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想進去,被黃萬順攔住,“娘娘,您現在進去,皇上肯定不高興,不定還要牽連您。您得避嫌啊。”
錦心聞言,這才稍稍冷靜,但又無法真的坐視不理。
“黃公公,請你將這份解暑湯給皇上送去,隻當本宮沒來過,也不知道這件事。”
眼下進去是最不合適的,裝不知道更不行,就看皇上會不會來承恩宮看自己,那時自己開口,主請罪,才能保全自己。
若是皇上不來,自己還得另想法子才行。
黃萬順聞言,哎了一聲,讓小太監過來接過食盒。
錦心糾結再三,叮囑人留意皇上的去向,還是轉走了。
錦心回宮路上,聽見邊上傳來異,看向那邊,有人在笑,還有嗬斥聲,錦心皺眉,問道,“誰在那?”
蓮蓉打發小太監過去看看,這才看清了人,是七公主褚嘉寧。
而地上被倆人押著跪著的人,不正是前統領顧昭嗎?
錦心皺眉,不想多管閑事,但顧昭卻忽然喊道,“貴妃娘娘,乞巧節布防一事,卑職需要向您親自回話。”
褚嘉寧聞言,卻站了出來,擋住顧昭,看向錦心,“德貴妃貴人事忙,今夜怕是不得空,不如明日再傳顧統領回話。”
這褚嘉寧是宸太妃膝下唯一的兒,宸太妃是先皇最寵的妃子,七公主也備先皇寵,封了一品固倫公主,又賜居京城最繁華地段的宅邸給。
這麽多位公主,要麽和親,要麽籠絡臣子嫁了人,七公主那是在先皇懷裏長大的兒,地位自然不同。
刁蠻慣了,又和褚晟關係不錯,褚晟也順著,也會討好皇帝,做起事來即使沒什麽分寸,隻要不過分,褚晟都會縱著。
錦心也是深知這點,所以不想在這時候開罪。
顧昭被盯上,他不屈服,被找借口刁難也是難免的。
錦心笑了笑,對褚嘉寧道,“公主說的是,本宮確實還有事,就不打擾公主了。”
說完要走,顧昭當即道,“公主,卑職還有事要跟娘娘稟告,還請公主放行!”
“本公主若是不呢?”褚嘉寧叉著腰,一副就是不肯讓步的姿態。
顧昭看向錦心,“娘娘不是想知道今日之事嗎?卑職略知一二。”
這話讓錦心腳步頓住,看向顧昭。
他在暗示自己,今天父親被宣進宮的事,他知道幕。
那這就可以考慮一下了。
錦心隨即笑對褚嘉寧,“公主大人大量,不如就放過顧統領,下回再訓誡也不遲。”
褚嘉寧哪能答應,堵顧昭好久了,今天才找了人將他攔住,找了個借口,讓他有了錯,才拘著他在這,要麽他妥協,做的駙馬,要麽自己去回話,讓皇上治他的罪。
現在放他走,那豈不是白忙活。
“不可能,德貴妃要是這麽善良,非要為他和本公主作對,本公主便告訴皇兄,貴妃私會外男!”
錦心一聽,也有點生氣了,素來知道脾不怎樣,但開口便是這般惡毒的詆毀,果真是骨子裏就不是個東西。
“公主這罪名本宮不敢當,但若是公主執意如此,那我們三人此刻去前辯駁一番吧。”錦心冷冷道。
“這麽說,你非要跟我作對了。”褚嘉寧咬牙問。
“不過是讓顧統領去日常回話,公主卻開口汙蔑,本宮好歹是皇長子生母,又管轄後宮,難道負責宮中守衛的將軍去回話,也要被公主扣上私會外男的罪名嗎?”
錦心態度忽然厲害,目銳利,盯著褚嘉寧,氣場忽然就強勢起來。
原本也是不想多事的,但顧昭說關於今日之事他知道幕,那自己肯定要了解一下,比起自己即將被齊遠侯府牽連,自己如果有辦法的話,眼下得罪七公主也不算什麽。
褚嘉寧見狀,一聽這話,便矮了氣勢,仍有些不服,“你什麽時候不能找他回話,非要此刻,難道不是幫他嗎?”
“本宮不是在幫他,而是幫你。”
“幫我?”褚嘉寧皺眉不解。
“番邦近日挑起戰事,皇上初登基,加上去年多地旱災,顆粒無收,百姓無力繳稅,國庫空虛,眼下戰事要起肯定不利,番邦有意求娶我朝公主和親,締結兩邦之好,公主此刻若是非要讓皇上想起你,那本宮可就要恭喜你了!”
這話終於是讓褚嘉寧有了忌憚,當即就收斂的氣勢,看了眼顧昭。又看了眼錦心,最終沒有說話,哼了聲,不服氣的矮了矮子,道,“既然貴妃有事找顧統領,那本公主也不是不講理,顧昭,本公主改日再找你。”
說完真的帶人走了。
褚佳寧走後,顧昭才緩緩起,他角有一條跡,看樣子是剛才被折辱了一番。
公主也是大膽,敢淩辱前統領,若是顧昭是個小人的話,是沒好日子過的。
錦心看著他,問道,“顧統領,你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多謝娘娘關心。”他隨意的抹去了角的跡,激的對作揖。
這裏不方便說話,錦心心裏記著他剛才的提示,便道,“顧統領不是還有事與本宮回話嗎?去一趟承恩宮吧。”
說完便率先離去。
顧昭隨其後。
到了承恩宮,錦心讓人去將祛瘀傷的膏藥取來,遞到顧昭手上,顧昭愣了愣,看著這個膏藥,當即彎腰激道,“卑職謝過娘娘。”
“拿著吧,你常在前走,臉上的傷若是不早些消掉,會引人多想,也會惹皇上不高興。”錦心淡淡道。
他著藥膏,眼底盡是激之。
其實他在宮中,對德貴妃的為人屢有耳聞,公主強勢,他總不能以下犯上,惹出禍事,他隻會丟,甚至還會牽連家中,這才賭一把德貴妃的善心。
但錦心哪裏是真的這麽有善心,不過是想知道,顧昭到底今日的事,知道多。
“你剛才說,今日的事,你略知一二,高明耀將本宮父親告到前,這件事究竟有什麽幕?你又知道多?”
顧昭上前躬回話,“王釗是高將軍的得力幹將,是在當初宮變的時候戰死的,其孀連同孩子,是一直被高將軍安頓著的,難道娘娘不覺得這事蹊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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