看著九鶯鶯躍躍試的眼神,竟然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外甥了被惦記的良家婦,忍不住想要護犢子。
眉頭蹙,低咳了一聲:“他長得好不好看,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告訴你,太子就算長得再帥,他也是太子!”
頓了頓接著道:“你最好去打聽一下,大家都知道太子戾,手段了得,誰敢不聽他的話,那可是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東宮里面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東宮波譎云詭、四面楚歌,大家的命都握在太子的手里,你進門之后,最好老實聽話,不要徒生事端,否則,你父親也保不住你。”
九鶯鶯差點忍不住笑出聲,跟賀懷翎做了三年夫妻,心里比誰都清楚,東宮里不但不烏云布,反而日子過的無比舒心,就連賀懷翎那傷都是假的。
大家以為賀懷翎傷之后甚出門,是因為他自卑,其實他是在運籌帷幄,手握棋子,笑看眾人爭搶皇位,自己逍遙自在,得浮生半日閑。
上一世,九鶯鶯就是聽信了傳言,所以才會在出嫁之前,那麼抗拒賀懷翎,視賀懷翎為洪水猛,在出嫁之后,為了早日解,聽從賀懷瑾的話,把太子府作的飛狗跳。
其實前世那麼做,反倒如了賀懷翎的意。
東宮外的眾人看九鶯鶯婚后那般放肆,全都以為賀懷翎管不住,打從心眼里瞧不起賀懷翎,覺得連一個無腦人都能爬到他的頭上作威作福,實在是可悲可嘆,這反而讓皇帝放下了戒備,覺得他可以任人拿。
九鶯鶯見好就收,沒有再激怒柳絮如,正好繡紡老板把布料包好了,便點了點頭道:“多謝柳姑娘提醒,鶯鶯還有事,就先走了,柳姑娘、陸大人,下回見。”
說完,抬頭笑了笑,帶著春杏轉走了出去。
柳絮如和陸風目送著出了門,忍不住對視一眼,目里都有些疑。
柳絮如蹙眉道:“調查的結果不是說刁蠻任、子驕縱麼,的脾氣怎麼會這麼好?你說是裝的,還是在以退為進?”
陸風了下:“不像……也許九姑娘就是這樣溫婉的子?”
“還有,調查結果明明說對賀懷瑾一片癡心,可我看剛才的樣子,明明很垂涎懷翎啊?難道凡是長的好看的,都喜歡?”
陸風費解的搖了搖頭,遲疑道:“調查結果也不可盡信,我們還是再觀察觀察。”
“也只能這樣了。”
……
九鶯鶯走出繡坊,一陣春風掠過,上的擺輕輕揚起,發輕拂,把頭發撥到耳后,抬頭去,對面的茶樓上坐著一名男子,于熹微中朝看了過來,烏眉星目,高冠錦,不由怔了一下。
兩人遙遙對視,中間人流涌,誰也沒有先移開目。
賀懷翎手持折扇,坐于椅之上,眉如遠山,目若繁星,他的角微勾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九鶯鶯,眼神淡漠,遙朗風不羈。
九鶯鶯春衫清薄,盈盈站在街角,明眸皓齒,角帶笑,遠看清麗俏。
片刻后,九鶯鶯垂眸,微微彎,朝著賀懷翎的方向福了福,心里忍不住嘆。
太子殿下,真是一如前世的神俊朗。
第19章
九鶯鶯再未看賀懷翎,轉上了轎,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起第一次見到賀懷翎的形。
與賀懷翎的初見,是在璟帝的萬壽節上。
彼時,在一眾貴中穎而出,于前獻舞,一舞結束,抬眸的去,臺下明明燈火中多了一個人。
賀懷翎站在不遠鼓著掌,長玉立,笑容舒朗,仿若畫中人,半天都沒移開目。
那時的賀懷翎年意氣,親上戰場擊敗敵寇,特地帶著戰勝的消息,風雨兼程的趕回來給璟帝祝壽。
九鶯鶯還記得璟帝當時笑得極為開心,對賀懷翎朗聲贊揚,大臣們齊聲祝賀,賀懷翎意氣風發,其他皇子在他面前本不值一提,有他在,大家很難注意到其他人。
可是那晚,九鶯鶯總覺得璟帝眉宇間看起來有幾分郁結的別扭,看向賀懷翎的目也有些深不見底的深沉,只是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那些暗涌深沉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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