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扶著起來,看向被捆綁著的夏秋,他半瞇著眼,看著夏秋穿著小太監的服,這一地的狼藉,還有證人,自然無可辯解的。
“皇貴妃,你怎麽樣?”皇上看著錦心。
錦心搖搖頭,“臣妾沒事,隻是這個夏秋白日裏行兇,還請皇上一定要重重置,將背後之人要揪出來。”
蘭妃也趕上前道,“皇上,剛才臣妾也是看見了的,這丫鬟功夫了得,這宮裏,咱們都不知道竟還有這樣厲害的人,必然是居心不良之人的爪牙。”
“讓說話。”皇上吩咐人將夏秋上的布條扯了。
夏秋被人摁著上前跪下,讓回話。
夏秋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無父無母,是蕭家收留培養,也沒有九族,自然不懼。
“是我自己的看不慣皇貴妃的做派,這件事全是我做的,與他人無關!”夏秋一副堅定赴死的表。
想要自己背鍋?
不可能。
錦心當即跪在皇上跟前,“皇上,臣妾懇請徹查此事,臣妾從未與人為敵,更沒有對夏秋有過刻薄,我與絕無私仇,更沒有機,必然是人指使。”
皇上看著錦心這番懇求,問道,“你可知,你這話,是在暗指蕭貴妃參與了此事。”
錦心昂著首,“臣妾就是要狀告蕭貴妃,指使夏秋,謀害臣妾。”
“原因呢?”
“先前,鴻兒是被蕭貴妃慫恿去了那個石,臣妾還在水池裏,發現了毒蠍子,證據指向蕭貴妃,臣妾便稍稍懲戒了一下,便因此記恨臣妾,此事,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皇上聞言,點點頭,對侍衛道,“將夏秋帶下去,好好的審,還有,去請蕭貴妃到承恩宮來。”
說完,一行人便去了承恩宮。
蕭貴妃一聽皇上派人來請自己去承恩宮,得知夏秋被生擒後,頓時慌了神。
“娘娘,這可如何是好?”雙喜著急問。
外頭是前的人,等著出去,再不會給自己機會去傳話,蕭貴妃咬著牙踱步,心裏焦急。
這時候,無人能幫助自己,甚至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夏秋功夫那麽好,不該這樣的,就算是陷阱,以夏秋行事風格,都會直接殺了江錦心,宮中那些奴才,本防不住的。
夏秋是自己的死士,做事一旦不,便會犧牲自己,都要完這件事的。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皇上不是不理會了嗎?竟然還要親自審理此事,若是別人來審,蕭貴妃還不至於這麽心慌。
“夏秋應該不會認罪。”蕭貴妃認真告訴自己,試圖讓自己冷靜些。
那就咬著不放手,決不能認罪,無論怎麽樣,都不能認罪。
蕭家是有恩於先皇的,就是證據確鑿,皇上也不會不顧天下人輿論死自己的。
所以,決不能認。
“娘娘,還請別耽擱時間了,皇上還等著您去回話。”洪統領親自前來請人。
蕭貴妃強裝鎮定,嗯了一聲,換了一鮮亮的服,讓自己更為麵些。
承恩宮裏,蕭貴妃走了進來,看見一眾人站在一旁,沒有看見夏秋,蕭貴妃不免張,但麵上還是極為冷靜的上前行禮。
“蕭貴妃,皇貴妃指證你指使夏秋殺人,宣妃之事,也是你指使所為,此事你有何可解釋?”皇上語氣平靜問。
“臣妾冤枉,絕沒有這樣的事,臣妾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之事。”蕭貴妃急忙解釋道。
錦心繼續上前。
“皇上,宣妃出事當日,臣妾的母親當時是要去給蘭妃送服,這條路也走過數次,當時帶著彩霞去的,彩霞當時是被人打暈了,醒來便是臣妾母親和宣妃倒在一起,試問,一個弱婦,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對兩個年輕人下手反殺的,況且,宣妃邊婢脖子上的刀口是一劍封,我母親手上隻有一把剪刀,這把如果作為兇,如何能對宣妃婢做出一劍封的致命傷?而且,宣妃是會點功夫的,我母親更沒有能力對付宣妃。”
皇上點頭,“確實如你所言,仵作檢查婢的傷,刀口是鋒利的劍或者匕首,這點,皇貴妃沒有說錯,所舉證,也十分吻合現場況。”
蕭貴妃開始張,但僅憑這些,倒也不能說是自己指使。
“皇上,請讓我母親前來回話吧。”錦心道。
“準。”他揮揮手,讓人去帶來安氏。
不多時,安氏便被帶來了。
六七日的關押,說是沒遭罪,但人已經消瘦不,錦心看著心疼,也很愧疚。
“臣婦參見皇上。”安氏跪下回話。
“你且說說當時的況。”皇上道。
“當時,臣妾跟彩霞要去蘭妃宮裏,是宣妃突然出現,說要殺我,我背後被踢了一下,這會還有些疼,我當時還摔了,宣妃想殺我的時候,有個黑人就出現了,抓著我的手,忽然就刺了宣妃,我後來也被打暈了,之後,便是被人發現我們一起躺在那了。”
這些話,在安氏被收押後,錦心也問過洪統領,而且,供詞遞到了前的。
皇上嗯了一聲,安氏背後的傷,確實在之前的供詞裏有陳述,隻是沒有準確證據指向其他人。
眼下,證據指向夏秋。
夏秋正在上刑,隻需要再等等,便能知道結果了。
蕭貴妃聽著這母倆的話,腦子裏飛快的轉,想著怎麽離嫌疑。
但錦心此時讓蓮蓉拿出之前裝蠍子的陶瓷罐,道,“皇上,這個罐子,是之前蕭貴妃拿出來裝蠍子的毒罐子,這個便是當初裝了蠍子的罐子,蕭貴妃浸在花園池子裏,臣妾命人撈起來,當時為了這事,臣妾去教訓了蕭貴妃。”
直到錦心拿出這件事來說,蕭貴妃才徹底慌神,任何事都好說,傷害皇子的事,這事不小。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貴妃言下之意,且不說江夫人和宣妃的過節,宣妃是要殺江夫人,此事與我何幹,就論皇貴妃說的毒蠱一事,有何證據。”
要是有證據,當時都發作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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