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不敢說話了,江天誠確實沒有做父親的樣子,在家中,如果不是被江衢梧看著,他還得出去惹禍。
原本安氏是要留在宮中的,但為著今日的事,錦心必須送回去,親手執行這十下掌摑,打完再讓人來給自己回話。
早上安氏來的,下午送了回去,晚上宮人來回話了,安氏親自掌摑的,江天誠本來還不服的,宮人放了狠話,敢不服,再加十個,他才乖乖了打。
安氏到底是打完了。
錦心聽著宮人的回話,心裏這才舒坦了幾分。
但心還是很不好,江家這些爛事,讓疲憊,就像拖著沉重的包袱前進,隨時可能被這個包袱拽深淵。
如果自己有個好的家世,或是像皇後那樣,公卿世家,又有太後撐著,何至於事事要自己謀劃。
鴻兒八月十八便要滿周歲了,錦心看著鴻兒被翠姑扶著往前走,心也好了許多。
走上這條路,最大的收獲,便是鴻兒了。
隨著時間流走,再有兩日,便是中秋節了,錦心這段時間都在懶,皇後吩咐的事,都以懷孕為借口,讓玉妃去忙活,又在皇上跟前說,讓玉妃多學習一樣理宮務,也好鍛煉,玉妃這才不得不做。
一早,倆人都要去皇後宮中回話,將這些事都要給皇後過目匯報一下。
但倆人進來的時候,沒有見著皇後,隻見殿立著一個屏風,皇後坐在屏風後麵,不打算見人。
倆人行禮後,玉妃皺眉看著屏風,“皇後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這樣,很不對勁。
“沒事,隻是本宮剛午睡了一下,懶得梳妝,你們將冊子留下,便回去吧。”皇後淡淡道。
玉妃聞言,拿起冊子遞給錦心,錦心皺眉,道,“你給皇後送過去便是了。”
“臣妾今早有些咳嗽,皇後弱,臣妾怕讓娘娘也跟著臣妾過了病氣,那就不好了。”玉妃說著咳嗽兩聲。
錦心看咳嗽,隻好拿起冊子,準備拿去給邊上的宮,但剛走沒兩步,腳下便被絆了一下,錦心大驚失,順手抓著玉妃要穩住子,恨不得將拽在地上墊著自己,玉妃驚呼一聲,被錦心拽倒後,倆人倒在屏風上,屏風接著就往後倒去了。
皇後驚一聲,便被屏風給砸到了,況太過突然,殿一下子倒了三個娘娘。
宮人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地上狼藉一片,錦心抓玉妃抓的,功將墊在底下,這才沒讓自己摔在地上,但整個人是在上的。
玉妃疼的喊起來,“德妃,你幹什麽,你得我好疼啊。”
錦心來不及查看周圍,細細著上的疼痛,生怕是肚子傳來疼痛,好在了一番,隻是腳有些疼,胳膊撐在地上砸得疼了一下,肚子卻沒有著,因為整個人砸在玉妃上的,人沒有直接接地麵。
慶幸了一下,隨後看向玉妃,“玉妃,你好大的膽子,敢用腳絆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問題,唯你是問。”
玉妃疼的厲害,咬牙看著錦心,還未來得及說什麽,便聽見屏風底下傳出來嗚咽聲,宮人趕上前將屏風拿開,便看見底下的皇後額角有傷,臉慘白,額間全是汗水,凳子流下一道。
錦心見狀,心頭涼了一下,震驚看著皇後這慘狀,心裏說不慌是假的。
玉妃也跟著站起,看著皇後痛苦的說不出話,眼底閃過一欣喜,但很快藏下來,激道,“快醫,娘娘了胎氣了。”
這才七個多月,要是生的話,怕是養不活。
殿一下子就了起來,錦心看向玉妃,“你故意的。”
玉妃一臉無辜,頓時不安的看著錦心,連忙擺手,“德妃你不要冤枉我,分明是你走不穩,還要拉著我墊背,是你誤傷了皇後娘娘,你可不要誣陷我。”
“玉妃!分明是你剛才出腳絆我,你此刻裝什麽無辜。”錦心咬牙質問,這事要是落到自己頭上,太後皇上都不會讓自己好過。
玉妃當即嚇哭了一般,衝到皇後跟前,“皇後明鑒,方才是德妃自己走不穩,還拉著臣妾墊在底下,若非臣妾墊著,自己也難保自,娘娘可要做主啊。”
都這時候了,還要在皇後麵前哭嚎,明霞怒不可遏,狠狠將玉妃拽開,道,“玉妃娘娘,你們的事,自有皇上太後置,眼下我們娘娘要生了,你們不要再添了。”
說著,讓人將倆人都推出去。
幾位醫趕慢趕的走來,穩婆也是早早備下,跟著進了殿,所有侍全都忙活起來,錦心和玉妃站在外頭,看著忙活。
妃嬪們得知消息,紛紛趕來這裏候著。
太後在壽康宮聽了消息,也趕了過來,看著為首站著的兩位妃子,一路上也聽了宮人的回話,蓄著怒火就來了這裏,如今看著這倆人站在這裏,太後更是生氣了。
“來人,將這兩人帶下去,各自掌摑二十下。”太後冷聲道。
蓮蓉趕忙跪下,“太後,我們主子懷有孕,胎氣不穩,請讓奴婢代勞吧。”
太後冷哼一聲,“好,就讓你代勞,奴婢看護不力,加二十下,執行。”
玉妃聞言,當即上前,十分不服氣,“太後,此事與臣妾無關,是德妃自己走不穩,摔著了,這才釀此禍,此事臣妾無錯。”
太後看向錦心,“德妃,玉妃說的是真的嗎?”
“回太後,此事傷了皇後,臣妾認罰,但並非臣妾走路不穩而誤傷,而是玉妃惡意絆了臣妾一腳,之居心,路人皆知,分明是想害臣妾肚子裏的孩子和皇後的孩子。”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玉妃的臉都變了變。
“你胡說,你分明是汙蔑!”
“太後娘娘明鑒。”錦心趕下跪,力表無辜。
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此時外頭通傳,“皇上駕到!”
玉妃聞言大喜,看向後急匆匆趕來的那道明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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